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情報、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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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蝴蝶(小蘿蔔暫時算人吧)找了一處露天又隱蔽的石凳,石桌上簡單地刻著楚漢河界。

  說隱蔽,是因為頭頂是一顆老槐樹,上面還掛著一個久經風雨的風箏,或許是某大戶人家飄來了的。

  「你們怎麼回到過去的?還是睡覺嗎?」李淺夏雙手交疊在石桌上,輕聲問小蘿蔔。

  「不是,是坐一個叫『列車』的東西。」小蘿蔔從蝴蝶背上跳下來,破爛的裙子招展,嗯,春光外泄,就是沒人對她有興趣。

  「森林裡也有列車?」李長晝好奇道。

  「有啊,咕嚕咕嚕開進來,等大家上去後,轟隆一下就衝出去了!」

  李淺夏抬起左手,想讓蝴蝶落在她手上。

  蝴蝶沒理她,落在楚漢河界的中央,靜止不動。

  從底部開始,蝴蝶逐漸染上石桌的顏色,連楚漢河界的字跡都「刻」在她身上。

  「窗外的風景......難道是去接人的?」李淺夏從蝴蝶身上抬起視線,「可是沒感覺停下啊?」

  「或許停了,只是我們的記憶或者感官被更改了。」李長晝若有所思。

  李淺夏也想起小月以及她那幫「遊戲運營」的同事們。

  「但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列車。」李長晝又問小蘿蔔,「你那輛車上的乘務員長什麼樣?」

  「和蛇很像。」

  「和蛇很像?」

  「嗯,可以分成好幾段,然後車上全是它!很厲害噠!」

  「蚯蚓?」

  小蘿蔔撓撓屁股(破衣服把她弄癢了),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說:「應該是吧。」

  然後她又好像被人冤枉似的,用她剛撓過屁股的手比劃著名,急忙解釋:「我當時在看列車,沒留意它,我從來沒遇見比那裡更安全的地方,我好興奮!真想永遠住在那裡!」

  「下次幫你問問看,我有一個乘務員朋友,看她們還招不招人。」李淺夏說。

  「好噠好噠,拜託啦!」小蘿蔔拼命點頭。

  不同列車的玩家,會進入同一副本,任務甚至可能會不同。

  遊戲想讓玩家之間儘量接觸嗎?

  李長晝沉思著。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李淺夏問小蘿蔔,「去保護那個什麼海星嗎?」

  「嗯——!!!」小蘿蔔撥浪鼓似的搖頭,鼻腔里發出堅決否定的聲音。

  李長晝回過神,身體往後仰了,避免被她嘴唇上的口水波及。

  「好危險噠!」搖完頭,小蘿蔔說。

  「那是最後幾頭大妖怪之一啊,而且你不打算完成任務嗎?」李淺夏好奇地問。

  「那個妖怪早就已經死了,我才不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它呢!」

  「任務也不在乎?」

  「不在乎!我們要活下去,是吧?」小蘿蔔對著『楚漢河界』說。

  『楚漢河界』晃動了一下——蝴蝶扇了一下翅膀?

  李長晝突然發現自己一個盲區,不但是黃大師那樣出身的人,就在他們這些四項滿值的玩家戰場,也有混日子的玩家。

  好聽點,可以叫風景黨(風景高級了一點,這也可以慢慢增長『能力』)。

  也不知道有沒有生活玩家,不想冒險做任務,只負責煉丹、買賣情報、鍛造裝備之類。

  連開店玩家都有,這些玩家照道理也應該有。

  只是現在遊戲剛開始沒多久,百分之九十的玩家還在第一階段,頂尖玩家(相當於開荒玩家)的裝備、情報,只能靠自己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李淺夏問。

  「和你們一起啊!要不我為什麼要順著你們的氣味跟過來?」小蘿蔔理所當然道。

  「我們現在暫時分開行動,你先跟著淺夏吧。」李長晝立即拍板。

  這侏儒狨猴有「避死延生」,又從不冒險,和李淺夏在一起讓他放心。

  李淺夏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說:

  「別跟著我,不方便,我晚上和好幾個女孩睡一個房間,白天除了上廁所,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跟著我哥吧,他住在大宅子裡,有的是錢。」

  小蘿蔔選人有她自己的標準,唯一的標準——安全。

  她覺得跟著李淺夏確實不太現實,所以眼珠子四處掃視:「那位長得很好看的仙女呢?」

  瞧!

  連猴子都覺得楊清嵐是仙子!

  換句話說,連全世界的動物都覺得楊清嵐是仙子!

  如果一定要添加一個限制條件,就是——全世界成了精的動物,都覺得楊清嵐是仙子。

  「就這麼不願和我哥在一起啊?」李淺夏偷笑道。

  「你哥——」小蘿蔔先遠離他幾步,「會吃掉我的。」

  「不可以這麼說哦,我哥可是很好的哦。」李淺夏伸出一根手指,指腹揉著她的小腦袋。

  李長晝正奇怪妹妹今天是不是腦袋不正常時,又聽她說:「但如果是清嵐的話,或許真的會被吃掉。」

  「是吧是吧,他會吃人噠!」小蘿蔔使勁點頭。

  「嗯嗯,是的是的!」李淺夏贊同的跟著點頭。

  「是你個頭!」李長晝彈她的腦門,站起身,「走吧,你去把清嵐的信給我,早點休息,小蘿蔔先跟著我。」

  「唉——」小蘿蔔長長地嘆了口氣,生活艱難地爬上『楚漢河界』。

  『楚漢河界』扇動翅膀,褪色一般變回了蝴蝶,一隻漂亮的柑橘鳳蝶(來自事後楊小姐的指點)。

  回到棚戶區,李淺夏從屋裡拿了早上楊清嵐寫的信給李長晝。

  分開之前,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哥。」

  「嗯?」

  「我想把「狼嗥」和「扁頭泥蜂·強力神經毒素」換掉。」

  李長晝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等待她說下去。

  「「狼嗥」我不學了,學會了感覺也沒什麼好處;「扁頭泥蜂」......聽起來很厲害,能控制別人,但正因為太厲害,所以B級也沒什麼用,關鍵時刻,我都不一定能戳中人。」

  「「狼嗥」可以換,「扁頭泥蜂」先留下。」

  李淺夏想了想,點頭。

  她又說:「哥,我這樣會不會太沒志氣了,「狼嗥」學一半不學了。」

  「嗯,沒志氣,但務實,你覺得務實好,還是有志氣好?」李長晝問她。

  李淺夏遲疑一會兒,回答:「都一樣吧,要分情況。」

  「淺夏,」李長晝對妹妹說,「你沒必要強迫自己有志氣,一定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嗯。」

  李長晝笑了一下:「你做喜歡的事就好,其他交給我。」

  李淺夏捶了老哥一拳:「你有本事哄妹妹,怎麼不去哄清嵐?」

  「害羞了?」

  「爬!」

  「爬就爬,身份卡先都留你那兒,自己挑喜歡的。」

  「滾吧,哀家要就寢了。」

  「住在棚戶區,確實夠哀的。」

  李淺夏當場拔出哥哥給她的「沙漠之鷹」,要給眼前男人幾槍。

  小蘿蔔很好奇他們說的是什麼,但「避死延生」告訴她,不要問不要問不要問。

  李長晝帶著小蘿蔔和蝴蝶回到大帥府。

  小蝴蝶直接落在滿是芍藥的花園裡,變成芍藥的顏色,既能吸食花蜜,又能掩人耳目。

  其實它那點大小(兩個手掌大),就算被人看見了,最多讓人驚嘆一句,沒多少人會太當一回事。

  只有小蘿蔔,手掌大的小人,身材又凹凸有致,百分百被人當成妖怪,要麼當成《山海經》里小人國的國民。

  小蘿蔔站在李長晝肩上,李長晝悄無聲息地返回自己的房間。

  邊走,他邊想著這一晚發生的事,李必昌死了,以後這宋城的天,真要風雲莫測了。

  小蘿蔔忽然縮到他背上,攀在懸崖上一樣吊在那兒。

  李長晝腳步放輕,手腕翻轉,翠蜂劍隨時「出鞘」。

  若無其事地走進臥室,眼前的場景......李長晝感到窒息。

  床上,李碧微穿著薄睡衣,光著兩條玉一般的長腿,左手支撐太陽穴,右手把玩掛珠似的珍珠項鍊。

  「你去哪兒了?」她抬眸問他,聲音懶散柔綿。

  對於有某些特殊喜好的人來說,這個場面或許挺有意思,而李長晝的本能反應,則是立馬打電話報警。

  「悶,出去轉了兩圈。」李長晝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小蘿蔔趁機從他背上滑下來,一溜煙跑到床邊,背部緊貼床沿——本能告訴她,這裡最安全,就在床上這個女人的眼皮底下!

  「看都不看我一眼,是去嫂子床上,還是五姨太床上了?」李碧微右手撥動珍珠項鍊,讓它更像掛珠。

  「真出去轉了轉,一直走到一個叫什麼榆樹巷子的地方。」

  「你過來,把褲子脫了我聞聞。」

  「......碧微,我現在沒有那種心情,每天都想著怎麼贏過大哥,壓力很大。」

  「心情不好,壓力大,不是更要做這種事嗎?來嘛,哥~哥~~」李碧微手搭在腿上,輕輕拂過。

  這聲哥哥,讓李長晝差點失去理智——噁心方面的失去理智。

  「碧微,」他壓制內心翻湧的複雜情緒,語氣冷靜,「我認真想過了,你現在也大了,我們這樣的關係該結束了。」

  「你以為現在和我劃清界限,就能讓李興華放過你?」李碧微冷笑。

  「和那個沒關係。」李長晝輕輕搖頭,「不僅是你,鍾瑩如、五姨太,我都要斷絕關係。」

  李碧微沒說話,靜靜地望著他。

  過了一會兒,她語氣平平地問:「理由呢?」

  「我遇見想真心喜歡的人。」

  「誰?」

  「一個女伶。」

  「春皇?」

  「不是。」

  李碧微輕蔑地嗤笑一聲,沒有任何笑意。

  屋內亮著燈,屋內一片漆黑,五月初了,明明快初夏,李碧微卻全身發冷。

  她轉過身,拉過被子:「我要睡了。」

  李長晝敏銳的感知嗅到了水汽,他站起身,走出房間。

  我呢?!我呢?!——緊貼床沿的小蘿蔔,拼命對他做著口語。

  第二天早上,太陽還沒升起,李碧微從房間裡出來,看了一眼在院子裡坐了整夜的李長晝,頭也不回地離開。

  李長晝回到房間,小蘿蔔抱著雙腿,雕塑似的蹲坐在床位,散發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掩耳盜鈴的氣息。

  沒管她,他躺在還殘留有李碧微氣息的床上,睡了過去。

  等太陽出來,他剛醒,李碧微一陣風一般吹了進來。

  她撲在李長晝身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哥,你是怕父親知道大哥是你殺的,不想牽連我,是不是?」

  「哥,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我昨晚還給你下蠱,想和你一起死,幸好蠱要先痛苦三個月才會致命!」

  「......」

  「來,哥,吃藥。」李碧微抹了一下眼淚,將沾有淚珠的手指,遞到李長晝嘴邊。

  「......」李長晝試探性地舔了一下她的指頭。

  拉開胸口的衣服,一隻蟲子從心臟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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