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媛強撐著回到陳家老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自從陳老爺子對自己的女兒和寧緒徹底失望後,就把寧逸媛接到了陳家老宅,養在自己身邊。
陳家老宅有股幽靜的香氣,就像一頭異獸張開深黑的大口。進門就是門廊,開著空調,溫度比外面低個五六度,寧逸媛一進門就打了個冷戰,緊接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姐,立元少爺讓你去迴廊找他。」家裡的女傭頗為不忍地對她說。
迴廊?
寧逸媛的臉一下子白了。
陳家老宅的迴廊中庭很美,卵石一顆一顆嵌在灰色的小路上,假山疊立,小橋流水。寧逸媛惴惴不安地踩在凸起的鵝卵石上,遠遠看見一個天藍色襯衫的背影倚靠在圍欄上。
寧逸媛條件反射般放輕了腳步聲,但那身影還是回過頭。
「表哥?」寧逸媛剛剛和容梔吵架的氣勢一下子萎靡下來,從喉嚨里擠出聲音。
「媛媛?」
陳立元對著寧逸媛和善地微笑了一下,拉過她:「看你花了很多錢,是不是終於把容梔踩在腳下了?」
寧逸媛的喉嚨里仿佛有一塊砂紙:「……沒有。」
「沒有?」
陳立元的手緩緩鬆開,溫柔的眉眼逐漸冷凝,一股戾氣浮現在他的臉上,「又被容梔壓了一頭?!」
寧逸媛驚惶地看著面前的陳立元面色變得難看。
「所以你做了什麼?」陳立元開始看手機,然後又抬起頭,眼睛像淬了毒一樣笑著,「哦,你花了四千萬買空了奢侈品店,最後發現只是在給容梔送業績……」
「你還買了兩個熱搜,結果把人的注意力放在了ze商場換老闆服務好上面?」
「你是傻子嗎?店長說不用配貨,你就覺得是自己厲害?人家要宣傳的是商場好嗎?」
陳立元越看越笑,寧逸媛卻驚恐到了極點,直到下一秒鐘,陳立元瞬間暴怒,一腳將身邊的擺設踹倒,看向寧逸媛:「去跪著!」
寧逸媛戰戰兢兢地走到迴廊外,美麗的鵝卵石小路在日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她緩緩跪在鵝卵石上,身子還沒穩,下一秒就被陳立元抄起手邊的一個球拍,狠狠地敲在她的後背上!
一道紅紫的痕跡瞬間橫亘了她的肩頸,寧逸媛搖晃了一下,手支撐在鵝卵石上,後背泛起巨大的疼痛。
陳立元情緒失控,怒到極致,又笑了起來,兩排牙齒又細又密,就像一尾鯊魚。他拎著球拍,走到寧逸媛的身邊,表情極為陰沉難看。
「你為什麼又被容梔壓一頭?」
「現在你有經濟支持,有不輸於容梔的美貌,只是讓你壓她一頭,很難嗎?」
「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
寧逸媛不敢反抗,她已經認可了「比不過容梔就要挨打」的規則,跪在地上默默承受著陳立元的教訓,球拍的邊框立起,一下又一下,不間斷地抽在她的身上,堪堪避開了她花大價錢整的臉。
新傷出現在舊傷上面,疼痛從骨頭縫裡滲出。
「你這麼不努力、不上進,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對我們事業有用的人?」陳立元咬著牙說。
又是一拍錘下來,寧逸媛的冷汗從額頭滴在地上,意識中模模糊糊:什麼事業?
她很痛,但更多的是麻木,嘴裡一遍又一遍重複著:「表哥,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把容梔踩在腳下!」
身上的疼痛,只有靠一股強大的恨意支撐:容梔,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
我現在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就是因為你的到來,打亂了我的生活!
寧逸媛用手撐著地,忍受著陳立元的虐打,死死地咬著嘴唇。
遠遠傳來腳步聲。
寧逸媛艱難地回過頭去,看到了臭名昭著的韶城首富宋世任。他被傭人帶進來,舉止風度翩翩,袖口的紅寶石袖口像一滴血,閃閃發亮。
傭人腳步一頓,似乎沒想到寧逸媛這一次的責罰需要這麼久。
宋世任的面上露出一點不安的神色,似乎因為目睹這暴虐的一幕而不安:「立元少爺,你……」
陳立元並沒有掩飾的意思,但還是暫時住了手,面上若無其事地露出溫和的笑意:「表妹成績不太理想,需要鞭策一下。」
宋世任聞言,眉頭舒展開:「沒有上進心的小孩子,不打可不行,確實要接受一些懲罰。」
他繞過跪在地上的寧逸媛,靠在陳立元附近:「聽說了麼?最近風頭有點緊。」
陳立元把球拍丟在地上,發出噹啷一聲:「知道,上面開始懷疑我們。」
宋世任說:「最近港島很不太平,夏崢嶸一直在調查高校學生……何天那個二五仔給他透了信?」
「何天早就背叛啟宗了。」陳立元看著寧逸媛跪在地上的身影,「也就船王還以為何天跟啟宗一起欺負夏崢嶸。」
「難道……四太懷孕了?」宋世任反應很快,迅速壓低了聲音。
「是,所以船王心腸軟了很多,夏崢嶸那個小跳蚤還有餘力蹦躂。」
陳立元冷笑兩聲,然後下巴抬了抬,示意宋世任看向寧逸媛:「做完了,是不是好很多?」
宋世任就像點評一件玩具那樣隨意道:「確實變好看了,不過離容梔那股凜冽的好看,還缺了點味道。」
「夠用了。」陳立元抱著手臂,「你覺得啟宗對我這個妹妹,能不能感興趣?」
夏啟宗?
港島夏家頭號貴公子?
寧逸媛瞪大了雙眼,心中驀然升騰起一股滿足感——
她就知道,哥哥是愛她的!
宋世任絲毫沒覺得把寧逸媛當成貨物一樣來討論有什麼不妥,他滿不在乎,眼皮都沒掀:「試試就知道了,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著拉攏夏啟宗了?你不是一直覺得他太受媒體關注,加入我們不合適麼?」
「啟宗要接手船王的灰色生意了。」陳立元盯著遠處的堆疊的假山,「早先船王是想把灰色生意給夏崢嶸的,現在夏崢嶸拒絕了,真是令人意外。」
「天真。」宋世任搖頭,「夏崢嶸低估了船王手下灰色生意的利潤,那幾個撫養他長大的老傢伙沒跟他講?」
陳立元喉嚨里發出嗤笑,「愚蠢。年輕人眼高手低,瞧不上灰色生意髒了手……殊不知這都是手段罷了。」
陳立元點到為止,結束了這個話題,似乎已經不再把夏崢嶸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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