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過去,周四周五沒再發生什麼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長晝白天鍛鍊,練習「火焰波」、牛角螺旋勁,晚上用「遁地」打洞,把體力消耗光。
觸發「肉體強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雖然還一段距離,但就像每天三十米的打洞一樣,能清晰地看見進步。
到了周五晚上,時隔兩周,他們準備再次進入遊戲。
三人沒再像遊戲一開始那樣穿得全副武裝,實力上來後,簡單的布料有沒有都無所謂,不值得浪費精力和時間去準備、更換。
李淺夏穿了黑色運動背心,下身是黑色的運動牛仔短褲,長長的馬尾一甩,整個人英姿颯爽,任何動作都乾脆利落。
楊清嵐白色T恤,紅色格子襯衫,牛仔褲。
腿長,腰細,白色T恤貼身,描出胸脯的輪廓。
從古至今,所有時裝雜誌上的模特加起來都比不上她。
「好看的楊小姐。」
「夠了。準備好了嗎?」楊清嵐說。
李長晝收起倒立勢:「迫不及待。」
「嗯!」李淺夏點頭。
三人走出院子,乘坐105路公交車。
(公交車、地鐵、輪船、飛機,就像我們一樣,註定要流浪。)
(總有一天,雖然不知道是何時,我們會成為真正的自己。)
(『236擂台』已到站,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
公交車停在半山腰向外凸起的一塊平台。
上下全是懸崖峭壁,直上直下,光滑能當鏡子。
對面同樣是一面山壁,兩山中間,昏黃的河水裹挾著泥沙,如一條怒龍咆哮。
水勢之大,讓人以為眼前的兩座山,是被水以雷霆萬鈞的力量劈開的。
公交車在山壁如履平地,突突突地開走,把三人留在平台上。
【站名:236擂台】
【地形:崖壁大峽谷】
【下一班車到站條件:生命存活20以下】
【本擂台表現優秀生命留言】
【留言1:咕!(白頭鷹)】
【留言2:咕咕!(貓頭鷹)】
【留言3:啊,啊,啊!(孔雀)】
李淺夏在平台尖端處探出身,小心翼翼地往下面看:「好高啊,怎麼辦?我們——」
話沒說完,峽谷中響起一聲鷹唳,驚空遏雲。
隨即又是一聲猿吼,石破天驚。
各種稀奇古怪的叫聲,在峽谷間激盪迴旋。
李淺夏縮著脖子,齜著牙,像是不小心打碎人家花盆,一副『對不起,我錯了,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的表情,離開平台尖端,回到兩人身邊。
「清嵐,你能看著我,讓我把懸崖當地面,一直走到山頂嗎?」她問。
「不行。」楊清嵐搖頭,「我的引斥一次只能三米。」
「你不是眨一次眼就能使用第二次嗎?」
「你覺得,我眨一次眼,你會掉下來多少米?」
「自由落體每秒鐘大約8米。」李長晝說,「正常人一次眨眼的時間約2~4秒,楊小姐大概3秒,一次下降94米,而且前一秒上,中一秒下,後三秒又上,上上下下可能會吐……我不嫌棄你吐,但別吐我身上。」
李淺夏沒好氣打了她哥一下,嘴上說:「那怎麼辦?哥你遁地挖個洞,我們藏在裡面?」
「遁地掉智力,我有個計劃。」李長晝看向楊清嵐。
「用螺旋勁打一個洞,我和淺夏藏在裡面,用衣服生一堆火,你在外面喊一聲『我帥嗎』,把敵人吸引過來,然後快速跑進洞穴。等鳥靠近,這時我用呼風喚雨和引斥控制它們,你用火焰攻擊?」
「這個默契,怎麼說呢——」李長晝沉吟。
「我覺得我們挺配的。」李淺夏又替他哥說話了。
李長晝和楊清嵐同時看了她一眼。
「你直接說『我覺得你們挺配的』也可」
李長晝話沒說完,空中傳來一聲尖嘯。
三人抬頭望去,一隻巨雕在上空盤旋,銳利如劍的眼睛,如同巡查自身領地般俯瞰峽谷。
「哥!快打洞!」
李長晝沒動手,天空中那隻巨雕突然仰頭尖嘯,兩條線在它身上來回畫圈,拉出一條條血線。
流下來的鮮血,在天空拉成一張血色簾幕。
巨雕開始墜落,那兩條線在空中飛旋一會兒,慢慢停住。
是兩隻漂亮的蜂鳥,翠綠如玉石,嘴又長又細,閃爍著劍的光芒。
其中一隻蜂鳥忽然不見,又忽然出現,細長的嘴裡叼著巨雕的身份卡。
又是一聲輕微的嗡鳴,兩隻蜂鳥同時從三人的視線里消失了。
楊清嵐7點的感知,只感應到這對翠鳥的大概去向;
李淺夏臉色凝重,她使用「狼嗥」後速度有10點,是未突破界限的最高速,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蜂鳥。
誇張地說,這根本不是速度,而是瞬移。
如果蜂鳥盯上的不是巨雕,而是她們
「計劃還繼續嗎?」她問兩人。
「再想想,再想想。」李長晝擺手。
那樣的速度,「狂風暴雨」來不及,「引斥」看不見。
巨雕屍體墜入怒江,轉眼被咆哮的河水吞沒。
那洶湧起伏的江面,仿佛地獄之門,澎湃的浪花是一雙雙餓死鬼的手。
「先躲起來吧。」楊清嵐說。
「嗯。」李長晝點頭。
這時也不說什麼降智不降智,他直接使用「遁地」,在崖壁上挖了一個巢穴,三人躲在裡面,只留幾道孔讓空氣流通。
昏暗的空間,陽光擠進孔洞,射成光柱。
「以為自己夠強,多多少少算是高手,結果和第一次進遊戲一樣,還是要躲在陰溝里。」李長晝自嘲道。
「能和我們進同一局遊戲的,肯定有過人之處。」楊清嵐說。
「嗯嗯,」李淺夏連連點頭,「對手在進步嘛,地形也不利。」
「你們不懂,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女人面前必須是無敵的形象。」
「無聊。」楊清嵐說。
「呃,」李長晝語塞,「你剛才不是在安慰我?」
楊清嵐根本不理他,她透過預留的孔洞,望著外面。
陽光照在她右側眼眶上,美麗得像一朵開在廢墟中的白薔薇。
「看!」她輕輕拉了一下李長晝的衣角,低聲說。
「有什麼嗎?」李淺夏趕緊湊到另一個孔洞上。
李長晝心跳加速,也把眼睛對準孔洞。
剛湊上去,兩道黑影從對面崖壁閃過,一隻猿猴追一隻貓頭鷹。
「咕!」
原本逃跑的貓頭鷹,忽然凌空一翻,朝緊追著的猿猴撲來。
那雙詭異的眸光,冰冷無情地對準猿猴。
「吼!」猿猴如蜘蛛一般扒在岩壁上,痛苦哀嚎。
「這是什麼技能?」李淺夏緊張地咽口水。
根本沒看見貓頭鷹做了什麼。
猿猴痛苦地扭動脖子,頸上血管蠕動如蟲,他張開大口,對空中飛行的貓頭鷹怒吼。
吼聲如雷,震耳欲聾,連崖低的怒江一時間都啞口熄火,被驚到了。
哪怕隔著岩壁,三人也下意識捂著耳朵,腦袋裡嗡鳴不止。
正面面對猿吼衝擊的貓頭鷹,更是渾身一顫,僵死過去,雕塑一般任由身體墜入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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