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緒隨她牽著,到了外面,趁著小惠去買飲料,他打電話回家。Google搜索
「今晚有應酬?」在電話的另一端,陳寒梅罕見地反問了一句。
她的手卻是顫抖的,面上掛著一絲悲哀的冷笑。
寧緒想到了溫爺關於祖宅的暗示,心中有股被陳寒梅欺騙的羞惱:「這些年在錢上從來就沒少了你的,你吃我的用我的,我的事情你少管!」
寧緒被陳寒梅帶到韶城以來,一直對陳寒梅體貼備至,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陳寒梅捏住手機,就好像被迎頭打了一棍:「寧緒你怎麼說話呢?我問問還不行了?」
「問問?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你從我這裡颳了多少錢,還不滿足?」
「你的錢?」陳寒梅冷笑一聲,拔高了嗓子,「你怕不是忘了,你以前就是一個清水衙門的小文員吧!要不是有我在,你有什麼可吹的!別忘了你的出身!」
寧緒吼道:「全靠你?我自己這些年替你們陳家當牛做馬,現在變成了全靠你?你養的好女兒衣食住行,哪一項不要我操心?」
「我養的好女兒?媛媛難道不是你的孩子?還是說你心裡還惦記著姓容的那個賤種!短命鬼的女兒,當年怎麼沒跟著一起死呢?」
寧緒條件反射般捂住手機,低聲斥責:「你小點聲,你少說兩句!當年要不是你推的那一下子……」
「我推的?你現在還推卸責任給我?」陳寒梅坐在臥室的大床上,聲音尖利,「就算我不動手,難道你能容忍那個賤人活下來?」
陳寒梅想起音頻中寧緒那一段「陳寒梅那個傻子替我出手解決了容榕……本來我自己也是要解決她的,結果陳寒梅替我背了這個黑鍋」,她咬死了後槽牙,從齒縫中一字一句地擠出:
「你本來就要殺了她,只是利用我來幫你動手吧!」
這句話不亞於一個驚雷劈在寧緒的心中。
事情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寧緒第一次被人直白地點破了殺人心思,他頭皮發緊,感覺頭頂的頭髮都炸開了!
陳寒梅都知道些什麼?
莫非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手裡有容家的文物?
她知道自己當年是為了這批祖產接近容榕、伺機害人嗎?
只有她知道,還是陳家都知道?
陳家有什麼目的?
寧緒小心試探:「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和容榕畢竟是夫妻,我要殺她做什麼?」
「做什麼?」陳寒梅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容榕,但氣勢不輸,冷笑數聲,胸有成竹道,「你要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寧緒的面色陰鬱起來,他沉下臉,面中一股狠戾浮現,給那股罕見的美色染上一層陰霾。
他沉默良久,腦中疾速轉過幾萬個想法。
陳寒梅見他久久不說話,心中發慌,最終還是先退了一步:「回家吧,寧緒。」
寧緒此刻滿腦子都是被利用的恐懼和憤怒,陳寒梅的服軟讓他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他今天剛剛出來處理手裡的文物,現在陳寒梅就叫他回家?
平時她可不這麼緊張的。
她就盯著自己手裡的這筆錢吧?
他利用陳家去爭奪容家的祖產,焉知陳家不想利用他之後再把他一腳蹬開?
寧緒打定主意,冷靜了一下,然後敷衍陳寒梅,說自己來了重要的客戶,實在是走不開,云云。
掛了電話,陳寒梅聯繫了私家偵探,很快,她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另一邊,周般般舉著一杯奶茶,和寧緒手挽手上了車。她見寧緒有些心不在焉,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載著寧緒越來越偏,也沒找酒店……
車裡還是小了點。
周般般又熱情又主動,花樣百出,寧緒被當成大爺在車上快活了一番,這種刺激的感覺令人昏頭昏腦,靈魂都要飄在車頂了。
周般般在他面上烙下一吻,嬌笑著說:「老公,夠浪嗎?」
寧緒的眼睛都紅了,很快就拉著她進了附近一家高級酒店的門。
進了門,寧緒急不可待,周般般推著他去洗澡。他心裡著急,胡亂抹了兩把就赤條條地跑了出來,看見小惠的紅唇里含了一口奶茶。寧緒坐在床沿,小惠笑著俯下身。
房間裡的聲音大了起來,陳寒梅趕到門口,聽到的就是連酒店隔音都隔不住的動靜——
一想到房間裡是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胡天胡地,陳寒梅就氣得眼睛發紅!
她一路趕過來,頭髮都亂了,哪還有半點引以為豪的貴婦姿態?偏偏家醜不可外揚,她如果以後不想成為貴婦圈的談資,就只能自己把這件事情解決、誰也不驚動!
這一路從賓館進來,她歇斯底里地從賓館服務員哪裡搶到萬能卡,那服務員也不敢忤逆她,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作為一間高級酒店,她一路也太過順利了些,可陳寒梅毫無察覺。
她用萬能卡刷進房間,房間沒有反鎖,房間內的情境撞進她的視網膜,陳寒梅這一瞬間視網膜幾乎充血!
寧緒光著身子和另一個赤裸的美麗女人扭在一起,滿地都是衣服,沒有蓋被子,整個場景一覽無餘!
是真的!
太可怕了!
哪怕是年輕的時候,容榕在她面前,大著肚子躺在地上,下體流了一地血,哀求著請她叫醫生,她都沒覺得比現在這副場景更加可怕!
白花花的肉體和被背叛的憤怒剪碎了陳寒梅的理智,下一秒,她沖了進去,一把揪住周般般的頭髮,劈頭蓋臉地打下去!
「小賤人!小狐狸精!都怪你!勾引我老公!」
周般般出身黑龍寨,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她而言幾乎是小兒科,她想著容梔的囑咐,不露痕跡地後退,悄悄下黑手掐陳寒梅,陳寒梅一直在吃暗虧,被激怒了,罵出的話更加難以入耳,下手也更重。
周般般嬌滴滴地流著淚,喊寧緒:「老公,老公,救命呀~」
寧緒剛剛正在興頭上,被陳寒梅猛然打斷,當即就嚇萎了,他本能地想溜,但又怕惹怒了小惠,賣文物的事情要流產。聽小惠叫到自己,他才衝上去,把兩個女人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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