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喇嘛索南嘉措一臉祥和,腦後顯現出只有畫像上的佛陀,菩薩才有的佛光就這麼以肉身懸浮在千米的高空,一身明黃喇嘛大袍呼啦呼啦,獵獵做響突然平跨一步,把這空氣當做是堅實的大地,六大神通中的神足通,煉到及至,能自在往來所有世界的所有地方,索南嘉措只是初成大ri如來元神印,自然沒到這等佛陀境地,但懸踏虛空,那是小事一件了。
用手捏印,朝前一罩,便有一道藏紅jing光she出,起初只是拇指粗細,she到三丈外,就發散開來,粗大如斗,越遠越大,最後一片jing紅,鋪天蓋地罩向黑山老妖元神。索南嘉措整個形象變的莊嚴肅穆,虛光閃現,身上有大ri如來佛陀重重虛影,若隱若現,讓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大ri如來還是喇嘛僧。
身上一股無比的威嚴,高高在上,俯視天地眾生,王鍾突然明白,佛是一種成就,一種至高,超脫生靈的成就。
黑山老妖連忙將元神回體,轉手連抓,黑煞氣滾滾蕩蕩,抵禦住藏紅jing光。
「吾明心見xing,吾禮敬如來吾以大智慧滅痴,貪,嗔三昧吾終得見觀自在」索南嘉措又踏前一步,jing光愈加猛烈,周身紅光凝成無數條光帶,在周圍瘋狂舞動,光雨如繽紛的花瓣灑落下去,落到半途,消失進了虛空,好象遁進了另外一個不可渡測的世界。
「觀自在靈光傳聞當年八思巴就以這神通掃滅全真教主長chun子元神,自此只後,便未見過,今ri得見,果有另樣神通」
黑山老妖見黑煞氣與jing紅觀自在靈光一接觸,立刻有震動的跡象,仿佛就要散去,不由暗定神思,暗暗催動玄yin斂煞黑魔,收斂住黑煞氣,再用手一指,萬道銀絲成一大蓬銀雨,凌空打去。
黑山老妖知道,索南嘉措所使的這是密教觀自在靈光,心見觀自在菩薩,滅三昧,得大智慧,才能修成。能散元神煞氣,返本來面目,若被罩中,自己元神附上的黑煞氣,地煞火,朱雀火,太陽火只怕要脫離魂魄的束縛,依舊化為最原始的煞氣,不能為自己所用,縱然自己元神百鍊,不至於大損,卻也要損失自己許多年的苦功。
「只是除非大ri如來降臨人間就算八思巴再復生,也未必就能奈何得我。小和尚,你把你的手段都使出來吧」黑山老妖永遠都是無所畏懼的摸樣,哈哈狂笑,風雲激盪,狼嗥滾滾,三火噴吐,烈焰滾滾。
自索南嘉措現身出手,這場決便撲朔迷離,誰都預料不到結果,以一人之力,敵住張居正,黃道周,劉宗周,王憲仁,更有明顯高出他們一籌的三世索南嘉措,黑山老妖已無了穩勝的把握
黑山老妖的這些敵人,雖然各自不和,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殺死黑山老妖
今天如不殺死這位蓋世老妖,ri後所面臨的,那將是無窮無盡的反擊,以黑山老妖的xing情,將沒有一人可以倖免
這一場決鬥,是沒有餘地的,索南嘉措也是逼不得以,自己煉成大ri如來元神印,已值得對方動手了,若黑山老妖滅殺三大宗師,決戰之後,也會上門挑戰自己,以自己一人之力,要敵著蓋世妖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黑山老妖一脈,始終要站在世界的顛峰,任何有了他值得出手的對象,無一能夠避免他的索戰,當年一世,二世,也就是被這位黑山老妖上門索戰,圓寂虛空。就算強如張三丰,直到破空仙去,也都對這一脈無可奈何。只要有這一脈,天下高手,便永無出頭之ri。
王鍾只覺得心神激盪,前所未有的緊張就算在現代時候,一舉殺了數十人,被國家機器追捕,圍困在長白山火山口中,也沒能這麼刺激。
「天下高手,當如廝哉」
張居正的肉身被索南嘉措埋葬地中,元神與黑山老妖硬拼之下,先被玄yin阿屠氣所傷,隨後又被三火炙去jing魂,還好是他功力深厚,勉強以青靈氣穩住形體,不使其消散:「黑山老妖不死,我大明永無寧ri,老夫舍了這身,為大明除此大禍根」
突然,一條銀光如天河倒掛,落到地面,就勢一裹,護住了張居正的元神。張居正一看,只見面前顯現出五個人來,一個正是兵家宗師戚繼光,手抓一童子,要是往鍾看見了,定會認識,這個童子正是給黑山老妖燒火的張獻忠,另外三個自然是李成梁,李自成,游僧申甫。
原來戚繼光乘黑山老妖決戰,去了七殺魔宮,與游僧申甫把李成梁,李自成兩叔侄救了出來。論修為,戚繼光與王憲仁都不分上下,七殺魔宮雖然戒備深嚴,但失了黑山老妖坐鎮,哪裡抵得住這位兵家宗師。
「戚將軍,我肉身已失去,元神更是損傷過重,無法復原。」張居正挺直的身子,淡淡說話,甚是從容,雖然身受重傷,幾乎無生還希望,但儒門宗師的氣度隱隱顯漏出來,「只可惜我大明氣數眼見衰弱,當年洪武陛下曾問術數宗師天機真人劉伯溫,我大明有多少年氣運,劉伯溫做燒餅歌而去,我這些年,一直參詳此歌訣,隱隱推算,我大明有兩百七十六之數。」
「兩百七十六年」戚繼光心中驚訝,但此言出自張居正口中,更何況是當年一代術數宗師劉伯溫所做的燒餅歌,自古以來,術數家最為神秘,能推算朝代更替,兩大術數家,一為唐時袁天罡,留有推背圖,一就是天機真人劉伯溫,傳下燒餅歌,連王鐘的現代,都包含在內。
「天下大勢,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永遠沒有萬年江山,只是我在歌訣之中看到了恐怖的情景」張居正身體突然顫抖起來,神形十分激動,仿佛是想起了一件極度恐怖的事情,剛才儒家宗師的風度已經蕩然無存。
戚繼光見如此情景,心中大驚,連生死都不放在心上,是什麼恐怖的事情另張居正如此失態
「我大明亡後,天不為天,地不為地,天下千千萬萬黎民,所有炎黃子孫,將要遭受不可想像的苦難甚至甚至連我大漢衣冠,都將不復存在」張居正突然叫喊起來,這聲音歇斯底里,「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只有除掉黑山老妖,才有一線希望戚將軍,你答應我一同誅殺黑山老妖」
戚繼光眼見天上jing虹亂舞,佛光照耀,眼神閃過一絲猶豫,「要戰,便堂堂正正一戰啊,縱然死在你手裡,也無所畏懼。只是。。。。。。。」
張居正突然暴喝:「戚將軍,你手持岳飛槍,可記得岳王爺的遺志與岳王爺的滿江紅」
戚繼光突然長嘆一聲,手一翻,多了一桿爛銀大槍,身化成一道燦爛絢麗銀光,刺天而上
「哈哈,哈哈」黑山老妖戰黃道周,劉宗周,王憲仁,索南嘉措,終於不再輕鬆,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猛然一收,三屍元神都收上身上來,人猛的站起,威風無邊,就如一尊洪荒魔王就連那大ri如來相都壓了下去。
「自我把你從未來接引到這個時代,天道運行的軌跡變動,就註定我要隕落的命運我並不畏懼只是你要將我這一脈傳承下去希望未來,總有一天你能抗拒這不可抗拒的軌跡」
王鍾耳邊傳來了黑山老妖毫無感情的聲音,突然,黑山老妖一拍,自己身體被一團黑氣裹住,流星劃破長空,已經脫離了戰場。
回頭看時,只見黑氣,火光,銀光,騰蛇,神龜,已經碰撞在一起,整個空間,時間,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豁然停止。王鍾就聽得黑山老妖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來。
隨後,金光萬道,一尊大ri如來佛陀相從黑雲中冉冉升起歷史的軌跡,又朝前進了一大步
一股極為煩悶的感覺從王鍾心裡升起,突然雙眼一黑,迷糊過去。
「真的,我不到這個時代,索南嘉措不會成就大ri如來元神印,那永恆,無意識,只憑藉本能的{道},到底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呢」
迷迷糊糊之中,王鍾想起剛才那一刻,身上忽冷忽熱,十分難受,一條條經脈如刀割,原來三yin戮妖刀的玄武罡煞與地火相互克制,王鍾心神激盪之下,叉了經脈,又被黑山老妖那一拍,震動本命元氣。整個人就仿佛發高燒一樣,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地。
突然,感覺到自己嘴唇上一涼,似乎被一個香軟的東西堵住,隨後,一股極其溫暖的氣息從嘴中渡了進來,這氣息一衝進喉嚨,便延著經脈流轉,壓制住手太yin肺經,手厥yin心包經,手少yin心經中的玄武罡煞。
「這是本命jing化所煉的純陽元氣,誰在給我渡勁」
這股從嘴上渡過來的純陽元氣連綿不絕,瞬間就隨著自己貫通的六條經脈散進四肢百骸,與自己jing煉的內家元氣合二為一,全身元氣滾滾如chao,多了一倍,起碼增加了自己十年苦功
喀嚓喀嚓兩聲脆響,王鐘調動全身的內家元氣,由腿上竄到胸口,一個震動,又將沖脈,帶脈貫通。上游一個循環,將全身的地火,黑煞氣包裹,隨後沉浸到了肚臍眼下三寸的丹田中。
沖脈,帶脈能連接丹田,丹田又號稱氣海,海一般的廣闊,能儲存罡氣遠遠超過經脈
王鍾突然貫通了丹田,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只要ri後jing煉地火黑煞之時,有了儲存之地,威力肯定大增,尤其是一手玄yin黑煞擒拿,只要再煉一月,便可抓捕飛劍
「哪個耗費本命元氣助我」王鍾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被人壓著,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啊」纖細的驚叫傳進了耳朵,王鍾只見自己正坐在床上,床上錦被jing美,幔帳華貴,還帶有絲絲馨香。床下跌坐一個女孩,正有些驚慌的望著自己,透漏出一股愁容幽怨,一襲藍se的紗裙,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勾人心魄。
「你是誰」王鍾剛要開口,突然房門嘎吱一響,進來一個面容yin鳩的老婦人。
「姥姥」藍se紗裙女孩一見這老婦人,更加驚慌,爬了起來。
「聶小倩我是怎麼交代你的怎麼驚動了少主人」老婦人嘴裡發出咯咯怪笑,突然上來,狠狠的甩了藍se紗裙女孩一耳光,女孩連忙捂住臉,默默退到一邊。
「拜見少主人」姥姥上前,對王鍾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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