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宋燦查

  聞言,幾個人老熟人紛紛詫異。Google搜索

  「你叫她什麼?」

  「宋……燦?」老宋說,「她是趙程少爺的那個小情人……」

  容梔擰起眉:「她是趙程的情人不假,但你說她的名字叫宋燦?」

  說著,容梔用下巴點了點寧逸媛的臉:「你當真認不出她是誰?她只是整了容,不是換了個頭啊?」

  老宋迷茫:「我應該認識她嗎?」

  老宋把求助的眼神轉向了陸澤宇,陸澤宇輕輕咳了一聲:「老宋,她是從前那個童星,國民妹妹寧逸媛啊。」

  老宋的眼神更迷茫了:「國民妹妹一年少說有十幾個,我怎麼記得?是你們韶城本地的小童星吧……國民,好大的口氣,營銷出來的人氣也算人氣嗎?」

  容梔日常比較忙,根本沒有追劇看劇的習慣,也從來不大關注娛樂圈的事情,一直聽寧緒反覆強調寧逸媛是什麼「國民妹妹」,這才誤以為寧逸媛有一定的名氣。

  「你的意思是,寧逸媛這個人,在娛樂圈基本上查無此人?所以哪怕她改頭換面,人們也不會注意到?」

  「當然,娛樂圈出名的就幾個,剩下的誰認識。」

  容梔的瞳孔一縮:「那是我想岔了。所以……」她轉頭看著陸澤宇,「宋燦這個名字怎麼來的?身份怎麼造的?經了幾個人的手?查!」

  陸澤宇顯然也想到了,他轉身就走:「現在就查!」

  老宋鬼精的一個人,看破不說破,在一旁悠悠補充:「宋燦是宋董事長,宋世任的遠房侄女,宋世任帶著她,以清純女星的名義出席了很多飯局,號稱拉投資,實際上都知道是宋世任為了自己的事業,用性資源籠絡人……以上都是我瞎說的,你們信就信。」

  陸澤宇深深地看了老宋一眼,悄悄問容梔:「這人你從哪找的?」

  容梔也低聲說:「是個見風使舵的聰明人,用好了有奇效。」

  陸澤宇從容梔隱晦地比了個大拇指,轉身開始打電話。這樣的夜晚,不知有多少保家衛國的好兒女要從睡夢中驚醒了。

  前幾日破獲的塞拉維爾活人實驗室就像一根圓木一樣沉甸甸地橫亘在每個人的心頭,陸澤宇的半夜突然調查並未遇到太大阻力。很快,暗夜中,萬家沉靜的水面下,由血肉之軀組成的巨大護衛機器緩緩轉動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夜更深了。

  前半夜還有風,涼颼颼地刮在眾人的身上和臉上。等到了凌晨,已經連風都沒有了。沉重的夜就像墨黑的沼澤,把所有人都拖了進去。大海就像一口泥濘的井,不知下方有多深,不知這黑暗的深水中有多少張蒼白的、仰望的面容。

  「真他媽的熱。」夏崢嶸煩躁地點了支煙,他的腳下已經布滿了菸頭。吸了兩口,他有心神不寧地丟掉,「悶得我喘不過氣來。」

  海上沒有一絲風,也沒有一點聲響。船王的豪華大船已經被拖走,只剩下夏崢嶸的中型遊輪還停滯在海面上。

  老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識趣地說:「要我說,咱們的鏡頭反正都差不多了,等拍好朝陽的鏡頭,就可以回去接男嘉賓了。」

  江韻沉默地看著老宋,突然,他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老宋,你是不是心中有很多疑問?」

  老宋嚇了一跳,趕忙表忠心:「我哪有什麼疑問啊?我就一個拍片的手藝人,靠技術吃飯的,我腦子不靈光,太複雜的工作也擔任不了。」

  江韻站起身,電光火石之間,從老宋的身上拽出一把刀,「咣當」一聲丟在地上。

  夏崢嶸眼睛一瞪,就要上腳去踢老宋,容梔搶先說:「行了,老宋這把刀一直都揣在身上,揣好幾天了,自衛用的。」

  老宋蒼白著臉,瞪圓了眼睛:「你一直都知道?」

  江韻沉聲說:「事關重大,你想自衛可以,但一把刀起不到什麼效果。丟了吧。」

  老宋也不含糊,直接把刀丟進了海里:「各位爺,我也知道你們這趟是有自己差事的,我不管你們是誰,背後是誰,我保證把片子好好拍出來,給你們打掩護,絕對不亂講話,成嗎?」

  身邊傳來一聲小小的、壓抑的驚呼,和扣動牙關的顫抖聲。有人竭盡全力地抑制著自己的驚恐,但還是有音節傾瀉出來,在人心提得高高的寂靜之夜,分外清晰。

  是寧逸媛。

  容梔蹲下身去看,寧逸媛把眼睛閉得死死的,她的臉卻沒有那麼平靜,控制不住地抽動著。

  夏崢嶸冷笑一聲,剛要出手,就被容梔攔下了。

  「寧逸媛。」容梔的聲音在黑夜中冷漠又平靜,「無論你說不說,都瞞不住。你太小看現代的刑偵手段了。你信不信,等警察去到現場,都不要二十分鐘,就能把你的所作所為都查出來。」

  「如果你自己主動開口,好歹還算是配合工作。這樣僵持著,對你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她蹲了下來,看著寧逸媛:「你以為我們拿你沒轍嗎?還是說你以為這些人都是什麼好人?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還算客氣嗎?」

  「不說因為我怕你,或者是可憐你,或者是有求於你。」容梔面無表情地說,「都不是。我從頭到尾,對你手下留情,只因為你是華國的公民,還是華國的女性公民。我只是對你保持對女性公民的基本尊重罷了。如果你還知道稍微動動腦子,我建議你把事情都說出來。」

  容梔不再說話。沉默了許久,寧逸媛終於忍不住了,她沙啞地開了口:

  「我說了,就能寬大處理?」

  容梔反問:「你看看你自己,你經受的一切,難道是天經地義的?他們就是在傷害你!他們在犯法!難道你還要替他們說話?」

  寧逸媛卻說:「我現在這樣難道不是你害的?你沒有家,沒人愛你,你懂什麼?」

  江韻剛想開口,就被容梔用眼神制止了。容梔慢慢說:「被人愛就這麼重要?」

  寧逸媛睜開眼睛看著她:「被愛的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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