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你沒有權利不答應。」司徒潛淡定地說。
「我是她的老爸,她的事情我不能管?」涼秋意的火兒頓時飆出來了。
「在鎮子上的時候,你已經把她託孤給我了。」司徒潛涼涼地提醒,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就已經默認了要把涼梓嫁給他,就算現在他要反對,也沒用了。
涼秋意的臉色頓時囧了,焦急地說:「那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所以才會亂說話,那不算數,不算數……」
嗚嗚,他們一點都不尊重他這個老爸,他一定要阻擾到底。
「岳父,答應別人的事情,我從來不會食言,娘子剛睡著了,你可以在外面等她醒來,不要進去吵醒她,我先回去一趟。」司徒潛說完,便霸氣轉身,在他氣得火兒直飆的眼底下帥氣地離去。
「氣死我了,什麼態度,你說他什麼態度,這樣就想娶我女兒,我不准,絕對不答應……」抓狂的涼師傅對著玻璃窗使勁地撓,心啊正在滴血,他養了二十年的女兒,怎麼能就這樣給了別人,他打死不干。
「秋意大哥,你之前不是對少主很滿意的嗎?」他還一直誇他對他的女兒好啊,這輩子,涼梓能夠嫁給他,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怎麼才沒多久,這態度就赤果果的360度轉變了,素素有點摸不透這個有時候孩子氣重得嚇人,有時候又狠心得讓人跳腳的男人。
「你沒孩子,你怎麼能懂做人父親矛盾的心情。」
涼秋意一句話就讓素素沒話說了,矛盾的父親,他真把這精粹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沒等程金玉清醒過來,程文斯就把她接回家去了,專門請了心臟科的醫生來照顧她,在細問之下,這才知道,原來程金玉並非心臟有毛病,而是被人換了心,換了一顆已經病變得很厲害的心臟。
程文斯立即找人調查,頓時心都寒了。
程金玉是被人換了心臟,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們程家在司徒潛的報復之下,幾乎毀於一旦,他不會蠢得再去惹他不快,現在也只能說,是程金玉自作自受了,如果不是她去搞司徒潛的女人,她怎麼會落得如斯下場,如今也只能看著她數著日子活了。
「張醫生,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讓我女兒知道。」程文斯還是決定瞞住她,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臟被換了,也不知道她會發什麼神經,免得到時候招來更大的禍端。
「程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保密,不讓別人知道。」張醫生立即點頭,保證。
「爹哋,張醫生,你們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知道的?」臉色蒼白,身體孱弱的程金玉,掙扎著走出來,扶著門框,雙眸滲透著怨恨的光芒,望著他們,仿佛天下間的人都欠了她似的。
「金玉,你的身子還很虛弱,你怎能起來,趕緊回去躺著,要是扯到了傷口,可怎麼辦?」程文斯見到她出來,暗吃一驚,趕緊上前去,把她扶進去。
程金玉反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雙目狠狠地盯著他:「你到底瞞住我什麼,你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我沒有瞞你什麼,我真的沒有,你趕緊回床上躺著,別亂動,你的身子禁不起折騰的。」程文斯擔心地說。
「不,我剛才明明就聽見你跟醫生說了,你說不能讓我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你是不是想害我?」程金玉有點竭斯底里地瞪著他。
程文斯頓時一愣,心裡有點難受,輕嘆一聲說:「我是你爹哋,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你還想騙我?程滿堂已經告訴我了,我不是程家的子孫,我只是爺爺撿回來的野種,你們一定很恨我,你們想害我,不,我不要回來了,你們都想害我,想我死的……我要爺爺……爺爺……你在哪?」
程金玉的眼神有點瘋狂了,她驀地把他推開,跌跌撞撞地向著外面跑去。
「金玉,你回來,你的身子真的禁不起折騰的,你別激動……」程文斯有點悔恨地暗罵自己大意,趕緊追出去。
「爺爺……你在哪……爺爺……連你都不要我了嗎?爺爺……啊……痛……我的心好痛……啊……」程金玉跌倒在門口的台階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忍不住用手用力地揪住心口處,卻不想,把心口上的傷口扯裂了,殷紅的鮮血,立即從她的心口處暈開。
「嘖嘖,我還以為是誰像瘋子一樣,在這裡大吵大鬧,原來是你啊,命真硬,居然還沒死?」一雙刷的閃亮的皮鞋出現在程金玉的眼前,頭頂傳來,程滿堂幸災樂禍的嗤笑。
「是你……」程金玉按住不斷抽痛的心口,雙目冒火地盯著他,那兇狠的眼神,如毒蛇猛獸,恨不得把他撕裂成碎片,就是他,是他把她交給司徒潛,才會讓她如生不如死的,她想罵他,但是心痛得,讓她不斷抽搐,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憤怒中,她看見了站在程滿堂後面的雷暝,她看見了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卻是如此的不屑,還有那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現在連一個舔她的腳趾頭都不夠資格的賤人,也嘲笑她了。
她越是不平衡,心靈就越是扭曲,心臟處傳來的痛也更強烈,她沒有辦法呼吸了,眼前不斷發黑。
她要死了嗎?不,她還不能死,誰教她不好過,她就要一千倍一萬倍的還給他。
在朦朧中,她聽到了程文斯焦急的話:「金玉,快點張開嘴巴,把這藥一口吞進去,快點,吃了藥,你就會沒事的。」
是爹哋的聲音,他要給她吃什麼東西?
難道是毒藥嗎?
不,她不要吃,程金玉激動地想要拒絕,但是隨即她的嘴巴被人硬生生地掰開了,然後塞了藥丸進來,強迫她吞進了肚子裡。
難道他真的強迫她吃毒藥了?程金玉含恨地閉上眼睛,昏死過去了。
她的心靈已經扭曲了,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害她,她不相信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