說完,她冷笑一聲,不打算和這麼個人繼續糾纏。記住本站域名
「你!」江韻他媽卻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在她後背,「你這小騷蹄子,就你這點格局,你還想釣上江韻?」
「你找的那個鬼佬也就是玩玩你罷了,一窮二白的鄉下人!」
容梔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看著別人欺負自己的朋友。
居然敢當著她的面罵三哥?
三哥在前線流血流汗,出生入死,就為了保護後方的安寧——怎麼能被人這樣辱罵?
容梔脫下身上的實驗高中運動服,滌綸布料質量極好,劈頭蓋臉對著面前的婦人就是一頓抽!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一大把年紀都活狗身上了,跑過來教訓我,你也配?」
江韻他媽被她抽懵了,容梔一甩手,抖了抖實驗校服,又穿回身上:「就你格局大,你見到誰都叫爸爸。抽糞車從你家門口經過,你都得嘗嘗鹹淡。」
江韻他媽衝過來就要打容梔!
「你怎麼侮辱人!你信不信我報警?」
「你報呀!」容梔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把她制住,囂張地笑了,「報警有用?抓你的話得找捕狗大隊!」
江韻他媽都要氣瘋了!
表情太精彩了,好像要把容梔吃掉!
江韻他媽氣到極致,只會說:「你……你……」
「你什麼呀,知道爹對趕緊拿本子記啊。要不你給我磕兩個響頭看看有多孝順?或者你給我上炷香我保佑你媽三年抱倆。」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阻止你肖想江韻,你還敢生氣?」江韻他媽吼道!
「我不生氣我生你啊?」容梔滿臉詫異,江韻他媽是什麼詭異的腦迴路,「狗咬你你不急啊?你可真是,做了狗子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
開玩笑,容梔是什麼人,軍隊裡長大的孩子,陣前罵戰從來就沒輸過,嘴炮技能滿點。尤其對這種毫無顧忌的路人,她火力開了個十足。
江韻他媽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最終費力地掙脫了容梔的鉗制,灰溜溜跑回車上,消失了。
確認江韻他媽沒有再跟著她,容梔才警惕地慢慢走開。
晚上還要出任務,她非常謹慎。
就在容梔暴打野媽的時候,江韻終於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他頹喪地俯身趴在桌子上,氣壓很低。
「聊得好好的……她為什麼把我拉黑了?」
陸雋坐在一邊,一言不發,垂著頭小口喝奶茶。
「現世報來的快,你也有今天。」陸澤宇幸災樂禍,「不如你自己想想你怎麼得罪她了?」
「怎麼得罪了?」江韻皺起好看的眉眼,思索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可能得罪容梔的地方太多了!
不說別的,現在人家還被黑得掛在熱搜榜上呢!
江韻想了很久,最後焦慮地原地轉了個圈。
「我去個洗手間。」
從廁所拐出來,江韻走在通道里,眼前倏忽略過一個身影。
一件波光粼粼的深藍色吊帶裙,星光熠熠,行走間露出一條修長的腿。
黑色長髮帶著一點微微的弧度,凌亂蓬鬆,在纖瘦的腰肢處輕輕抖動。
她左手撩一下頭髮,黑髮掩映下,露出一點點白玉樣的側臉。
鼻樑高挺,神色冰涼。
身影轉瞬即逝,消失在隔壁酒吧的入口。
十分熟悉。
她走路的時候習慣左腳承重,應該是左撇子;
左手形狀修長、骨節清瘦,指甲剪得極短,不似都市時髦女郎;
她行走間纖長的肌肉若隱若現,這不是僅僅靠健身能練出來的肌肉形態,需要長年累月的訓練。
江韻僅一眼就掃描出諸多信息,心裡有了思量,死死盯著她消失的方向,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
————————
容梔用左手輕輕扶了一下右耳內黃豆粒大小的通訊器,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進人群中。
側過頭,她的臉上化了穠麗的妝容,掩在眉骨陰影下的雙眼深邃神秘,眼下貼了幾顆水鑽,襯得雙目淚光盈盈。
「目標一號,白人,左手邊45度,老花衛衣。」
目標一號是一個高大的白人。
容梔隨著韻律輕輕扭動身軀,向目標方向緩緩移動。
「目標三號是亞洲人,在你身後,帶著黑色帽子。」通訊器里說,「他在盯著你,你自然一些。」
容梔甩了甩捲曲蓬鬆的長髮,纖腰一扭,往反方向盪了兩步。
人群里有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人流匯聚成海浪,她在其中若隱若現。
「目標二號也是亞洲人,正在向你移動。目標三號……Damn!也在向你移動!」耳邊三哥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慌亂,大吼:「十一,撤退!對方可能已經對你起疑!」
容梔餘光瞥向四周,三個嫌疑人正穿過人群向著自己走過來。
三人逐漸呈包攏趨勢,容梔鎮定地後退幾步,身後不遠處拐過去就是逃生通道。
容梔面色不變,在心中暗暗勾勒出逃跑路線,左手隱蔽地滑向自己的大腿。
那裡綁著一把刀。
她心中默默倒數。
三人越來越近,目標二號目露凶光,一隻手插入懷中。
容梔繃緊後背,正欲拔刀,驀地,身後,一隻冰冷的槍口隔著衣服抵住她的後腰,帶有香港口音的生硬普通話在耳後響起:「美麗的小姐,賞光跳一支舞?」
還有第四個人?
容梔心下一沉,手心瞬間滲出一層薄汗,槍口冰冷的觸感下,後背的汗毛根根豎立起來。
面上卻鎮定自若。
她緩緩回首。
一個英俊得有些邪氣的混血,連嘴唇都是蒼白的,和石膏像一般。
她對上一雙淡綠的鬼陰陰的眼睛,壓在黑壓壓的眉毛與睫毛底下,像風吹過的鬼火,閃一閃,又暗了下去了。
他臉上笑著,一雙鬼眼卻滿是殘忍。
容梔心思疾轉,想到舞池裡四下都是黑鴉鴉的人,便先按兵不動,對著那雙鬼眼璀璨一笑,態度自然得仿佛不曾被槍抵著腰。
年輕人舔了一下唇角,笑容也是陰冷的,語氣卻分外曖昧:「小姐這樣瞪著我,竟然把我當做眼中釘。」
容梔穩一下心神,話裡有話道:「可不就是眼中釘。」
年輕人大手輕撫一下容梔的臉頰:「這顆釘恐怕沒有希望拔出來了。留作生命的紀念吧。」
他的手拂過容梔右耳,隨手摳掉容梔耳中的通訊器。
容梔的耳後被冰涼的手指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喀啦」幾聲。
鬼眼把通訊器丟在腳下,一腳踩爛!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