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人看似只是普通人,體力卻完全不在我之下,我以這個速度奔跑,跑久了臉上會出汗,這五人卻從頭到尾,愣是不帶流一點汗的,呼吸始終保持著平穩。
我目測目前的奔跑速度,已經超過每小時三十公里了,可五人卻像在自家院子裡閒庭信步一般,個個輕鬆愜意。
跑出個把小時後,營地總算到了,749局的這個營地選址非常隱蔽,它處於一處小樹林中,四周被細密高聳的帶刺灌木環繞,樹林正中是好大一片空地,長滿了柔軟的青草,不遠處還有一座無名小湖。
眼鏡剝開一團灌木,沖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走進營地一瞅,只見地面上堆放著成箱成箱的各種生活物資,發電機,電腦,「星鏈」衛星接收器等設備一應俱全,不遠處還堆放著一大團降落傘。
749局當真是財大氣粗,生怕這五個孩子餓著,竟然出動飛機,空投了多輪物資。
營地里還有幾位技術和後勤人員,各自在忙碌著,我被帶進一個類似蒙古包的大帳篷里,盤坐在地毯上,沒一會,就有人端來一大杯滿是冰塊的無糖可樂。
所以749局竟然誇張到,連製冰機都給空投下來了。
蒙古包的一角,擺放著一台大冰箱,裡面各種冷飲齊全,甚至很多都是國內不曾上市的進口貨。
我大口將可樂一飲而盡,身上的燥熱立刻消失到無影無蹤。
不一會又進來個戴口罩的女醫生,詳細檢查了我身上的傷勢,見傷口早已結疤,她就替我將創可貼都撕了下來,又幫我上了些雲南白藥。
我在蒙古包喝了兩瓶進口冰啤酒,休息了半個多小時,那五人這才依次走了進來,五人都穿著浴袍和拖鞋,頭髮濕漉漉的,看來剛才是洗澡去了。
大夥圍著圈坐在陰涼的蒙古包地毯上,眼鏡熱情地拉著我的手:「李先生,咱們749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我剛才跟馬總工打去了電話,簡單介紹了你的情況。」
「恭喜你,你獲得了總工的認可,現在,我正式邀請你加入749局。」
我要是答應他,接下來等待我的,一定是小山那麼高的保密文件,但這事並不存在商量的餘地,馬義本尊來求我也不好使。
我放下空啤酒瓶,跟眼鏡講:「我這輩子沒給人打過工,現在更不可能開這個先例,咱們的關係只能是互利合作。」
「也別兜圈子,我就直說吧,我是奔著陰廟去的,我相信你們大老遠來這,也不是來採集蚊子樣本的,你看咱們能合作就來,合作不了趁早拉倒。」
眼鏡沒料到我會這般直爽,楞了半晌,站起身又要去打電話:「我得請教馬總工。」
「你別總工總工的了。」我一把按死眼鏡大腿:「這營地你說話最好使,對吧?別屁大點小事就去請示上級,成年人,拿出點成年人的擔當。」
冗餘的拉扯統統略過,眼鏡徵詢了同伴的意見之後,下定決心,就開始跟我講了。
首先,他們的確都是特異功能者,而且還都是這部分人群中的精英翹楚。
我們要明白特異功能這個名詞的定義,它不單單只代表心靈遙視,隔空取物,透視眼之類的玩意,這個領域早在上世紀冷戰時期,各大國就開始花費重金國力,暗中較勁了。
八十年代初期,507所的科學家經過了大量嚴格的科學實驗,確認了張寶勝的突破空間障礙等功能確實存在,並獲得了科工重大科技成果二等獎。
張寶勝是當年最有名的特異功能人士,也是這方面,唯一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人,說白了就是國家養他,養一輩子的那種,可想而知這人有多厲害了。
當時有多位身處最中心的,名字和職位無法被提及的「大老闆」,親自到場觀看了這場實驗,張寶勝當著所有老闆的面,從一個完全封閉的小藥瓶中,取出了放置於瓶內的紅紙條。
紙條上有首席大老闆的親筆簽字,做不了半點假,被大老闆親手放入後,科學家再將瓶塞用特殊手段徹底封死,所以張寶勝是如何當著數百人的面,在完全不破壞瓶身的情況下,取出紙條的呢?
接下來數年間,張寶勝多次在電視直播中,展現過這個能力,但當時我們對特異功能了解有限,更不懂得如何開發它。
張寶勝老年後,該能力從他身上漸漸消失,隨著多次表演失敗,此人也漸漸消失在了歷史的舞台中。
如今過去了這麼多年,特異功能早已不再是秘密,各國對這個領域的發展,也非常高端和成熟了。
這次749局,派出這五名來自全國最頂尖的特異功能高手,其目的就是為了探尋陰廟下方的空間,並取走外道妖魔的遺骨。
749局對這五人的能力非常有信心,甚至固執地堅信,五人的戰力,完全超越了一支現代化裝備的小型軍隊,所以完全沒有額外派遣部隊的必要,只需保證他們的後勤和通信即可。
但是由於嚴重缺乏江湖經驗,五人進入雨林後,連續遭受重大挫折,先是在兩輪鬥法中被陰,慘敗給同一個來路不明的壞人,青春痘女孩更是在野外洗澡期間,被幾個當地婦女騙去了苗寨,差點給黑苗子給侵犯了,所以眼鏡經過請示上級後,決定改變策略,招攬一些厲害的修行人,在他們的幫助下,強化小隊存活能力,進入陰廟下層。
接下來,眼鏡鄭重地向我介紹他的能力:
「我的能力,叫做禁言師,我可以禁止敵人說某一段特定詞綴,或者做某一個舉動,一旦禁言被觸發,敵人身上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該能力對死物同樣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