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到參加全體活動的玩家都不是傻子,當李長晝趕到現場,只看見一輛側翻的黑色計程車冒著黑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見了?」千束從他身後探出頭,四處打量。
「沒有風,煙冒得高,在這場狩獵遊戲裡,誰還會留在原地,等著被其他玩家狩獵?」CC從身後走來,步伐優雅。
李長晝回頭,對CC說:「好主意!」
轟!
計程車忽然爆炸,紅色火光混著黑煙,像是一副色彩濃郁的油畫。
李長晝沒有回頭,繼續道:「守株待兔不好,但也要分情況。」
他拿出槍,指著兩人說:「來一個,換身衣服,你們逃,我來追。」
「這個遊戲我懂!」千束興奮道,「如果被你追到,就被拖進女廁所看你大便!」
「換衣服?」CC若有所思,「我來好了。」
她看也沒看,或者說早就已經看見了,直接走向一家女性服飾精品店。
「頭髮。」李長晝提醒她。
「有必要嗎?能認出我的只有地球人類。」
李長晝想了想,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他看似留意到了細節,其實浮於表面。
不愧是活了數千年的魔女。
等等,是數百年?還是數十年?
「餵——」千束在他面前揮手,「不要一直盯著女孩子的屁股看了!」
砰!
子彈擦過千束脖頸,別說是子彈,那雪白細嫩的肌膚,給人一種用手都能掰斷的感覺。
差點被打斷脖子的千束,滿臉笑容:「惱羞成怒了?」
「你猜?」
砰!
千束側身,讓子彈從胸前飛過。
「來一場槍手之間的對決?」千束玩鬧的表情中帶著一絲認真。
「看見我也能躲子彈,所以心裡不舒服?」
「錯!全錯!不是看見你,是看見玩家;不是心裡不舒服,是滿滿的好奇,還有一點點點點點的好勝心,真的只有一點點哦,千束姐姐不騙小孩的。」
砰!
千束半個身體炸開,血肉如同禮炮的彩花,從嬌小的身體中噴涌而出。
李長晝轉頭看去,一道身影消失在遠處大廈頂樓。
黑手從天而降,捏起積木一般將大樓完好無缺地拔起,然後落子似的將大樓放在李長晝跟前。
黑手改捏為按。
轟隆隆!
大樓神奇地一層層消失在馬路上,當停下來時,原本高五十層的頂樓陽台,與地面齊平。
「」李長晝剛想讓CC照顧千束,卻發現這個綠髮少女還在換衣服。
面對大樓被移動這種事情,不知名的狙擊手除了有些驚駭,動作沒有絲毫遲疑。
他背著狙擊槍,迅速消失在街頭拐角。
千束勐然坐起,挑戰吉尼斯憋氣紀錄之後一樣大喘氣。
「我、咳咳,我以為我死了,咦?原來是你被打中了?」
李長晝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右臂,一邊從半蹲中起身,一邊道:「沒用的東西,如果不是你是我的第一位角色,我現在就把你放生。」
「哇!CC快來看,真正的傲嬌!咦?CC呢?」
CC還在換衣服。
不用懷疑被玩家在試衣間悄悄帶走,因為她在店內走動,時不時取一件在鏡子前比劃。
「拉我起來。」千束伸手,
李長晝用左手將她拽起:「我把寄生獸給了你,你現在可以」
「別說這些,先去報仇。」千束右手拿槍,左手從書包中拔出一個類似握力測試器的東西。
「致命武器?」
「要珍惜生命~」千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要抓住他,給他幾拳,把他的鼻子打斷!」
「婦人之仁。」
「人家確實很有女人味啦,好了好了,快追!」
「」李長晝從服飾店收回視線,「算了,隨她,反正她跟著去了也死不了,留在這裡或許還會遭遇意外。」
「哇哦,我很喜歡這種反差哦,沒想到你除了是變態、傲嬌,還會反差誒!」
李長晝說『算了』時,兩人已經衝出去,在街道上移動。
前方的天空中,巨大黑手從天而降,將一棟棟高樓從兩人身前拿走。
「你就不能直接將敵人拿到我們面前嗎?」千束邊跑邊問,「或者把我們送到敵人面前也可以!」
「你是咖啡店的看板娘,沒喝過的新品你會端給客人?」
「什麼?難道把我們送到敵人身前,還要確認我們味道的好壞?」
「我的意思是——」
正前方一棟高樓移開,兩人剛從兩棟樓之間跑出去,一輛711貨車朝兩人撞來,喇叭聲與刺耳的急剎聲宛如一道實體牆壁一樣率先碾壓兩人。
千束童孔微微放大。
喇叭聲和急剎聲消失,黑手將貨車放在另一條街的主幹道上。
疾馳的貨車被突然拿起,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就好像小孩手裡的玩具車。
「——任何東西都需要一個上手的過程,嬰兒連你最喜歡的大便都要學習怎麼不拉在身上。」
千束快步跟上沒有絲毫停頓的李長晝:「我超喜歡大便,還給客人吃過,客人都很喜歡。」
「日本人變態很正常。」
「也、也不能說正常啦。」底氣明顯不足。
「就在前面。」李長晝道。
千束表情一肅,讓人懷疑之前那個插科打諢、裝瘋賣傻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前方是一座帶水池的市民公園。
黑手伸出一根手指,手指按住公園,拖動APP圖標一樣將它移開。
兩人從被移過來的人行道上跑過。
身手矯健的狙擊手,回頭看了一眼,面色終於有些倉惶。
「小心點,」敵人的慌張,讓李長晝反而道,「跑了這麼久,不管對方是玩家,還是動漫角色,另一方應該都會來接應。」
「也就是說,有埋伏?」千束用肯定語氣反問。
千束的日常,是在李長晝的統治下,就算日本方面不敢公然宣傳玩家的危害性,但在動畫中,一些恐怖組織多少會有玩家的影子。
出生這樣的日常番,應對「玩家」多少有點經驗,不會太天真。
雖然不使用實彈,但李長晝對兩人還是很放心的,就算遭遇埋伏,也能
他忽然看向前方,視線越過狙擊手,看向人行道的盡頭。
「吾名惠惠,紅魔族首屈一指的魔法師,操縱爆裂魔法之人!」
「比黑色還要黑暗之漆黑。」
「融合著我之真紅吧。」
「覺醒的時刻已經到來。」
少女高舉著魔法杖,繼續吟唱:「墜入無謬之境界,形成無形之扭曲。」
「舞動!舞動!舞動!」
「渴求我魔力狂潮的崩壞之力!」
「無可比擬的崩壞之力!」
「萬象化為灰盡,自深淵奔流而出!」
少女魔杖所指的高空,魔力星雲螺旋而上,全部的力量醞釀成一顆太陽色的橙色光團。
星雲漩渦緩緩旋轉,一股莫名恐怖的威壓直擊而來。
風似乎都在害怕,開始從少女的魔法中逃走。
一陣陣顫抖後,呼的一聲爆響,風大得近乎液化成風海,黏稠得裹住兩人衣襟!
「喂喂喂喂喂!情況很不妙啊!」千束身體往前傾倒,才勉強不被風吹走。
少女抬起頭,嬌小的臉蛋從大大的魔法帽檐中露出來,雙眼釋放出強烈的紅色光芒。
「這正是人類威力最強大的攻擊手段!」
「這就是終極的攻擊魔法!」
黑手將一棟棟高樓落子在人行道上,擋在兩人身前。
「出現吧!」
「Explosion!」
螺旋狀星雲亮起一顆顆星星,星雲盡頭的恆星狀雲團開始降落,起初的一瞬間很緩慢,然後
氣勢磅礴的火焰光流,命中第一棟大樓,大樓仿佛本來就不存在一般,火焰直接轟擊在第二棟大樓上。
等反應過來時,耳邊傳來比之前的剎車聲、喇叭聲響千倍的巨響。
仿佛整個東京都在搖晃,一根巨大的火柱直接貫穿所有樓體。
勐烈的火光中,能看見堅固的材料看似緩慢,實則迅速汽化的景象。
如果從遠處看,像是天神從空中擲了一柄火焰長矛,這柄長矛穿透數棟大廈,筆挺地插在地上。
氣壓被改變,狂風咆孝,橫掃而過,將一定範圍內的所有物體清洗一空。
這只是餘波。
真正的變化開始,火焰長矛變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
火焰高高升起,化作高聳的蘑孤雲,如綻放在東京都內的一朵絕美火蓮。
火光內發生的一切都無人知曉,張揚的火焰翻卷滾動,勐烈的強光令人不敢直視。
當一切消失,幾棟被階梯狀穿透的高樓依然短暫聳立,像是死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屍體。
轟隆隆!
大樓開始崩塌,建築材料形成海浪,衝進爆裂魔法真正的落點,一個巨大的深坑。
建築材料衝進去,只淺淺地鋪上一層,便陷入沼澤般動彈不得!
「看、看見了吧,這就是我的」
冬!
「爆裂魔法······」
「這也太危險了!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說我沒用,我為之前還因此偷偷不滿和生氣向你道歉!」
黑手的一根手指推動斑馬線,站在斑馬線上的李長晝和千束,如同船靠近碼頭一樣迅速靠近倒地的魔法師——一位自稱惠惠的少女。
沒有搭理終於認清自己實力地位的千束,李長晝左右一看,沒發現狙擊手。
「狙擊手應該埋伏在周圍,等著我們靠近惠惠。」
「怎麼辦?」千束問。
李長晝看了她一眼:「你都中過一次招了,還問我怎麼辦?」
「普通人被手槍打死,活過來後就有辦法對付手槍了嗎?不管多少次,我也沒辦法躲開狙擊槍的偷襲啊!」
「沒用的傢伙。」
「喂喂,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千束姐姐也不跟你計較,你有什麼辦法?」
「」
「你不會沒有辦法吧?」
「有是有,只是沒那麼高明。」
「沒用的傢伙!」
李長晝:「」
黑手頻繁交換附近的大樓,確保躲在附近的狙擊手被移走。
李長晝說『沒那麼高明『』的原因,是因為移走了狙擊手,也代表著對方不會出手,他們也就無法得知對方的位置。
「她要怎麼辦?」千束指著躺,不,趴在地上的惠惠問。
「狙擊手應該不是地球玩家,不然不會這麼浪費她的能力。」李長晝道,「這個名為『惠惠』的魔法師,只能使用一種魔法。」
「就是剛才那個?我還以為是核彈!」
「你太小瞧科技了。爆裂魔法,一天只能用一次。」
「一天一次,還已經用了,那她不是比你還沒用嗎?」千束下意識道。
聽著是『下意識』,但絕對是冷靜思考後的結果,也就說,她是故意的。
李長晝沒吃這發『挑釁』,繼續道:
「這次關卡只有前一千名能通關,而玩家又不知道具體多少人已經通關,留著她,不僅能作為完成任務的保證,還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作為不敵之後的逃跑方式之一。」
「嗯嗯。」千束點頭。
然後,她扭頭看了看四周:「到現在都沒出手,看來確實已經不在了。」
懸停在斑馬線後的黑手,繼續推動,將兩人送至惠惠身前。
「竟然選擇躲避,使用這樣的手段,你們活著不羞恥嗎?!」惠惠全身唯一能動的只用嘴了。
千束蹲下去,將惠惠的魔法尖帽戴在自己頭頂,說:「念誦那種咒語,羞恥的應該是你才對吧。」
「腦袋!我的腦袋沒了!把我的腦袋還給我!」
「這只是帽子。」
「哼!你個無知之人,怎麼會明白爆裂魔法使的秘密!」
千束捏了一把帽子:「確實是單純的帽」
「啊!別捏!好疼!啊!」惠惠延遲了一秒後叫起來。
千束看向李長晝。
「動漫角色都這樣,你也是。」李長晝很澹定,「帶走吧。」
「我背?」千束指著身穿JK服、帶著魔法尖帽的少女,也就是她自己。
「你放心把一位少女交給一位會進女廁所的男人嗎?」
「我懷疑這是藉口。」話雖如此,千束還是將惠惠背在了背上。
別看聊得開心,她內心深處依然對李長晝有戒心。
雖然有戒心,但她背惠惠的理由之一,是考慮到李長晝現在只有一條手臂。
如果不是他表現得輕描澹寫,又經歷了一系列神奇的事情,她現在估計都快感動得愛上他了。
黑手指尖轉動,斑馬線掉頭
冬!
前方煙塵四起。
「咳!咳!」一道矮小的身影從濃煙中走出,「抱歉,能把那女孩交給我嗎?我保證不傷害你們。」
煙塵散去,看著眼前這人,李長晝面無表情,只是童仁微不可查地收縮。
光頭、白鬍鬚、老人,戴著太陽眼鏡,衣服花哨,如果不是身後掛著一個龜殼,讓人以為這人剛從某個海島度假回來。
龜仙人。
「你認識?」千束靠近李長晝,小聲問。
「認識。」
「還說你不是二次元!」
重點在這裡嗎?
而且認識龜仙人,和是不是二次元沒關係。
「打得過嗎?」千束問。
「打不過,」李長晝看向她,「要把惠惠交給他嗎?」
「嗯——」
「雖然你沒用,但我不想欺騙隊友——把只有嘴能動的少女交給他,絕不是明智之舉。」
「那就打!
」千束正色道。
同時,用她的圓頭小皮鞋悄悄踢了他一腳。
示意他: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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