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
「放肆!」
方銘和蔣天運都怒了。
竟然敢對林無敵出手……
哪怕明知道林無敵有那十二色光芒保護,不會有任何意外,但他們還是出離憤怒。
轟轟轟!
這一次,冥衣衛不再是遠程攻擊了。
他們瘋狂了的撲過去,向著剩下兩人瘋狂輸出。
僅僅不到一個呼吸,那兩人便徹底煙消雲散。
而此時,剩下一個鴻氏之人,攻擊已經到了林牧面前。
就在林牧想要出手時,異變突生。
一直飛舞在付彩衣身邊的紫青雙劍,忽然綻放出無盡的光芒,化為一青一紫兩道流光,射向那隻大手。
轟!
九階判官的攻擊,竟然被這兩柄靈劍給擋住了。
「咦?」
就連林牧都驚訝看向了那兩柄靈劍。
竟然能擋住九階判官,這紫青雙劍當真不凡。
擋住攻擊之後,紫青雙劍,繼續攻擊,與那鴻氏判官糾纏到了一起。
一時之間,竟然斬的那個鴻氏判官,雞飛狗跳,無法繼續攻擊林牧兩人了。
此時,付彩衣帶著一點小茫然,睜開眼睛。
然後用奇怪的語氣說道:「我聽到父親母親的聲音了……」
說這個話的時候,她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沒想到,自己父母在死後,在被煉化成器靈之後,竟然還在保護她。
林牧聞言,神情一動。
在前世的時候,也曾經有這樣的存在。
在華夏的歷史上,最有名的兩柄名劍,干將莫邪。
便是一對夫妻,投入劍池之中,將自己的靈魂煉化成了干將莫邪的器靈。
所以干將莫邪有自己靈性,甚至斬殺了那狗王的頭顱。
這種以人的靈魂為器靈的劍,幾乎可遇不可求。
很難煉製成功。
需要被煉製成器靈的人,有極大的怨念才行。
這個怨念,甚至要超脫生死。
而付彩衣的父母,明顯就有這個怨念。
他們的怨念,或者是執念,便是付彩衣。
他們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想到這裡,林牧一指點出,一道功法傳遞到了付彩衣的意識海之中。
付彩衣茫茫然不知所措。
但出於對林牧的信任,還是按照功法修煉起來。
在她運轉功法的瞬間,眼睛就猛地瞪圓。
之前,她雖然能感受到紫青雙劍對自己的親近,甚至她也將之當成父母對自己的感情。
但她自己其實明白。
那或許就只是父母殘留的意志而已。
她已經永遠無法與父母真正溝通了。
然而,在學習了林無敵的法門之後。
她驚訝發現,自己的神魂似乎已經與紫青雙劍融為一體。
紫青雙劍之內,分明有兩道溫暖的能量,在歡迎她的到來。
雖然,她還是無法與器靈溝通,但她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那的確是她的父母。
三人,似乎已經融為一體。
「殺!」
短暫的溫馨之後,就演變成了一家三口,對地下塔,對鴻氏的仇恨。
三人合一,御使著紫青雙劍,斬向那鴻氏的九階判官。
「怎麼可能……」
鴻氏的九階判官驚駭不已。
這兩柄冥器,他們自然是研究過。
但結論是,器靈太過狂暴,無法駕馭。
而且,其最大的威力,也不過是五六階判官而已。
所以,才被放在地級倉庫中。
可現在,這兩柄劍,分明展現了九階判官的力量。
更讓他驚訝的是,竟然是那個小姑娘,在掌控這兩柄冥器!
一個只有五次雷劫的小丫頭,竟然可以掌控如此冥器!
噗!
紫青雙劍划過鴻氏判官的身體,竟然將他的手臂削斷。
不但如此,就連他腦後的法則光環,也碎裂了一部分!
不好!
鴻氏判官意識到,自己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就一定會被這個小丫頭給磨死。
逃!
必須逃!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五次雷劫的小姑娘打跑。
「困!」
就在他想要逃離的瞬間,方銘和蔣天運出手了。
兩人以真言符文,將這個鴻氏判官困住,卻沒有繼續追殺。
而是溫和的看向付彩衣。
付彩衣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甜甜一笑,繼續攻擊。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殺了我!我乃鴻氏之人,給我最後的尊嚴!」
想到自己要死在一個只有序號的「奴隸」手中,鴻氏判官幾乎癲狂。
但可惜,無論是林無敵還是方銘等人,都不想給他這個尊嚴。
這些人在地下塔做的事情,罪該萬死。
噗噗噗!
紫青雙劍,就這樣一下下切割著鴻氏判官的身體。
將他碎屍萬段!
足足一炷香之後,他才被付彩衣擊殺。
鴻氏判官被殺,整個地下塔都安靜下來。
先前,小姑娘付彩衣逆殺鴻氏判官之時,地下塔所有人都憤怒咆哮。
哪怕是方銘等人殺戮那些鴻氏之人,地下塔的人也沒有如此激動。
因為,他們不知道方銘他們是什麼人。
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數年的折磨,他們已經麻木了。
但是,當付彩衣,這個地下塔很多人都認識的小姑娘,站在了最前面,以紫青雙劍斬殺鴻氏判官的時候,他們心底的火焰終於被激發。
他們也終於意識到,方銘等人,是在幫助他們。
他們得救了。
而現在,地下塔內,所有鴻氏之全部被殺。
他們的歡呼聲反而停滯了。
因為,這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
他們非常害怕若是聲音太大,會驚醒了這個美夢。
無數年的統治和折磨,他們已經不敢期盼自己有被解救的一天。
不知道多少層的地下,小姑娘付彩衣的師父,正怔怔的望著「大顯神威」,斬殺鴻氏九階判官的付彩衣。
「那是我徒弟!那是我徒弟!」
老頭痛哭流涕。
他本以為小丫頭這次出去,就必然會死。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與小丫頭一起赴死的準備。
畢竟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現在,小丫頭不但沒死,還帶著人殺了鴻氏的人。
這是何等的驕傲和開心。
「啊啊啊……」
地下塔中,無數煉器師們悽厲哀嚎著。
他們被解救了,卻已經忘記如何歡呼。
不知道有多少人,痛哭流涕。
付彩衣明顯被那些人的哀嚎聲嚇了一跳,她退後兩步,緊張的握住了林牧的手。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雖然剛剛認識林牧沒多久,但她已經全身心的信任林牧。
林牧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說道:「你們獲救了,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
付彩衣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能不能接上我師父,去外面看一眼天空?只看一眼就夠了……看完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