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攥住拳頭,明亮的眸子,更加淒冷:「我要她承受比我更痛苦一百倍的折磨。」死太便宜她,她要她生不如死,她從不主動招惹別人,結果人善被人欺,三番兩次的被賤人陷害,她再也不要做被人欺負的小白兔,誰敢再惹她,必百倍奉還。
殘月聞言,眸色閃過一抹訝異的光芒,人逼到絕境,都會性情大變,涼梓這轉變,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過她要留在這個污濁的道上,恐怕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資格跟少主以前並肩作戰。
一一一一
只要是幫里的人都不能吸毒,也不能販毒,凡是跟毒品扯上關係的,一律按照幫規處置。
這是司徒潛親自定下的規矩。
那賤人染上了毒癮,還妄想留在少主的身邊,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為了少主,為了維護幫規,她這樣做,絕對是正確的,她沒有做錯啊。
溫妮坐在小吧檯上,手裡握著一瓶酒,心裡不斷地催眠著自己,她這樣做是替少主清理門戶,沒有錯。
但是握住酒瓶的手,卻不斷地顫抖,就好像即將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沒事的,只要少主厭倦討厭了那賤人,一切都會恢復到從前。」即使少主依然是那遙不可及的男神,也比那賤人老在他的身邊轉順眼多了。
溫妮舉起酒瓶,正想仰首而飲,突然啪的一聲,一枚凌厲的子彈從半空中划過,擊中她的酒瓶,酒瓶頓時碎裂,裡面的酒隨著碎裂的玻璃碎片四處濺落,有幾片碎片劃傷了她的手,如果不是她機警閃得快,她的臉恐怕已經被那碎片毀容。
「黑宴,你想幹什麼?」溫妮震驚地望著,手裡握著槍,正對著自己的黑宴,怒目而視。
「你好事多為,少主命令我抓你,你是要乖乖就擒,還是要我在你的身上開幾個洞?」黑宴溫和的俊臉上揚起一抹招牌笑容,但是那笑容卻絲毫沒有抵達眼底,手裡的槍口瞄準的,正是她的心臟處,剛才那一槍,只是給她一個警告而已。
溫妮身上的溫度仿佛瞬間被人抽光了,她滿臉不敢置信地搖頭:「你騙我,少主不可能這樣對我。」
「你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親自去問少主,不過他現在恐怕沒心情見你。」好歹是同僚,他也不想看到她有這下場的,但是很可惜,她總是把他的忠告當成驢肝肺啊,如果她肯乖乖的,不對涼梓做手腳的話,她還能繼續安安穩穩地在帝尊天下待下去,但是現在,她只有一個路選擇,那就是死路。
「少主不會這樣對我的。」溫妮驀地攥住拳頭,轉身向著窗戶跑去,想翻窗而出,不過她的身體才動,砰地一聲,一枚子彈從她的耳邊飛過,鑲嵌在了她前面的牆上。
背後揚起了黑宴不溫不火,但是卻很致命的聲音:「你再動一下,我就不敢保證,子彈不是射在你的身上。」
溫妮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心知肚明。」黑宴輕哼一聲說。
「那賤女人是個癮君子,如果被幫里的人知道了,他們一定不服的,少主親自定的幫規,凡是幫里的人都不得沾染毒,為什麼她卻可以繼續留在潛龍宛,留在少主的身邊,為什麼……」溫妮不甘心,她幾乎是咆哮地大吼。
她激動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身體一軟,噗通一聲,暈倒在地上。
「嘖嘖,就你這辦事手段,一點都不乾脆,你是想讓大家都知道小白兔的事情是吧。」在溫妮的後面,圓月把手裡打暈溫妮的木棒扔掉,很不屑地睨著黑宴。
「真粗魯,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黑宴見他把溫妮打暈了,便把手槍收起來,吩咐屬下,把她捆綁起來,準備送去潛龍宛,讓司徒潛發落。
「就這女人也配本少爺的憐香惜玉?我呸。」圓月很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
「得了吧,全世界就只有殘月配得到你的憐香惜玉是吧。」黑宴沒好氣地說。
「那當然,我的溫柔只有她。」圓月伸手一掠額頭上的髮絲,眯著那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做出一抹陶醉狀。
「滾粗。」黑宴身體一抖,渾身都爬滿了雞皮疙瘩,這傢伙還是那麼噁心,把肉麻當有趣。
「幹嘛脾氣那麼暴躁,難道欲求不滿了?」圓月搓著手,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的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邪笑。
黑宴的臉瞬間扭曲了,他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圓月,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的。」
「嘴巴長出來就是要給人說話的嘛,有嘴巴不說話,那得讓人多難受?你跟小奈奈到底怎麼樣了嘛?把他吃了嗎?」圓月那一雙邪惡到了極點的桃花眼,使勁地眨啊眨,好奇的要人命。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吃了。」被逗得忍無可忍的的黑宴,忍不住惱怒地低吼。
「哇……你別亂來,我是直的,不是彎的,我的童子身是要留給殘月的,你休想染指我的清白。」反應快人一等的圓月,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胸膛跳離三尺,露出一副防狼似的緊張神情。
在周圍的屬下一聽這話,眸光頓時嗖嗖的全部落在黑宴的身上,腳步有點控制不住地往後移動了兩步。
黑宴頓時氣得磨牙,咬牙切齒地說:「早晚,老子弄死你。」
「啊……」圓月立即很配合地叫了一聲,那一聲蕭魂的,讓大家的心都酥了。
黑宴額頭上的青筋不斷抽動著,強忍住想拔槍斃了他的衝動,這騷兒貨,真的夠了。
在潛龍宛里,今天的氣氛似乎很不一樣,大家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溫妮被人五花大綁的,跪在大廳的門前,披頭散髮,衣衫凌亂,臉色憔悴,嘴角還有裂痕淤青,顯然被人狠狠地折磨過了。
而在大廳內的餐廳,司徒潛和涼梓正在愉快地用餐,大家沒看錯,他們的確是很愉快地用餐。
自從涼梓被迫染上毒品之後,她吃的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