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煜景也娓娓道來:
「從那個女生的言論里可以看得出來,林家妹妹心理也不太正常,她這身一挑五的身手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林家人,從小到大也沒聽人說起過她有學過武術,她學的是舞。」
「其次,那些非人折磨手段,如果不是經驗足的人,不會那麼精確,而且正常人沒有這般陰狠,最多叫人打一頓的事情,她卻喊到小巷子裡揍,那種陰暗環境。」
「林家妹妹渾身都透露著疑點,她是林家的小公主,掌上明珠,按理說乾乾淨淨,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東西,總而言之,我也不太清楚,她需要一個心理調查,並且治療。」
時煜景除了疑慮,還有興奮。
看著時煜景眼裡的興奮,傅寒額頭划過幾條黑線。
這狗比,就對各種未知神秘的事件感興趣,拿了影帝之後覺得沒挑戰就隱退了,又來禍害醫學。
「林家妹妹可不是你能拿來實驗的。」傅寒眼裡帶著警告。
他收斂了一下,聳肩:「明白。」
惹不起顧也。
也沒人招惹的起林家。
兩人正出門的,就被一群家長給圍住了。
她們各執言論,吵的人耳朵疼。
「我女兒傷成這樣了,我要告你們,把你們告上法庭。」
「一個小女生,而且還是公眾人物,怎麼下手這麼狠,學校怎麼能留這種危險分子,我要讓學校開除她!」
「對!開除!還有賠錢!我女兒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各種費用,必須賠!」
「還有沒有公道了,別以為你們有錢我們就招惹不起,有法律的!」
時煜景臉上滿滿都是不耐煩,戴著口罩,一雙眸子含了怒氣,在發火邊緣。
傅寒趕緊的喊人來把這些鬧事的家長拉開。
醫院的護士醫生也在拉架:
「這裡是醫院,麻煩各位家長安靜一下,不要喧譁,吵到了病人。」
「有事我們出去醫院說,會有個答覆的,請不要大聲喧譁,也不要在醫院動手。」
但這些微弱的聲音根本沒用。
最後還是保安來把人控制住,把人帶離了醫院。
傅寒偷了閒,擦了擦汗,冷笑一聲:
「有錢還真的能為所欲為。」
他直接扔出一張卡:
「卡里有五百萬,私了,可以?」
完完全全的暴發戶姿態。
幾個家長對視一眼,卻更貪婪了。
對方能隨隨便便拿出五百萬,肯定能拿出更高的價格。
其中一個中年女人貪心不已,獅子大開口:
「一千萬,不然就走司法程序。」
傅寒自然也預料到了這一慕,他笑了幾聲,把卡揣了回去,招招手,身後的人拿了幾沓資料上來。
傅寒直接拍到了桌子上:
「上面是你們各自家裡的私事,兒子抽大煙,做假帳……如果還想要家裡的那點生意,拿了錢就陰溝子裡過,別跟跳蚤一樣出現在大眾面前。」
那些人不敢置信的去看。
確認是證據之後就要撕毀。
傅寒無所謂:「這只是其中一個複印件,想撕隨便,我那還有好幾份,要不要拿來也給你們撕?」
「你!」
「你別冤枉我。」
「證據確鑿,我冤枉你們什麼了啊。」傅寒咧著大白牙。
這些隱晦的事,做生意的人幾乎都犯,只是她們蠢,藏的不深。
鬧事的家長瞬間安靜下來。
權衡之後,選擇了私了。
這件事情到此算結束。
傅寒發了一條微信給顧也:
「搞定!」
……
而顧也這邊接到了時煜景的電話。
時煜景把差不多的話又跟顧也也說了一遍。
顧也心頭一顫。
他不傻,自然明白的。
他的西西心裡好像確實裝著事,從警局看到她的那一眼,就察覺到不對勁,所以他什麼也不問,放她去休息。
「你家小孩可能心理有病,需要儘快的安排一下心理諮詢跟治療。」時煜景說了最後的話。
但是顧也抬頭看了一下萬家燈火,卻失笑:
「時煜景,我知道,但是我的指責不是把她拉出深淵,我自己都是深淵的人,沒有這種資格的,她想要做的,她喜歡的,她的習慣,我都順從。」
她是他的神明,不是別人的神明,不需要守著這世間規矩,他要做的,就是默默守在神明身後。
這種救贖的事情,不需要他來做,他沒資格,也沒有身份。
「顧也!」時煜景有些氣惱:「這不是鬧著玩,你該好好考慮。」
顧也也沉聲: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她這樣就很好。」
「你不怕她下次捅出更大的簍子?不止把人虐成心理陰影,萬一下次是……」
人命呢……
不等時煜景把話說完,顧也冷笑一聲:
「我兜得住。」
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他會擋在她的前面。
他的命本來就是林西拾撿回來的。
「行,我不管你們了。」時煜景氣的牙痒痒,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是醫生,自然跟顧也想法不一致。
他覺得這兩人都有病。
一個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偽裝十幾年,就是不去醫治。
另一個明知道對方不對,應該早點治療,他無動於衷,就一個勁慣著。
到時候出了事,有的她們後悔的!
……
警局:
收拾收拾,鄭sir正打算叫人收工呢。
「挺晚的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同事也在閒聊:
「哎你說這顧少跟那個小明星到底什麼關係啊,這麼護著,這才多久就趕來了,而且那麼寶貝,就那麼一丁點傷口都在意成那樣。」
「小女朋友吧。」鄭sir也不懂。
短時間內火的這麼厲害,背後肯定有人,十有八九就是顧家吧。
兩人正聊著呢。
新來的小警員忙不迭的進來通報:
「鄭sir,來人了。」
「誰啊。」鄭sir皺了皺眉,這麼晚了,還有事嘛。
不等小警員說話,湧進來一群人,他們訓練有素。
他們領子上都繡著一個標記,是兩大協會的人。
莊嚴肅重的老人拄著一根拐杖走了進來,讓氣氛都凝固起來。
「莊老……」鄭sir迅速收斂那閒散的姿態,恭敬的敬禮。
「小子,膽子挺大啊,抓人抓到我的人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