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鴻的一拳頭砸下去,但是張偉勛也拼了命的閃躲,一面躲著徐永鴻的拳頭,一面不可置信的喝問:「你是不是瘋了!?」
眾人來拉的拉,拽的拽,但是徐永鴻絲毫不為所動,死命的朝著張偉勛打,簡直像是把張偉勛當成了殺父仇人。
張偉勛一個不慎沒躲開,被砸中了鼻子,頓時鼻血橫流,當時便痛的慘叫了一聲。
張家的下人都給驚呆了,不知道為什麼徐永鴻忽然這麼衝動的跑過來要打要殺。
兩家的確是不如從前了這沒錯,但是張策犯下的罪名都已經承擔了,怎麼徐永鴻前些天都沒反應,今天卻忽然像是瘋了一樣呢?
張夫人一開始還在裡面詛咒張偉勛呢,等到聽見說是外頭打了起來,忙扶著丫頭出門來看。
一出門,她就看到徐永鴻死命的把張偉勛按著打,頓時尖叫起來:「你們都是死人啊?就看著侯爺被這麼打?!」
又厲聲喊下人:「去報官!報官!」
真是沒有王法了!再大的仇恨也了了,現在追到人家家裡來打,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麼?!
侯府的下人也一時懵了,被她這麼一罵,也不敢再耽擱,忙不迭的出去報官了。
張偉勛沒一會兒就被打的鼻青臉腫,鼻血差點兒都堵住了鼻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機會掙脫開了徐永鴻的束縛,急忙連滾帶爬的將徐永鴻給踹到了一邊,抓住機會站了起來。
幸好侯府的下人也反應過來了,見到張偉勛爬起來,忙不迭的把張偉勛給拉開。
張偉勛現在鼻青臉腫的,眼睛都腫的差點睜不開,指著徐永鴻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徐永鴻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都撕破了臉了,他當然也不會稱呼徐永鴻的爵位。
徐永鴻冷冷的盯著他,也絲毫不客氣:「我能是什麼意思?我自然是打你這個陰險小人!」
怎麼就陰險小人了?!
張偉勛指著他冷笑:「你最好是把話說清楚,我兒子的錯是我兒子的錯,我們家也沒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地方!這些年,你們是怎麼對我們的?!」
其實兩家交往並不平等,這個禍患早就已經埋下。
若是兩家的子侄輩沒有鬧出這些事,兩家的不平等其實也沒什麼。
畢竟張家的確是靠著徐家比較多。
靠著人家,那麼低頭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偏偏兩家的子侄鬧的這麼不可開交和不堪。
兩家人的日子現在都已經被打破了,看彼此都像是看仇人。
徐家恨張家?
張家難道就不恨徐家?
徐永鴻冷哼了一聲:「升米恩斗米仇啊!這些年,你們靠著我們家,吃香喝辣的,西北那邊的軍務難道不是靠著我們家才能這麼的順暢?!你不要說的好像你多委曲求全似地,要知道,給我家當狗,還是你自己哭著喊著求來的!」
這個話說的實在是難聽至極。
張偉勛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猛地朝著徐永鴻撲了上去:「你胡說八道!」
兩個人重新又打起來。
張夫人看的搖搖欲墜,提心弔膽,一個勁兒的催促人快些去把張偉勛拉開。
只是根本拉不開。
張偉勛這回也是拼了命了,竟然硬是迎著徐永鴻的拳頭,也拔掉了徐永鴻的一撮頭髮。
徐夫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大驚失色:「張偉勛,你竟然敢打我家國公爺,我跟你拼了!」
張偉勛猝不及防,被徐夫人給揪住了頭髮,頓時頭皮一痛,整個人就跟著往後仰。
張夫人氣的直哆嗦:「反了反了!青天白日的,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就由著他們來我們家又是打又是罵的不成!」
幸虧五城兵馬司的人接到了巡邏的稟報,很快就小跑著過來了。
只是,看到鬧事的人,指揮使崔征還是嚇了一跳。
他急忙衝上去將兩邊的人馬給拉開,看看徐永鴻又看看張偉勛,簡直是一頭霧水:「這,二位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家和徐家的恩怨其實京中最近倒也大家都清楚,可是誰都沒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
尤其是皇帝其實已經把兩方的人馬都給調解的差不多了。
徐永鴻前兩天都還在宮裡碰見了張偉勛呢,當時也沒有鬧出任何事來。
怎麼這才過了兩天,忽然就什麼都不對了?
這麼想著,他咳嗽了一聲:「國公爺,這是怎麼了?」
徐永鴻憤憤然擦掉嘴邊的血,冷冷的看著張偉勛:「我來打這個表里不一,讓我孫兒死不瞑目的孬種!」
張偉勛本來還在由著張夫人擦鼻子上的血污的,聽見這話頓時又激動起來:「我表里不一?!我如何表里不一了?又如何孬種了,你把話給說清楚!」
說清楚?
徐永鴻冷冷看了徐夫人一眼:「讓他死個清楚明白!」
徐夫人重重的點頭,轉頭就喊:「把人和東西拿出來!」
徐家的管事馬上就去後頭把那群人跟包袱一塊弄出來了,推了他們一把。
包袱里的死貓就滾在了地上。
張夫人被嚇了一跳,尖叫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張偉勛也是有些錯愕的問:「這是什麼?!」
徐夫人頓時忍無可忍的冷笑:「這是什麼?!張大人你問這個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好大的本事啊!這是什麼你不認識,那這幾個人你總不會不認識了吧?!」
張偉勛剛才沒顧得上看那幾個人,此時再看過去,面色才有些古怪的抿了抿唇。
這些人,好像真的是他們侯府的人。
那這些死貓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徐夫人聲音尖利的問:「怎麼,你們沒話說了嗎?!你們剛才不是很能說嗎!?我孫兒死的這麼慘已經是很讓我們難過了,你們竟然連死都不讓他瞑目,還要在他的墓前弄這些鬼東西,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不讓我們家好過!」
張偉勛眉頭緊皺的反駁:「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
他說著又覺得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