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領導點名要見容梔

  錢副校長一個頭兩個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副校長落馬後,校園的安保管理權就落在了錢副校長手中。

  還沒等他享受到好處,就莫名其妙攤上了事。

  幾乎是一瞬間,老油條錢副校長就打算甩鍋。

  甩給誰?當然是甩給喬校長!

  宋家的公子是他一個小小的副校長能管的?

  錢副校長匯報事情經過後,喬校長感覺自己最近可能風水不好,或者得罪了哪路神仙。

  行政電話、投訴電話、校長熱線、學校的諮詢電話,都被家長和記者打爆了。

  怎麼就專挑開學典禮這一天過來鬧事?

  校門處,校長助理和宋曄一群人僵持著。

  「走?」宋曄嗤笑,「憑什麼?我占實驗的地了?還是我堵實驗的門了?」

  他叼著雪茄,脫了古琦外套搭在肩上,裡面一件阿瑪尼黑色短袖,緊繃著寬肩細腰,肌肉若隱若現。

  他痞痞一笑:「我等我乾妹妹而已,你們實驗不讓等人嗎?」

  「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校長助理急得滿臉通紅:「你非得說你等人,那你換個地方等不成麼?」

  宋曄叼著雪茄,斜斜倚靠在牆上,抱著手臂:「小爺我哪都不去,就在這等。」

  校門處的鬧劇尚未傳進校園。

  開學典禮結束後,競賽班一改往日的安靜,議論紛紛。

  「雛鷹班只來了一個代表參加開學典禮,我們卻被要求全員不得缺席。」

  「他們憑什麼搞特殊化?」

  往日裡,競賽班才是天之驕子,今天卻被雛鷹班搶了頭排!

  競賽班的同學多多少少心裡不太舒服。

  尤其是,搶了頭排的人壓根沒把頭排的榮譽當回事,甚至集體沒出現在開學典禮上,這個態度讓競賽班尤為憤怒。

  「喂,你們知道嗎。」一個女生捅了捅旁邊的同學,「我早上好像看到了船王的兒子,就跟港星朱紅談戀愛的那個,穿著實驗的校服,帶著四個保鏢,在學校裡面逛。」

  「跟朱紅談戀愛?早就是過去式啦!夏崢嶸現在的女友是嫩模Vivi。」

  「他跟音兒組合的主唱Yin才是真愛……」

  話題逐漸跑偏。

  「夏崢嶸選上雛鷹班了。」寧逸媛貢獻石錘,「雛鷹生名單已經出來了。」

  就像是一顆魚雷在水下爆炸。

  大家都有些憤憤不平。

  「誰?夏崢嶸?」

  「港媒天天拍他泡嫩模,明明不學無術,憑什麼進雛鷹班?」

  這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名單里還有京城陸家的小姐陸雋。」有人補充。

  「還有今天那個雛鷹生代表,其實是我爸的私生女。」寧逸媛含糊其辭。

  「!!!」

  「說說,她哪裡厲害了?」

  寧逸媛欲言又止,最後語焉不詳道:「你們見過她,可能是因為漂亮。」

  「她沒有中考成績,本來要去新德技校的……可能因為美貌而遇到了貴人,所以進了雛鷹班。」

  模稜兩可的話一出,同學們紛紛腦補起來,都義憤填膺。

  有人小聲說:「今早我在學校外面看見夏崢嶸搭訕她了。」

  「呵!」有人冷笑。

  「這哪是雛鷹班啊?權貴班吧?」有人直接開噴。

  「權貴子弟能讀,憑什麼連個考試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寧逸媛小聲勸:「好啦,你們少說兩句。雛鷹班的人大有來頭,你們說這話當心吃虧呀。」

  吃虧?

  這話一說出來,就像一滴開水掉入油鍋。

  「我們不怕吃虧!我們要求公平!」

  「我們要求雛鷹計劃公開招考!雛鷹班教育資源對所有人開放!」

  「教育面前人人平等!不搞教育特殊化!學術不向金錢低頭!」

  和激動的學生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英俊少年。他遠遠站在窗邊,一言不發,傲氣的臉龐讓他挺拔得像一株白楊。

  寧逸媛和他目光交錯了一瞬。

  她的目光滑開,向窗外外看去。

  旁邊的女生視線也跟著投了出去,脫口而出:「喬校長怎麼在校門口?」

  「喬校長就在校門口?我們去向喬校長要求公開招考!」少年人正是最熱血澎湃、不畏權貴的時候,激動地一拍桌子,一窩蜂衝著校門口去了。

  寧逸媛垂下頭,唇角微微翹起。

  女廁所里。

  容梔看見自己面色恢復正常,用手指蘸水抓了幾下頭髮。

  宋省長說有人要見她,容梔猜想應該是江姥爺。

  她的頭髮很多,有些微的自來卷,抓了半天,還是蓬鬆微卷的樣子,看起來有點野。

  於是容梔想了想,把頭髮束成一個高馬尾。

  窗外遠遠傳來一陣喧鬧。

  她又整理了一下額角毛茸茸的碎發,耳朵敏感地捕捉到窗外飄過來的幾句聊天。

  「——新德技校的女生混進實驗高中?」

  「可不,宋曄他們就在校門口等著呢,說什麼都不走,太嚇人了。」

  「安保漏洞可真嚇人,我爸也圍在校門口,說是要等校方給個說法。」

  腳步聲漸漸遠去。

  熱情的學生們還圍在禮堂里等江韻出來,容梔又費力地撥開人群往嘉賓室走去,邊走邊沉思著。

  新德技校?

  張秘書幫容梔推開門,宋省長轉頭向她溫和地招了招手。

  「怎麼臉這麼白?生病了?」宋省長下意識地問,然後像對待小孩一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頭頂傳來乾燥溫暖的觸感。

  容梔從未做過真正的小孩子。她身體一僵:「只是犯困,洗了把臉。」

  張秘書不聲不響地推門進來,在她面前放下一杯熱水。

  容梔道了謝,抿了幾口。

  容梔猜得不錯,確實是江姥爺要見她。

  古往今來,領導例行勉勵的流程都差不多。江姥爺親切地問了問她的生活,得知她母親去世後,稍稍有些意外。

  「你的父親是寧緒,我以為你是陳家的外孫女。」江姥爺說。

  「不。」容梔搖了搖頭,「亡母是寧緒的前妻。」

  江姥爺頓了一下。

  容梔很習慣。每次說到母親去世的時候,對方都會有點尷尬,然後找一些話來安慰她,伴隨著憐憫或者微妙的眼神。

  她不喜歡,她也不需要。

  如果不是江姥爺問起,她就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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