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心裡很不爽

  程文斯看著她變成這樣,既心疼,也心累。

  「爸,你為什麼還把她帶回家?」程滿堂很不能理解程文斯的行為,程金玉害他們全家還少麼?

  「畜生,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說出這種混帳話?」程文斯生氣地瞪著他,他擅自把程金玉交給司徒潛,這筆帳,他都還沒跟他算,他倒好,她現在都弄成這樣子了,他還來落井下石,真的一點情誼都沒有了嗎?

  「哼,我才沒有這樣的妹妹,她是撿回來的野種,我是不會承認她的,她就是我們程家的災星,你現在收留她,她日後一定會搞得我們家,家無寧日。」程滿堂很不滿,只要與她在,他在程家永遠都沒地位,這個野種留不得。

  「畜生,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程文斯知道程滿堂一直都怨恨著程金玉的,但是卻不知道,原來他對她竟然怨懟如此深,真是孽緣。

  「少爺,來日方長,不要惹老爺生氣了。」雷暝在他的背後,壓低了聲音提醒。

  程滿堂被他提醒,這才把口裡的一口怨氣吞下去,沒錯,來日方長,他想整死她,多的是時間,何必在這裡跟爸爸吵架,他穩定了一下情緒,輕哼一聲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說完便和雷暝快步離去。

  程文斯瞬間好像蒼老了十幾歲,他們家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爸爸現在還中風躺在醫院裡,程金玉變成這樣,就連程滿堂,也變得,讓他感到陌生。

  他們程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樣懲罰他們?

  相較於程家的愁雲慘霧,潛龍宛就歡欣,熱鬧多了。

  涼梓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便已經出院了,按理說,涼秋意已經回來了,也已經有了穩定的居所,他們兩父女應該住在一起,但是在司徒潛強勢的態度之下,涼秋意再一次敗下陣來,把女兒拱手讓人,不過就因為如此,他就成了潛龍宛的常客,每天沒事幹的時候,就往潛龍宛里跑,揚言,司徒潛不把女兒還給他,他就要把他們家的門檻給踩爛。

  涼梓哭笑不得,好吧,老爸作的性子又發作了。

  「老爸,你不是計劃著要跟二叔抗爭到底嘛,你怎麼還那麼有空,天天都往這跑?」那老狐狸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對自己老爸那副悲天憐人,憂柔寡斷的性子,她還真沒多少信心,他能斗得過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丫頭,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涼秋意的臉色頓時垮下來了,果然女生外向啊,這人還沒嫁,就已經向著別人了,心啊,嘩啦啦的涼了,透心涼啊。

  涼梓頓時一愣,趕緊說:「老爸,我怎麼會嫌你煩,我只是擔心你。」一滴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滑落,老爸這是見風就是雨呢。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這次回來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涼秋意聳肩,漫不經心地說。

  涼梓眯眼望著他,試探地問:「那媽咪呢?」

  涼秋意眸色瞬間黯然了,有點逃避地說:「她現在已經是琛的妻子,還懷了他的孩子。」

  「所以,你不打算讓她回到你的身邊嗎?」涼梓有點失望,他們是一家人,她希望,她媽咪能回到老爸的身邊。

  「丫頭,我跟她的關係,已經不復當年了,而且,她現在喜歡的人是他,我對她來說,已經是過去式。」涼秋意臉上泛起了一抹苦澀。

  「什麼過去式?老爸,你明明就還愛著她,為什麼不把她搶回來?」涼梓皺眉,不能諒解地望著他。

  涼秋意嘴角抽搐了一下,說得簡單,人家心都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了,搶過來又能怎麼樣?得到她的人,卻不能得到她的心,只能是讓兩人都痛苦。

  「我想起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丫頭,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涼秋意立即遁逃了。

  「老爸,你這個沒膽匪類,你逃吧,逃吧,沒出息……」涼梓瞪著他的背影,氣惱地恨不得在他的背上瞪出兩個窟窿來,就他這點出息,他怎麼跟涼秋琛那老狐狸斗啊,她磨牙,光指望他老爸,就跟指望寡婦生孩子沒啥區別了,她伸手撫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心思逆轉,她老爸養了她這麼多年,報親恩的時候到了。

  「不是讓你保持心境平和?」剛從外面進來的司徒潛,皺著眉頭,盯著她,從大老遠就聽到她的吼聲。

  涼梓伸手順了順有點急促的心口,立即賠上笑臉,嘻嘻地說:「我心境很平和啦,沒事。」

  「別跟我說一套,做一套。」司徒潛瞪了她一眼,看了一眼時間,說,「差不多該吃藥了,今天有沒有按時吃藥?」

  涼梓立即舉手,像童子軍一樣,得瑟地說:「我很聽話的,每次都有按時吃藥。」隨即腹誹,每次到點上,殘月就緊迫盯人,讓她吃藥,她想不按時吃藥都不行。

  一想曹操,曹操馬上就到了,只見殘月,端著藥丸跟水進來了,涼梓的臉頓時苦了,好討厭,每次都要吃好多的藥,有些藥還苦得要命。

  「乖。」司徒潛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讓殘月把藥放下,親自餵她吃。

  涼梓忍著噁心,把那一把苦哈哈的藥丸咽進肚子裡,然後拉住他的手臂,用撒嬌的語氣,打著商量:「司徒潛,你看我的身子,都已經沒有大礙,秦大哥也說了,新的心臟在我的身體裡適應得很好,這藥,是不是可以不要吃了,呵呵……」說著,便眨巴著大眼睛,乾巴巴地盯著他。

  司徒潛把水杯放下,立即往她的額頭彈了一下,冷冷地說:「不可以。」

  「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是藥三分毒啊,我天天吃那麼多藥,會不會有一天就會中毒身亡了?」涼梓眨巴著水眸,滿臉驚悚地望著他,仿佛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胡扯什麼?」司徒潛皺眉,聽見她這樣詛咒自己,心裡很不爽。

  「我沒有胡扯啊,有科學根據……啊……幹嘛又敲我?」涼梓撫摸著被敲的腦袋,憤憤不平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