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還不趕緊把戒指還給我,別裝死,你再不把戒指還給我,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司徒潛氣急敗壞地怒吼。
「送出去的禮物哪裡還能收回去的,這是你送給我的,我是不會還給你的,除非你記得我,不要我當你的少主夫人,我就還給你。」涼梓立即把手往後面一藏,立即離他遠遠的。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老婆,你有什麼證據?別說憑著沒破戒指,就說我是你的老公,我現在就摘了。」司徒潛說著,便拔下手裡的那一枚婚戒,往窗外扔出去。
「不要……」涼梓頓時大驚失色,立即撲過去,想要把那枚戒指接住,但是卻晚了一步,只能傻眼地看著那一枚婚戒,從窗外,掉了下去。
「現在戒指沒有了,你別再厚著臉皮說是我的老婆,我警告你,我真的會殺了你。」司徒潛冷冷地警告。
「你……」涼梓一口氣衝上喉嚨,努力控制著自己想要罵人的衝動,在心裡努力地告訴自己,他失憶了,他忘記自己已經結婚了,也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她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造物者弄人。
「算了,我不罵你,我忍。」涼梓噙著汪汪的淚水,驀地轉身往外面奔去,他不珍惜那枚婚戒,但是她珍惜啊,明知道他失憶了,不記得自己,不記得他們之間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她依然被他那棄如敝履的嫌棄態度給深深地傷害了。
看到她眼眶裡那強忍住的眼淚,司徒潛的心頓時像被針刺到一樣,揪痛了一下,他攥住拳頭,望著她有點狼狽地逃離的背影,心裡莫名地感到一抹不舍。
涼梓剛衝到門口,就碰到了秦天御和紅顏,她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便匆匆地往外面跑去。
「涼梓……」紅顏本來見到她,有點心虛的,見她連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更加心虛了,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別亂想什麼,我去看司徒潛,你去看看涼梓,我剛才見她的眼睛發紅,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秦天御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立即伸手敲了她一下,淡淡地吩咐說。
「哦。」秦天御讓她跟著來看司徒潛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見到了涼梓,她還是覺得很心虛,畢竟,紅滿雪把她害得那麼慘,而她居然是她的親生母親,這關係真的錯綜複雜,讓她汗顏不已。
紅顏輕嘆了一口氣,罷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紙是包不住火的,她還是找個機會,向她說清楚吧,坦白從寬,不是麼?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去找她說清楚。
在後院那,涼梓正焦急地在臥室的窗外尋找著那一枚被司徒潛毫不留情就扔了出來的戒指。
「扔哪裡去?怎麼找不到?」在他們臥室的窗外,是一大塊草坪,還有她當初種下的樹,那樹已經長得很茂盛了,枝繁葉茂,生長的很好,但是現在她沒有閒情去欣賞,她只想找回那一枚戒指。
「涼梓,你在找什麼東西?」紅顏走上前去,見她滿臉焦急,額頭上都已經冒出汗水了。
「戒指,司徒潛把他的結婚戒指扔出窗外來,你快點幫我找找。」那是他們的結婚戒指啊,她能不焦急嗎?
紅顏臉上掠過一抹愕然的神情:「司徒潛把你們的結婚戒指扔出來了?為什麼?」
司徒潛那麼愛她,怎麼可能會那麼重要的東西隨便亂扔?
「他失憶了,他不記得我了,也不記得我們結婚了。」涼梓見她滿臉疑惑,淡淡地說。
「他真的失憶了?」之前就已經聽秦天御說,司徒潛腦袋裡有淤血,恐怕很久才能醒過來,就算醒過來,很有可能也會影響到他的記憶,沒有想到,居然被他一語成真了。
涼梓臉上掠過一抹憂傷,苦笑說:「不止忘記我了,現在還把我當仇人看了。」
「你沒有告訴他嗎?」紅顏皺眉。
「我有告訴他,結果呢,他把結婚戒指都扔了。」涼梓臉上的神情更苦了,早已經習慣了,他愛護她,呵護她,保護她,現在,一切都打回原形了,她的心就像被人挖空了一般,難受。
「司徒潛,太過分了,就算失憶了,也不能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扔了,涼梓,你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等司徒潛恢復記憶之後,就讓他跪搓衣板,讓他慚愧去。」紅顏攥住拳頭,同仇敵愾地說。
「對,沒錯,等他恢復了記憶,就讓他跪搓衣板去,讓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把戒指給扔了。」涼梓立即贊同她的話,暗忖著,等會就讓春梅去買個搓衣板回來伺候著。
她們在那一片草地上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但是找了大半天,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涼梓煩躁起來,咬牙盯著那一片草地,怒道:「等會還找不到,我就把這片草地給燒了。」
「涼梓,你先別焦急,戒指是從你們臥室的窗戶扔出來的,可能司徒潛扔的時候,用力大了一點,扔的地方遠了,要不,我們擴大範圍,慢慢找。」這裡那麼大的一片草地,要是燒了,很容易殃及魚池的,要是連主屋都燒了,那該多壯觀啊。
涼梓咬著下唇,搖頭說:「不,他受傷那麼重,他不可能有力氣扔那麼遠……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涼梓猛地伸手一拍大腿,隨即仰頭往上面望去,只見在二樓那電線上面,正閃閃發亮,那不正是司徒潛扔出來的婚戒,她欣喜若狂,驚喜地大聲說,「我看見了,在那電線上面。」
紅顏仰起頭一看,立即驚悚了:「那戒指怎麼就掛在電線上了,這可得小心點取下來。」
「沒事,只要能找到它就行了。」涼梓鬆了一口氣,立即往屋子裡走去。
「涼梓……」紅顏立即跟上去,本來打算把自己和紅滿雪的關係告訴她的,但是看到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她還是選擇閉嘴了,她不想讓她雪上加霜,還是等司徒潛恢復了記憶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