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很快就跑了。記住本站域名」
容梔的瞳孔微微擴大:「沒錯,容榕家就在附近……我當年跌落在古代地球,用僅剩的一點點能量跑到了容榕家倉庫。」
「這麼巧。」
「是的,就是這麼巧。」江韻不知想到了什麼,苦笑起來,「我簡直懷疑,這一切都是命運早就安排好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江韻直視容梔的眼睛,拉著她坐在沙發上,然後認真說:「時空亂流中救下我的人,是你。」
「是我相岔了。」江韻說,「我一直以為,我們應該從同一個時間線出來,如果我變成了四歲的模樣,你也應該一樣,但其實……」
「時空亂流有很多時間的維度,雖然是同一個出口,但是時間維度不一樣。」容梔眉頭擰起,「同一個出口,我跌落到九十年代初。」
江韻低聲說:「我在你之後十幾年。」
「所以我一直都沒認出你。」江韻把容梔的一絲黑髮拂開,看著她的眼睛,「你和我以為的她,年紀對不上。」
「但今天聽到了你的經歷,我知道,是你。」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出名,我曝光,我揮霍我的前途,我消耗我的知名度,我賭上我的命運……我一直在找你。」
「我以為我會就這樣一直找你,永遠都找不到,直到我死。」
「可是……」江韻緊緊地抱住容梔,「原來真的是你嗎?是11X救了我?是你把我從時空亂流中拉了出來?從千萬年的孤寂中拯救我?」
容梔清了清嗓子。
「對不住。」她聲音尷尬地說,「我不想破壞氣氛,可是……」
「我沒什麼印象。」
如果說誰是破壞氣氛第一名,除了容梔,應該就沒有別人了。
江韻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緊握容梔的肩頭,恨不得搖上兩搖:「沒印象?」
「你怎麼能對我沒印象呢?」
容梔的眼神四處亂飄,見糊弄不過去,才垂下眼神,乾巴巴地說:
「那個,江韻,你要體諒我那時候還是人類總指揮的心態呢。」
「隨手救個人什麼的,我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呀……」
尾音越說越低,容梔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自己好渣。
江韻氣得像一隻炸起貓的貓咪,尾巴都豎起來,他控訴道:「可是我一直都記得你!我現在確定是你!」
容梔看向別處:「或者你記岔了。」
「你說說,我是怎麼跨越時空亂流的?」
「少挖坑。」江韻抱著手臂,冷笑一聲,「你怎麼跨越時空亂流?你分明有一輛破破爛爛的小飛行器,飛起來零件叮呤咣啷響。」
容梔瞪圓了雙眼:「天哪,你還真的坐過我的專列!」
「專列?」江韻也暴露出自己嘴巴刻薄的一面,「你管那個丁丁當當響的東西叫專列?」
容梔大言不慚:「畢竟只屬於我嘛。」
江韻補充了一句:「或許你還記得,你在時空亂流中把我拽上你的飛行器,告訴我活下去,然後我們就撞進了一處坍塌——」
「不是撞。」容梔糾正了一下,「我就是衝著那處坍塌去的。」
「我猜那裡是出口。」
江韻一下子被帶偏,他在時空亂流中孤獨地漂流了千萬年,就是因為找不到出口:「你怎麼知道那裡是出口?」
「如果把時空亂流的外壁比作香蕉皮。」容梔隨手剝了個香蕉,拎起香蕉皮給江韻看,「你覺得哪裡比較容易發生摺疊?」
她的手一松,香蕉皮落在茶几上。
「薄軟的地方……你的意思是,因為那裡發生了摺疊,所以你判斷那裡是時空亂流壁最脆弱的地方?」
「沒錯,脆弱,而且極可能有缺口。」
「你怎麼知道的?是從哪裡的記載中看過嗎?」
「猜的。」
江韻:「???」
江韻猝不及防,香蕉噎在喉嚨里,自己滑下去了。他感到香蕉停留在胸口,胸口一陣陣氣悶。
江韻:「猜的???這種關乎到生命的事,你猜一猜就敢衝上去了?」
「那不然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困在時空亂流中吧?」
「你會死!」
「死了又怎麼樣。」容梔的黑眼睛中流出一股淡漠的神氣,「活了那麼久,也沒見我們活出什麼模樣來……死了反而更幸福。」
「不要總說這樣的話。」
「隨你。」
「可你的飛船上還有被你救下來的無辜民眾……」
「哦,那可能我當時已經忘了還有這麼個人吧。」容梔輕描淡寫地說,話語中流露出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特有的冷酷,「如果連累了對方,那我也沒辦法。」
江韻怔怔地盯著容梔看了半晌,容梔看向江韻:「江韻,我就是這樣的人。」
江韻突然雙手撐在容梔身前,俯身過去,重重堵住她的唇。
這是一個強勢、熱烈、炙熱的吻。
容梔被江韻突如其來的吻驚住了,一時間並未推開他,江韻一條腿蜷起來支撐在沙發上,把容梔更加嚴密地禁錮在雙手撐出的小小天地中,喘了口氣,又重重地吻了下去。
「你不是。」唇齒研磨的間隙中,他含混地咬住她的嘴唇,「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我知道你。」
容梔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起也說不出話,急得用手拍他。
江韻抓住容梔的手,按在沙發上,這才暫停,然後用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你要說什麼?」
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因為激動,眼尾發紅,在那張美艷的臉上有股哀怨的脆弱,嘴唇有些紅腫,愈發的紅了。
他看著她,專注地看著她,仿佛眼中除了她盛不下別的什麼。沙發頂吊著的水晶燈破碎璀璨,光芒映到兩個人眼睛深處,容梔想到他一直在找她,就在這一瞬間,心中好似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清脆地爆破了。
「沒什麼。」她主動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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