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面下來,像是進入一片新天地。島上植被茂盛,不遠處還建著幾棟別墅,生活設施和用品都很齊全。
可越往裡面走,越不對勁。
周圍溫度開始下降,季池遞給她一件外套。
「穿上吧,待會兒,會比較冷。」
江舒晚直到跟著他下到一個類似水牢的地方,才明白季池這話意思。
下面不僅冷,還潮濕,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子腥臭味。
她跟緊季池腳步,不敢大意。直到拐了幾次後,才停下。
「喏,姚芊芊。」
「至於那個變態男,沒打幾下,撞牆死了。」
江舒晚後背發涼,看著頭髮亂糟糟,蹲在角落裡的女人。
像是神智不太清醒的樣子,季池提醒道:「裝的,已經逃跑五次了,真傻會知道跑?」
江舒晚皺眉,「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嗯!不過你得隔著這扇門,她現在是狗急跳牆,什麼也做得出來。毒蛇一個兄弟的眼,都被她摳瞎了。」
江舒晚點頭。
確認季池離開,她打開門上的小窗戶。裡面的人,似乎沒看見她。
縮在角落,目光呆滯。
她敲動鐵板,叮噹的敲擊聲使角落裡的人有了反應。
姚芊芊抬頭,呆滯的目光在看見她時,瞬間猩紅髮狠。
她跑過來,死死扣著欄杆。
「江舒晚,我弄死你。」
江舒晚沒後退,站在門那兒,清冷的眸子,只剩冷漠。
「我知道你想弄死我,可是你沒機會了。姚芊芊,你三番兩次害我,今天落到這個下場是你罪有應得。」
「我罪有應得?憑什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讓你占了,我比你努力,比你漂亮,可是所有人眼裡好像只能看見你。憑什麼,我不服。」
江舒晚不想和她多說,她發現有的人就是天生骨子裡壞,無論你對她多好,她只會當做那些是理所應當。
她還記得姚芊芊第一次到她家的時候,那個時候,吳鳳已經照顧了媽媽一年。
姚芊芊的母親得病死了,他爸不知道去了哪裡,爸爸知道她這種情況後,同意讓她來家裡。
還幫她辦理了入學手續,每天一起上學放學,就連石坊的磚雕技藝也沒少了她的。她還把衣服和喜歡的東西送給她,就連喜歡顧肖也是第一個告訴她。
上一世,所有人把她當做家裡的一份子,可是她一邊伺機勾引哥哥,一邊爬上顧肖的床,最後和顧肖生的私生子把她女兒推下樓,搶救無效死亡。
所有的事情歷歷在目,這一世,她不會再聖母心泛濫,人就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她冷眼看著氣急敗壞的姚芊芊,「不服?你有什麼資格不服?你怨天怨地都可以,唯獨怨不著江家,一個覬覦恩人家一切的賊,就該下地獄。」
「姚芊芊,你輸了,你輸給的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江舒晚,而是被執念折磨重生回到原點的冤魂,地獄我被你們推下去過,這次換你們的。」
姚芊芊不相信,江舒晚在說瘋話,什麼重生,什麼冤魂?
「老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如果現世報還沒到,那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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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我只想問你,我媽媽的死,你究竟知道多少?」
姚芊芊漸漸瘋癲起來,「哈哈哈哈,江舒晚到最後你還不是得求我,你很好奇答案是嗎,我告訴你,你媽媽不是被一個人害死的,是被好幾個,而那些兇手將會震驚你的三觀。」
姚芊芊雖然癲狂,可是她說的話不想是假的。
「怎麼樣你才肯告訴我?」
「告訴你?不可能。」
「真相已經被我鎖在一個U盤裡,即將帶入地獄,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始至終你都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裡,而你身邊的人都是騙子。」
姚芊芊神志漸漸不清醒起來,那樣子和眼神都不像是裝的。她那樣篤定,說明媽媽的死一定有問題。
她說答案在U盤裡,那個U盤會在哪兒?
回來後,她直奔江公館,跑到姚芊芊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什麼也沒找到。
吳鳳跟在她屁股後面,問她在找什麼?
江舒晚沒回答,陷入沉思,姚芊芊難道騙她的?
回頭,看見吳鳳還在那兒,江舒晚收斂起心底想法,吳鳳一定有問題,不行得想辦法找到那個時候媽媽的主治醫生,說不定能從裡面找到些線索。
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家人,都不知道她怎麼回事。
「老公,我覺得晚晚肯定還是因為我懷孕的事情,心裡不舒服,雖然她沒說,可是我感覺得出來,不行要不我還是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拿掉吧,這樣,或許她對我的誤會和態度會好些。」
江峰眉頭皺得更緊,「沒事,有我在不會讓你和寶寶受委屈。」
「可是?」
「可是什麼?我現在還是江家一家之主,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那還叫什麼一家之主。」
吳鳳依偎在江峰懷裡,眼中精光流動。
這個孩子用處很大,可是卻不能留下來,因為這是擊破他們父女感情的敲門磚。
幾經周轉,江舒晚終於托人找到了母親的主治醫生,不過得到的消息是,幾年前他出了意外,人躺在病床上沒有知覺。
線索再次中斷,江舒晚坐在醫院走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究竟在媽媽身上發生了什麼?
「江舒晚?你這個女人,還敢出來?我們顧肖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到你。」
楊柳頭上纏著一個繃帶,那是昨晚顧茗打顧肖的時候,她幫忙擋被砸的。
三房無緣無故被老爺子斷了信用卡,原因卻是讓他們去問顧肖。
他們一問才知道,這事和顧肖給姚芊芊錢有關。不過這江舒晚就是一條狗,誰知道那個姚芊芊會咬她,這事幹嘛要牽扯上他們顧肖。
楊柳越想越生氣,這口惡氣她得替顧肖出,老天有眼,今天讓她在這兒碰上她。
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走。
柳準備出手,顧肖腦袋被包的像個粽子,從另一間病房出來。
看見母親要打江舒晚。
「媽,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