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喙?」李淺夏伸手拿起一隻鳥嘴,「這么小拿來有什麼用?」
楊清嵐捏起另外一隻,那隻深黑色的鳥嘴到了她手裡,種子發芽似的變大變長,呼吸間已經長約一米,變成劍。記住本站域名
劍身細長,劍身深黑色,唯獨被陽光照射的一截閃耀著奪目的翠光。
「大,大,你這個大!」李淺夏興奮起來,隨即又疑惑了,「為什麼我這個不行?」
「你給你哥哥試試。」楊清嵐隨口說道,目光依舊欣賞手裡的翠劍。
不說鋒利、堅固之類,光是這玉石般的光澤就足夠讓無數人痴迷陶醉,她能僅僅露出欣賞的神色,足以說明她的淡泊和有錢。
「給我哥?」李淺夏看一眼手裡的鳥嘴,看一眼李長晝,將信將疑地把劍喙給他。
她沒看蜂鳥的身份卡,楊清嵐同樣沒看,但通過蜂鳥的成雙成對猜到劍喙分雌雄的可能。
李長晝伸手接過,鳥嘴到他手裡,不出意外地變大變長,變成劍。
比楊清嵐的長一些,她那柄劍刃長70厘米,柄長12厘米,李長晝的刃長75厘米左右,柄長15厘米。
劍身都一樣,都很細長;
顏色也是,在暗處是黑,陽光中是翠綠。
「為什麼啊!」李淺夏不服了,又把劍拿回去,劍轉眼又變小了。
「你拿那個沒用。」楊清嵐把自己手裡的劍遞給她。
這次行了,李淺夏如願以償地拿到變大的劍。
「喝!看我天女舞劍!」她用槍似的揮舞細劍。
劍光翠綠如海,劍尖碰到岩壁,如熱刀切黃油,一滑而過。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窒息。
「從今天開始,我不練拳了!」李長晝當即宣布。
楊清嵐斜視過來,意思是:沒出息,她心裡又覺得好笑,這個人老不正經。
「武器存在果然有它的道理,什麼大力牛拳,什麼辛辛苦苦練出來的牛角螺旋勁,我一劍下去,劈進你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把整條手臂都給你分成兩半!」
李長晝成了武器的狂熱迷,沒有一點各種作品中那些高手「一拳無敵」的崇高信念。
李淺夏又刷刷幾劍,配合她的體質和力量,在岩壁上留下幾個窟窿。
她也愛不釋手了,但想想,還是把劍給楊清嵐。
「清嵐,你用吧!」
「你不要嗎?」
「我有吸血槍,關鍵時刻還能拿我哥當血庫,劍只是鋒利,比不上我的小槍槍。」
「真的是這樣?」楊清嵐嘴角浮現淡淡的微笑,看出她的戀戀不捨,「我不用武器也可以。」
「哎呀!」李淺夏煩死了,「如果用劍,我練了這麼久的槍不是白練了嗎?今天才知道什麼是女怕嫁錯郎,清嵐,我和你說,你以後看男人一定要眼睛放大放亮一點」
「咳。」
「哦,我哥不用,我替你考驗他二十年了,除了有時候倔了一點,其他都很好。」
「很難相信一個擁有雙子天賦的人說的話呀。」楊清嵐悠悠然然,接過鳥喙,越看越喜歡。
比起劍,更像是珍寶。
「清嵐,你想想我為什麼會有雙子天賦?不就是因為他好嗎?他要是對我冷暴力,我會喜歡他嗎?不會的,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嗯,很真誠,但過於主觀。」
翠劍變回劍喙,楊清嵐一挽頭髮,又將劍喙當成簪子插進去。
比起長髮披肩時的清冷,現在的她顯得淡雅,有點貴族少婦的味道。
「太美了!」李淺夏讚嘆,楊清嵐的美連女人都會喜歡。
「要不要給寶貝取個名字?」李長晝還在比劃劍喙。
「翠蜂劍,翠綠的翠,蜂鳥的蜂。」楊清嵐一錘定音,不允許他繼續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收起翠蜂劍,李長晝研究身份卡上的技能。
他對「高速移動」、「特技飛行」和「雷吼」三個技能感興趣,但黑霧只能把技能掠奪到白卡上,而白卡上的六個技能槽已經滿了。
「專注」、「控制多巴胺」、「照片傳送」、「癒合」、「遁地」、「火焰波」,沒有一個想捨棄。
「不知道有沒有本性貪婪到慘無人道的玩家,覺醒『無限技能槽』的本能。」他感嘆。
「如果真有,我們能不能打贏對方都成問題。」李淺夏不是很樂觀。
楊清嵐對糾結的李長晝說:「等等吧,等遊戲結束,很多技能可以用遊戲幣兌換。」
「能白嫖字算不算髒話?」
「最好不要說。」
「能吃霸王餐,我為什麼要付款?用遊戲幣我捨不得。」李長晝嘆氣,將身份卡收起。
他隨身攜帶一個小盒子,大小剛好可以放身份卡(大概是設計給身份證或交通卡的),像《寶可夢》里攜帶精靈球一樣別在腰後,很牢固,不影響行動,從外面也看不出來。
「接下來怎麼辦?」李淺夏問。
「先觀察情況。」楊清嵐朝洞窟外望去。
視線剛一落在對面光滑的崖壁上,突然一股冷意襲來,7點感知刺痛她的肌膚,直覺在她耳邊瘋狂尖鳴。
危險!危險!危險!
比沙漠裡,在水坑邊被變色龍偷襲時強百倍的危機感!
一片陰影落下來,罩在她頭上,陰影中,她白皙如初雪的臉,多了冰冷的死亡美感。
雙眸變藍,身體後墜。
來不及。
「引斥」的速度不會快,也不會慢,沒有外力干涉,人受地球引力墜落的初始速度永遠是每秒8米。
第一次,她感覺到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不知道自己的書店最後會怎麼樣,如果關門了,裡面的書呢?
淺夏和李長晝呢?希望他們能一直活下去。
一隻黑雕俯衝而下,利爪如鐵鉤,帶著寒光,閃電般抓向她腦袋。
一條手臂忽然探出,挽住她的肩頭,用力一攬,將她從「引斥」的通道中帶走,同時讓她脫離危機。
利爪掀起的風,刀一般割過臉頰,然後是傳來穿透人體的噗嗤聲,血肉飛濺。
楊清嵐聽見李淺夏驚惶地大喊,一股熱流從自己肩部流下。
除了臉頰,她最痛的地方是肩膀,攬她的人用了很大力氣。
她抬起頭,發現自己被李長晝拉在牆角,李長晝滿頭冷汗。
楊清嵐扭頭望去,看見他攬自己肩的左手小臂,被利爪抓出半個缺口,像是被動物狠狠咬去一塊,呈半月形。
鮮血淋漓,白骨森森。
「你」她說不話來。
「哥!」李淺夏撲過來,帶著哭腔,眼眶裡有淚花。
「哭什麼,不准哭!」李長晝呵斥一句,咬牙笑道,「等我把那個畜生吃了,這點傷自然能好!」
楊清嵐望著他怒火中燒的眼睛,鬢角流下的冷汗,過了三秒,她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
金雕一擊不中,大翅扑打,飛回天空,盤旋在頭頂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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