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把少主收服得妥妥的

  「你……」司徒潛使勁地瞪著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噓,你現在生病,身體那麼虛弱,千萬別輕易動氣,你剛喝完感冒茶,需要休息。」涼梓當做沒看見他那想吞了自己的兇狠眸光,坐在床邊,為他拉上被子,硬是把他想要掙扎的身體給按住。

  這男人還真與眾不同,就連生病也非得搞得大家天翻地覆,不肯乖乖就範。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燙,還在發燒呢。

  「我不用你管,你給我滾出去。」司徒潛很不合作,但是剛喝了碗,腦袋更加暈暈沉沉,全身也沒啥力氣了。

  「你不讓我管,我偏要管。」涼梓向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走進浴室里,扭了一條濕毛巾出來,給他的額頭敷上。

  司徒潛立即伸手把那毛巾扯開,用力地扔在地上。

  「你這人……」涼梓瞪著他,想發火,但是見到他那病懨懨的虛弱神情,總算是忍住了,重新去扭了一條毛巾出來,覆在他的臉上,見到他又想扯開,立即寒著臉警告,「司徒潛,你敢扯開,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扒掉,讓所有人都來瞻仰你的果體,你不信,儘管可以試試。」

  「你敢?」司徒潛眸光如猛獸般,兇狠地死死盯著她。

  「我不敢麼?你儘管可以試試。」涼梓摩拳擦掌,唇邊勾起一抹陰沉的諷刺。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赤果果的寫照啊,不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威脅,以前落難在漁村里,她對他也不見得有多好,司徒潛攥住拳頭,狠狠地盯著她,不過這回,他總算是沒有扯掉頭上的毛巾了。

  看樣子,他總算是妥協了。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你別瞪著我,就算你瞪著我,我也不會變成烤鴨,被你一口吃掉的。」涼梓聳肩,自以為幽默了一把。

  但是男人的臉色卻始終鐵青,一點笑意都沒有。

  「我不會扯掉毛巾,你可以滾出去了。」口氣還是惡質得讓人牙痒痒。

  涼梓坐在床邊,伸手撐住腦袋,歪著頭,無辜地望著他:「我不會滾耶,要不,你起來,示範一下給我看看。」

  「死女人,你別得寸進尺。」司徒潛那火兒又飆起來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叫死女人,我姓涼名梓,叫我涼梓,你媽媽沒教你,做人要禮貌嗎?」涼梓話才剛出口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提起他的母親,他的臉色頓時一沉,不過並沒有發火,而是閉上了眼睛,似乎有點任命了,不吭聲,不瞪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母親的。」涼梓心塞,過意不去。

  司徒潛輕哼一聲,沒搭理她。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你不用傷心難過,我從小也沒有母親,甚至連她長啥樣子都忘記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現在生病了,別難過。」涼梓有點笨拙地安慰著。

  默了半響,司徒潛才冷淡地說:「我沒難過。」

  「咦?」沒想到他居然會回答自己的話,涼梓有點受寵若驚,頓時女性同情心泛濫,握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有點激動地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你生病了,沒有媽媽照顧沒有關係,我會照顧……」

  涼梓激動的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鐵青,低首望著那隻熱的燙人的大掌,正惡質地覆在自己挺起的胸上,邪惡地揉捏,她磨牙,咬牙切齒地陰森地說:「司徒潛。」

  「你抓我的手放在你的心口上,不就是想我這樣做?」司徒潛的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手下更加不客氣,用力地對著她的柔軟,搓圓捏扁。

  「司徒潛,你夠了。」哐的一聲,一記爆栗重重地落在男人的頭上,涼梓嗖得站起來,氣憤地向著門口走去,可惡,她在安慰他,他居然吃她的豆腐,還吃得那麼理所當然,仿佛她是自動上門來給他吃似的,真的夠了,叔可以忍,嬸不可以忍。

  她終於被他氣走了,司徒潛望著她氣呼呼地推門出去的背影,唇邊泛起一抹淺淡的苦笑。

  正在外面偷聽殘月和圓月,一見到她氣匆匆地出來,立即背過身去,假裝在做其他的事兒。

  兩人很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然後再度轉過身來,一人一邊夾住涼梓。

  「小白兔,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在裡面照顧少主嘛。」

  「哼,你家少主簡直不可理喻,本宮不幹了。」涼梓怒氣騰騰地說。

  「小姐,你歇歇火兒,咱們少主生病的時候,脾氣是差一點,但是他生病了,你體諒一下。」殘月好說歹說。

  「你確定他的脾氣是差一點嗎?」涼梓立即瞪眼睨著她。

  「咳咳,是差很多,不過也只有你才能進入他的房間,我們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殘月有點心虛地說。

  「殘月說得沒錯,少主的房間,只有你能進去,看在他生病沒有媽媽疼的份上,你就忍耐一點。」圓月陪笑著說。

  涼梓的臉色瞬間變綠了,瞪著他們:「你們剛才偷聽我們說話?」

  「咳咳……不是偷聽,我們只是擔心少主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所以才……」圓月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上立即揚起一抹獻媚的笑容。

  「哼,偷聽就偷聽,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也掩飾不了你們惡趣味的行為。」真是過分,居然偷聽。

  圓月捂嘴而笑:「要不是剛才親耳聽到,我這輩子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膽敢威脅少主,要扒掉他的衣服,讓人瞻仰,小白兔,你幹得漂亮,把少主收服得妥妥的。」

  涼梓的臉色更綠,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剛才到底還說了啥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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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潛喝了藥之後,便昏昏沉沉地昏睡過去了。

  他以為,涼梓被他氣走,就不會回來了,沒想到,他睜開眼睛,就看見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那雙明亮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見到他醒來,立即伸手摸他的額頭,探測到那溫度已經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