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是要和我拼家世嗎

  汗血寶馬難得,但傅聞煙想要並非沒有。♢🐚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但她,偏就想要溫讓辭家裡那匹汗血寶馬的幼崽。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傅聞煙身上。

  京都誰人不知溫世子有一匹珍若性命的汗血寶馬,那馬是他親自馴服再餵養長大的寶貝。

  因此,雖然聽說撫遠王府的汗血寶馬即將生產,卻也沒有人想著去打那幼崽的主意。

  沒想到,今日這人倒是出現了。

  不過,不自量力就是了。

  溫讓辭看向慵懶的憑欄而坐的人,束修離她極近,她卻好似毫無察覺。

  溫讓辭收回視線:「抱歉,踏燕的幼崽,溫某並不打算贈予旁人。」

  傅聞煙眨了眨眼睛,瞭然。

  踏燕是那匹汗血寶馬的名字?馬踏飛燕,倒是取得不錯。

  被拒絕,傅聞煙卻也不惱,嗓音溫軟:「那溫世子一定要說到做到哦,若是將來踏燕的幼崽落在了旁人手裡,本小姐可不會答應。」

  她鳳眸彎著,眼尾那顆鮮紅的淚痣生出別樣的媚意。

  「到時候,總歸是要鬧一鬧的。」

  她這人霸道不講理,喜歡的東西得不到,旁人也別想染指。

  或許旁人沒聽出她鬧一鬧里含著的意思,溫讓辭卻聽出來了。

  但也只當作沒聽到,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徹底斷絕那些打踏燕幼崽主意的人的心思。

  這件插曲一過,方才繼續吟詩作對、飲酒作樂的人又繼續推杯換盞起來,傅聞煙沒有坐到人群堆里,便倚在離湖邊最近的位置閉著眼養神。

  她今日起得太早,眼下的日頭暖洋洋的覆在身上便又困了。

  陽光憐惜的落在她的眉眼,襯得美人的眉眼都添了幾分暖色。

  此刻的傅聞煙像是不該在這亭子裡,而是該在畫上供世人讚嘆。

  不知何時,亭中交談的聲音都弱了下來,默契的怕打擾了那沉入夢鄉的人。

  不遠處的女眷席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丞相府的千金冷哼了聲。

  「當真是個狐媚子,在那種地方都睡得著,不勾引男人她會死嗎?」

  其他人聞言低低嗤笑了起來:「沒辦法,咱們和那種在邊陲地方長大的人學不來的。」

  傅聞煙自小便在邊境長大,這件事京都無人不知。

  「像她這種倒貼二殿下都沒人要的女子,以後也不知道要落在哪家府上去,還好我府中沒有適齡的男子,否則娶了她入府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就是,若非有皇后娘娘和大殿下護著,她這種女人在京都早就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聽著身邊的人越說越過分,蘇無憂秀眉不自覺的擰了起來,輕聲呵斥道:

  「行了,你們族裡就這麼教你們背後嚼人舌根子的嗎?」

  「呵……」丞相之女江秀不屑的勾唇:「蘇側妃,我們給你面子才讓你坐主位的,但這不代表你能呵斥我們。」

  「你雖然是側妃,但說白了只是一個妾,一個被尚書府捨棄的女兒,自己幾斤幾兩心裡該有數才是。」

  「不該自己開口的時候,保持安靜才不會暴露自己的愚蠢,明白嗎?」

  「江秀,你莫要太過分了。」蘇無憂咬著唇,然而江秀所說皆是事實,這讓她反駁都不知如何反駁。

  「聒噪!」傅聞煙緩緩睜開雙眼,煩躁的揉了一下眉心。

  抓起手邊的一把葡萄就朝著女眷那邊扔了過去。

  「啊!」

  「是誰!」

  女眷那邊瞬間亂做一團,葡萄的汁水在她們的額頭臉頰炸開,瞬間將她們臉上的妝容弄得一團糟。

  剛才還精緻得不行的幾人眨眼便換了個模樣。

  傅聞煙起身坐在了欄杆上,一雙修長的的腿隨意的晃動著,鞋尖在湖面挑起一圈圈的漣漪。

  聽到女眷席那邊的質問,她才懶懶的側眸看去。

  「在這裡,除了我之外誰還會這麼閒收拾你們這群嘴碎的八婆?」

  「知道的當你們是京都的名門貴女,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成了精的烏鴉。」

  「傅聞煙,你莫要太放肆了。」江秀一邊讓伺候的丫鬟處理著臉上的狼藉,一邊指著傅聞煙罵:

  「她們怕你我可不怕,你就是不知廉恥,京都誰家女子像你這般上趕著討好男人?」

  「活該二殿下看不上你,你這種女人送上門都遭人嫌棄。」

  亭子裡的氣氛瞬間冷到了冰點,溫廷皓更是絲毫沒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意。

  溫讓辭擔憂的目光落在傅聞煙身上,這樣的言辭對女子的中傷可想而知。

  她,應當會難過吧?

  束修的臉色也不好看,但礙於身份卻只能暫且忍著。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卻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眾人見坐在欄杆上的傅聞煙身子向前一晃。

  溫廷皓驚呼出聲:「煙兒!」

  他們以為她被氣到想不開跳進了湖中,可下一刻卻見她足尖在水面掠過,幾個起落之後,那道絢麗的人影已經落在了江秀的面前。

  「好輕盈的輕功,沒想到傅小姐竟然還有如此本事。」

  不知是誰感嘆了一句。

  溫讓辭盯著她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幾個大字:翩若驚鴻、宛若游龍。

  原來,這兩個詞不止可以用來形容舞姿。

  束修眼中的光芒更加的炙熱,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克制的感情,再不會有任何被克制的理由。

  另一邊,江秀在傅聞煙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便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去,她抓過丫鬟擋在自己面前。

  「傅聞煙,你,你想做什麼?」

  傅聞煙直接伸手將丫鬟的穴道點住,然後抓過江秀抬手就是一巴掌。

  「做什麼?自然是告訴你就算你是丞相之女,我傅聞煙也不是你可以指著鼻子罵的人。」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置喙。」

  江秀捂著臉,屈辱和疼痛讓她的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沒有另一邊那些看好戲的眼神讓她難受。

  「傅聞煙,我爹是當朝丞相。」

  她試圖提及自己的身份,讓傅聞煙有幾分忌憚。

  可眼前的女人卻用那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問:「你是要和我拼家世嗎?」

  「看樣子蠢了兩年,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忘了我是何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