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聽到文宣帝的這句話,溫庭琛腦袋中卻突然出現了傅聞煙那慵懶愜意的模樣。👊😂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那雙眼睛,不知什麼時候不再有他的存在,卻將整個世界都囊括在其中。
溫庭琛道:「兒臣會多注意母后手底下人的動向。」
「最好如此。」文宣帝冷哼了一聲:「否則,朕不介意重新換個人培養。」
甚少有人知道,表面上文宣帝並不疼愛溫庭琛這個皇子,但背地裡卻是將朔國最好的資源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否則,以溫庭琛的母族的情況,怎麼可能在奪嫡中脫穎而出。
還不是文宣帝暗地裡在背後幫襯著。
聽到這話,溫庭琛的眼底有一瞬的厭惡,但抬眸時那雙眼睛裡又只剩下恭敬。
「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請父皇放心。」
文宣帝不耐煩的擺擺手:「退下吧,朕不想再聽到你和蘇家小姐之間的那些事。」
「傅聞煙,你必須將她給朕套牢了。拿不到大將軍府的兵權,朕就算想抬舉你,你也不配。」
一個縣令的女兒生的兒子,若不是還算聰慧,絕對入不了他的眼。
溫庭琛努力維持的冷靜在聽到不配這兩個字時差點繃不住裂開。
又是這樣,總有人在告訴自己得到傅聞煙的青睞自己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為什麼,沒人能看得到他的努力呢?
不,過去還有一人能看到。
那就是傅聞煙,是她一直在陪著自己成長,時時刻刻鼓勵著自己。
她一直都是最相信自己的人,只是,過去自己因為旁人的話忽略了她而已。
想到那些,溫庭琛心裡又是不可控制的痛了一下。
他渾渾噩噩的離開皇宮,走著走著卻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大將軍府外。
看到他出現,守門的小廝齊齊皺眉,然後進府將門關上。
小姐說了,二殿下和狗禁止進入大將軍府。
在溫庭琛出現在大將軍府門前時,發發就已經將此事告訴了傅聞煙。
聽到發發的話,傅聞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假裝沒聽到。
這種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開始懷念的腎虛男,她同情不起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傅聞煙看書看得有些昏昏欲睡時又聽發發道:
【溫庭琛還沒走,一直站在大將軍府門前,已經有不少百姓看到了,你確定不管嗎?】
「有病吧!!!」傅聞煙煩躁的說了出來,抱著溫讓辭給的書才有的困意又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她喊了一聲:「紅纓,去府門口將溫庭琛給我趕走!」
紅纓「啊」了一聲,自家小姐是不會癔症了?
二殿下怎麼可能來府中?
二殿下把大將軍府當成虎穴狼窩,若非必要絕不可能踏足。
所以,紅纓覺得傅聞煙在白日做夢。
看著紅纓懷疑的眼神,不用她說話傅聞煙都知道她在想什麼,當即不耐煩的命令:
「讓你去就去。」
「好,好吧。」察覺到傅聞煙的惱意,紅纓不敢耽誤,小跑著朝著府外趕去。
看到她來,守門的小廝有些不安的問:「紅纓姑娘,不會是小姐後悔將二殿下攔在門外了吧?」
若真是這樣,事後小姐肯定能過免不了為二殿下撐腰,而懲罰他們了。
然而聽到這話,紅纓卻驚訝的道:「二殿下當真在門外?」
那小廝點點頭:「待了半個時辰了,也不敲門,也不讓我們通傳,就靜靜的在門口站著,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紅纓心底暗自咋舌,清了清嗓子,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向溫庭琛行了個禮,這才道:「二殿下,我家小姐請您……」
「煙兒知道我來?她想見我了是不是?」溫庭琛急切的問。
這一刻,他不再像往常因為被文宣帝或者身邊的謀士逼著來哄傅聞煙那樣憋屈。
反而,因為她的態度緩和而從心底里的感到驚喜好愉悅。
然而紅纓卻複雜的看著他,搖頭道:「二殿下誤會了,小姐是讓奴婢來請您回府的。」
「所以……她知道我來,卻不願見我?」溫庭琛激動的向前走了一步,心口如刀割一樣的痛著,卻還是極盡鎮定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見他這樣,紅纓卻難掩心底得意。
過去完全不將我家小姐放在眼裡,現在知道著急了?
可惜啊,紅纓看著自家小姐那態度,估計對二殿下是真的沒什麼興趣了。
她努力克制著笑,回道:「小姐只說讓奴婢請殿下離開。」
她已經表達得很委婉了,但是溫庭琛卻仿佛看到了那人說出這話時是何等不耐煩的神情。
他的眼神忽然透出無盡的悲傷,他低著頭問紅纓:
「你家小姐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因為他認不清自己的心,因為他放棄了她而選擇了蘇沉魚。
所以,她生氣了,再也不願意和從前那般愛著自己了?
紅纓沉默了一會,她也不知道傅聞煙是不是生溫庭琛的氣。
畢竟,自從墜崖之後傅聞煙從沒在她面前提起過溫庭琛。
想了一會,紅纓如實道:「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已經很久沒提到殿下了。」
這句話,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溫庭琛努力克制的情緒終於爆發。
他紅著眼,眼底喧囂的情緒冷得嚇人。
「什麼叫做很久沒有提到本殿了?」他近乎癲狂的質問:「過去,煙兒時時刻刻都在提及我,你作為她的丫鬟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我要見她!」溫庭琛說完,就抬腳朝著大將軍府內走去。
紅纓趕緊將他攔住:「二殿下,我家小姐真的不想見你。」
「讓開!」溫庭琛冷聲道:「本殿要見她,你一個奴婢也敢攔?」
「二殿下,您這般硬闖大將軍府怕是不合適吧?」束修騎在馬背上,垂眸看著神情陰沉,往日風度半點不存的溫庭琛,淡聲道。
溫庭琛動作一頓,擰眉看向他:「你來做什麼?」
束修勾唇:「游湖那日煙兒妹妹答應了同我去騎馬,這不是天氣放晴了,特意來尋煙兒妹妹出去嗎?」
溫庭琛篤定道:「她不會去的。」
束修撇撇嘴:「去不去得我見到了煙兒妹妹才知道。」
以前或許傅聞煙不會去,現在可不一定。
他朝紅纓點了一下:「去告訴你家小姐一聲,就說本世子來接她去騎馬。」
紅纓看了看他,又看看冷著臉的溫庭琛,最終道:「奴婢這就去,束世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