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男人的秘密

  圓月立即喊住他:「少主,別走啊,我有話要跟你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司徒潛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的神情,他現在沒空跟他瞎扯。

  「那麼焦急幹什麼?」圓月見到他那緊繃的臉色,忍不住捂嘴輕笑,「少主,你沒聽說過嗎,女人要疼,更要哄,說幾句話就能哄得她們高興,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聽說孕婦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氣,一會晴天,一會陰天,過一會恐怕就要狂風驟雨了,孕婦的心情不好,會影響寶寶的發育,再嚴重點兒,很有可能會小……」話說到這,他相信少主是把他的話聽進耳朵里了,因為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往房間裡跑去了。

  看樣子,他是趕著回去哄小娘子了。

  圓月功德圓滿,臉上的笑容燦爛的連雨水是啥樣子的都忘記了。

  「圓月,你剛才跟少主說什麼了,他的神情怎麼那麼焦急?」遠遠走過來的殘月,只看見他們的嘴巴在動,沒聽見他們說什麼,然後見到少主火急燎原似的走了,便走過來,好奇地問。

  圓月望著殘月,性感的唇邊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這是男人的秘密。」

  殘月嘴角一抽,輕哼一聲,有點不屑地說:「切,什麼破秘密,你不要帶壞少主。」

  「殘月兒,此言差矣,我只是教少主怎麼哄小白兔,怎麼算是帶壞他?」圓月表示自己很無辜。

  「花言巧語。」殘月立即用鄙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我這明明就是甜言蜜語,怎麼就成花言巧語了?」圓月憤憤不平地抗議。

  殘月懶得理會他,逕自走開。

  圓月眸光哀怨地望著她的背影,一般的女人都喜歡男人的花言巧語,咳咳,說錯了,是甜言蜜語,怎麼他喜歡的女人就是那麼與眾不同呢?她總是有話來堵他,嘖嘖,她怎麼能如此有個性,又那麼可愛,有些男的就喜歡被虐,虐得越慘,心理越舒坦。

  圓月暗忖著,臉上立即露出了痴迷的神情,說他犯賤也好,什麼也好,誰叫他就只喜歡上她一個人呢。

  在房間裡,涼梓正在賭氣,抓起了花瓶里的一枝玫瑰花,就開始揉捏起花來,撕掉一片花瓣,詛咒一次司徒潛,把那花瓣兒扔得滿地都是。

  司徒潛在外面臉色赫然地躊躇了幾下,這才硬著頭皮,敲了兩下門,見裡面沒有回應,便試著推門,幸好,門沒有反鎖,便推門進去。卻只聽到涼梓的抽泣聲。

  「哼,連愛我都不肯說,還說對我好,討厭,討厭,超級討厭啦……」涼梓看見司徒潛進門,悲戚地捶打著床鋪,以前就算了,現在她連他的孩子都有了,他居然還不肯透漏半個字,這算什麼男人啊,說她矯情,就誰叫是個女人了,更何況她只是普通女人,她就愛聽那肉麻兮兮的話了,他越是不肯說了,她就越是想聽。

  這次,司徒潛要是不好好哄哄她,她就不嫁給他了,看他還能怎麼樣,涼梓在心裡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沒有聽到他說愛自己之前,她都不會點頭答應嫁給他,就算八抬大轎也休想把她抬進司徒潛大門。

  涼梓眸光哀怨地睨了他一眼,哭紅的雙眼流淌著珍珠般的淚水,然後轉過背去,抱起枕頭,蓋住自己,不理會他。

  司徒潛來到她的後面,伸手從背後抱住她,張口,嘗試了幾次,硬是沒法把那幾個字說出口,他只得嘆息一聲說:「涼梓,別這樣,生氣會對寶寶不好的。」

  涼梓本來還以為他進來是想哄自己了,誰知道,這一開口,就是寶寶,頓時惱怒了:「在你的心裡,寶寶比我更重要是吧。」

  司徒潛頓時一愣,他那樣說也錯了?可憐不懂得表達這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司徒潛,有點苦不堪言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寶寶也是我最重要的親人,這沒有衝突。」

  「誰說沒有的,就有,最重要的人就只有一個,你說,是我最重要,還是寶寶最重要。」

  涼梓立即轉過身來,很焦急地追問,這是要跟他卯上的節奏。

  「這還用說嗎?最重要的人當然就是你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裡的地位,也沒有人能超越你。」司徒潛立即認真地說。

  涼梓一聽這話,臉上的神情總算是緩和了下來,強忍住那想要揚起的嘴角,「騙人,要是我在你的心裡真的那麼重要,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說愛我的話?還是你只是口頭上說說,哄哄我的而已。」

  「我不是哄你的,我說的是真心話,我不說那些肉麻的話,只是覺得彆扭……」讓他一個爺們,整天把那些麻到入肉的話兒掛在嘴邊,天啊,還是饒了他吧。

  「彆扭?說愛我就是彆扭了?」涼梓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再度想要轉過身去,不理他了,不過這次,他卻不允許她轉身了,雙手緊緊地抱住她。

  「幹什麼啊,放開我啦。」涼梓矯情地掙扎了幾下,沒能掙扎開,便安靜下來,卻用哀怨到了極致的眼神望著他,「沒有鮮花,沒有戒指,現在連哄我的話都不想說,就你一個決定,把訂婚宴改成舉行婚禮,我怎麼就那麼可憐,要嫁給一個連愛我都不肯說的男人,嗚……」說著說著,眼眶就泛紅了,睫毛還準備要溺水的節奏。

  司徒潛的心頓時像被針刺到一樣,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臉上,憐惜地輕輕摩挲著,默了半響,他的視線掠過了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那裡還剩下一朵,其他的都被涼梓摘了扔在地上。

  他突然放開了她。

  涼梓看著他站起來,以為他沒有耐心哄她,就要離開了,頓時傷心的要命,轉過身去,黯然神傷。

  就在她以為他要出去的時候,他的腳步卻在她的身後停住了,在鏡子裡,她看見了男人向著她單膝下跪,手裡舉著一朵剛從花瓶里抽出來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