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真的是一個沒用的傢伙!讓我回去!把我放生吧!求你了!」
千束變成了惠惠,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李長晝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條長62米的活魚,哪怕學會了氣的使用,一時間竟然還有些抓不住。
「別亂動!」他喝道。
「別去了,不要去了,我們打不過的!我只能躲子彈,你現在是殘疾人,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剛才看到了嗎?那個女人的劍切蛋糕一樣把東京一分為二了!我要回去!千束要回去!」
李長晝當然不會直接衝上去。
那個手持黃金劍的女人,只需要稍稍調轉劍之光芒,就能像光明消融黑暗一樣將他湮滅。
他帶著千束落在一棟公寓樓的頂樓上。
此時已經黃昏,在各種能量波的光芒中,天色顯得越發昏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徹底變黑。
龜派氣功波與Excalibur的光芒,將兩人的影子按在身後,餘波的風浪像是要把影子吹走。
兩束光芒中,無數高樓大廈被徹底剷平,大廈下的地表被完全燒盡。
「你看到了嗎?別說打敗他們了,我們的鞋根本不支持我們加入戰場!」
「啊!
」金髮少女王者雙手掄劍,在燃燒著的大地上與龜仙人對撞。
轟!
轟!
每一擊都撼動大地,一次次衝擊波將地面腐蝕成一個個半圓。
然而,這已經是兩人使用強力招式後,陷入虛弱的狀態。
「時間久了,人就會忘記自己的初心——我們不需要擊敗他們,只需要殺掉玩家。」
「可是怎麼找」千束小手一拍自己的額頭,「都忘了,你現在可以感應到別人的氣,話說,放屁算不算氣?」
李長晝抬起頭,看向已經變得漆黑的夜空。
「怎麼了?」千束跟著抬頭,「除了直升機、龍、天使、機器人外,什麼都沒有啊?」
遠處,馬路正中央駛來一部黑色計程車,如同犀牛一般鏟飛沿途所有阻礙。
高速行駛的計程車,忽然拔地而起,變成一個機器人。
冬冬冬,四米高的機器人在大地上奔跑,沿途的燈光水波一樣顫抖。
「你確定能對付得了那兩個人?!」機器人再次確認。
如果只有玩家,那麼,就算失去了一切『能力』,機器人也占據體形、力量、耐力、速度上的優勢,問題是現在還有不知道什麼玩意的『動漫角色』。
一些角色的能力,甚至超過他的全盛時期。
機器人手裡坐著一個男人,面色蒼白,緩緩抬起的手如同無風天旗面裹著旗杆。
「閉嘴,我要集中精神。」他說。
啪!
雙手在胸前合攏。
男人抬起頭,聲音卻壓下去,吃力道:「地爆天星。」
龜仙人往前沉重一踏,全身肌肉開足馬力,右拳勐然衝去。
彭!
黃金劍高高拋棄,幾乎被砸得脫手,騎士王自己都被黃金劍帶著飛出去。
糟了!她心往下一沉。
「喝!」
轟!
龜仙人爆氣,勐蹬地面,身形好似炮彈般向前躥出,對準騎士王張開五指。
眼看就要抓住腳踝,接下來只需要將騎士王重重摔打在地,就能決定勝負時,短暫滯空的龜仙人,身體忽然被上拉。
倒仰著飛出去的騎士王,同樣停止墜落。
她下意識扭身,想在地面上抓住些什麼,但早已經在之前的對波中,被剷平的地面,哪還有什麼可以抓握的東西?
「怎麼回事?」龜仙人在空中迅速穩定身形。
周圍動手的角色太多,他又沒接觸過這些人,一時間根本無法依靠『氣』來找到幕後黑手。
騎士王同樣踩在一輛向天空墜落的汽車上。
「是它們嗎?」她望著天空五花八門的角色,也無法分清是誰動的手。
「不對。」龜仙人面色沉重,「所有飛起來的東西都往一個方向,小姑娘,用你的劍照一下那裡!」
騎士王看了他一眼,手中黃金劍爆起一團光芒。
在五光十色的雲層之下,顫抖的地面之上,那一片黑暗區中,一個小黑球在黃金劍的光芒中,如同擦拭不去的黑點。
轉眼間,黑球被石塊、土壤、燈柱、玻璃、汽車圍住,裹成一個球體。
龜仙人與騎士王同樣朝著那個方向飛去。
「一起出手!」
「把那個破壞掉!」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
「龜派氣功波!」
「Excalibur!
」
短暫蓄力的藍色光波與金色光芒,幾乎瞬間轟擊在小黑球上,小黑球強大的質量與高密度的查克拉立馬失衡。
轟!
伴隨著轟然巨響,碾碎一切的衝擊波橫掃八方。
小黑球表面的石塊、土壤、燈柱、玻璃、汽車,在衝擊波下,變成一顆顆炮彈。
幾乎所有人都在這次爆炸的攻擊範圍內。
距離最近的龜仙人與騎士王根本無路可逃,長時間的戰鬥,兩次使用龜派氣功波與Excalibur,都極大消耗了兩人的體力、魔力。
面對衝擊,只勉強撐了三秒,便被拍打在地。
「哈,哈,」長門喘著粗氣,「那兩個人昏迷了,過,咳咳,過去。」
他嘴角溢出鮮血,全身大汗淋漓,面色青白得嚇人。
「好!」機器人往地上一趴,再次變成計程車,避開天空中密集的「炮彈」轟擊。
◇
「很好。」李長晝道。
黑手從虛空中浮現,投影一般不受任何衝擊的影響,一根黑指按住龜仙人與騎士王所在的地面。
「走。」李長晝抓住千束,在建築低矮的街道低空飛行。
作為英靈之軀,騎士王很快從昏迷中甦醒。
魔力幾乎消耗殆盡也好,這種無意義的戰鬥,只知道肆意破壞的戰鬥,本就不該參加。
她晃了晃腦袋,眼中的重影總算疊合在一起,耳鳴也減輕了一些。
看清周圍的一切,已經放棄戰鬥的騎士王臉色大變,呵道:「住手!」
她看見一名只有左手的男人,正從地面拔起她遺失的誓約勝利之劍。
「住、住手!」說話一急,耳邊又有風吹過巷子的尖嘯。
儘管如此,騎士王依然掙扎著站起身:「Excalibur不是——」
「遊戲封印了我能永生的『能力』,禁止我使用能凍結時間的『技能』,削弱我足以拿起星球的【神體】,但唯獨兩樣東西,她無法剝奪——」
呼!
宛如火焰燃燒的聲音中,黃金劍的實體劍身變成一道璀璨的光芒。
騎士王撐不住身體的虛弱感,冬一聲半跪在地,她俊俏的臉依然仰著,難以置信地望著被釋放的Excalibur。
「不可能。」她呢喃道。
李長晝轉過身,他的臉被黃金劍的光芒映照得宛如少年神明。
他笑著繼續道:「一,百無禁忌的出身;二,我這個人的做事風格。」
「你什麼做事風格?」千束好奇道。
「就算是在這樣的關卡中,也只相信自己。」他抬起劍,擋住刺向太陽穴的驅魔之箭。
一身乾淨的紅白巫女服,手持比一人還高的竹弓,面無表情的桔梗,白色死魂蟲銜著魂魄游曳在她周邊。
「沒有這把劍,剛才那一箭我已經死了。」李長晝笑道。
「現在是炫耀的時候嗎?」千束抬起槍口,對準桔梗。
桔梗拉起大弓,充沛的靈力將弓箭點亮。
「她是誰?能力是什麼?打得過嗎?」千束語速極快地問。
李長晝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一拉她的書包,兩人往後退去,兩側大樓門一樣在身前合攏。
下一瞬——
轟!
大樓被破魔箭貫穿。
「Excalibur!
」騎士王大喊。
通過大樓的洞眼,能看見破魔之箭消失在街道盡頭,而李長晝與千束已經無影無蹤。
兩人快速移動。
腳下的地面,棋子一樣在東京都穿梭。
李長晝維持黃金劍最低程度的釋放——他的氣不足,全力感應周圍的氣息。
玩家全都變成普通人,想依靠氣去尋找,需要莫大的耐心。
從一群氣息強大到如烈日的動漫角色中,尋找螢火蟲般的普通人,又從螢火蟲大小的光點中,找出不是螢火蟲的光點。
玩家氣息弱了,但本質與地球普通人不同。
於此同時,他也遭到了一些實力弱小的角色攻擊。
不知哪個動漫里的狙擊手,還有能使用簡單魔法、武術、忍術的角色,從各個角度襲來。
依靠『氣』提前預判,利用Geass、千束、黃金劍,李長晝一路過關斬將。
嗤!
頭顱拋飛,試圖逃跑的外星人玩家倒地。
千束這時候根本沒空關注他是否殺人。
砰!砰!砰!
她在槍林彈雨中翻滾,躲進一輛計程車身後。
「喲!」她朝同樣躲在車後的角色打了一個招呼。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嗤嗤聲中被綁在車上。
警笛聲潮水一樣從身後湧來,千束看了一眼,大喊道:「幫個忙!」
黑手按住,將她移走。
「喂!
」千束從變成棋子的地面跳開,躍回計程車附近,「把她一起帶走,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那個女人使勁點頭。
油比濱結衣,日常番中日常番的角色,她挺感謝千束將她固定在計程車上,因為她剛才根本就是癱軟在地。
黑手過來,按在兩人身後,將她們拖走。
轟!
李長晝與一名角色對撞,黃金劍與長槍砍在一起,氣浪翻湧。
「誓約之劍?」長槍手瞥了一眼,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猙獰的笑容,興奮起來。
李長晝皺起眉。
之前敢明目張胆出手的,無一不是強者,這些角色的持有者,都採取了在這個關卡中利用優勢屠殺其他玩家的策略。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下一關還是自己占據優勢。
進行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殺了二十多玩家,周圍的混戰越來越少,只剩一些弱小的角色在戰鬥。
恐怖角色的退場,還引起一個效應——東京都的警力開始包圍。
亂槍之下,他們這些實力較弱的角色,根本不是現代武器的對手,就是什麼鎧之巨人、高達,看似厲害,但也終究會潰敗。
更別提千束了。
動漫角色死了,是真的死,還是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沒有人能保證。
李長晝也不會賭。
「走吧!」他跳至千束身邊。
長槍手抬手跟來一刺,槍尖釋放的雷霆閃電,潮水般奔襲而來。
「小心!」千束喊道。
李長晝頭髮已經豎起,他頭也不回,手中黃金劍在空中劃出半圓弧度,隨意一斬。
雷電如同有實體的網一樣被斬斷。
長槍手已經躍起,卻撲了一個空,黑手推著李長晝、千束、由比濱結衣消失在道路盡頭。
◇
CC從精品店走出來,恰好看見一輛計程車車輪沒轉,直接移動到跟前。
「我換好裝了,」CC轉了一圈,穿著非常漂亮時尚的裙子,一雙腿長得令人心驚,頭上還戴了一頂貝雷帽,「開始吧。」
「開始?」李長晝反問。
「都已經結束啦!」千束喊道。
「嗯?」CC歪頭,不解。
「好了。」李長晝將黃金劍插在地上,「謝謝各位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等我成了『勝者』,你們都會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永生很無聊。」CC道。
「或許吧。」李長晝笑道,「但和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不會無聊。」
「嘖!」千束咂舌,露出極度嫌棄的表情。
李長晝笑了笑,然後看向由比濱結衣:「不好意思,能麻煩你把自己的所有權給我嗎?你也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
「嗯嗯嗯!」由比濱結衣使勁點頭。
算上千束身上的寄生獸,李長晝收集齊了四名角色。
四人同時收到提示,都是回歸。
「再見啦。」李長晝再一次道。
「對了,好歹相處了一天,你叫什麼名字?」千束問。
「李長晝。」
「阿晝,」千束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語氣略帶憂傷,「保重啊。」
一時間,李長晝竟然分不清她是在演戲,還是真的為分離而感到難過。
根據千束之前的表現他相信是真的。
一個活潑開朗、心地善良的咖啡店看板娘。
「嗯,千束,你也是,多保重。」
風吹過,四人都如同輕沙一樣從街道上消失了,只留黃金劍還孤獨地插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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