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歌摘掉自己的面具,拉了旁邊的小板凳坐下,「我聽說有個人死在黑市的門口,不知道許姐是否知道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許梅心回答的很快,像是早就想到的答案。
她看著江傾歌,忽然抓住她的手,「這件事情你別管了,好好處理你的藥吧,美顏膏賣的的確不錯。」
許梅心現在天天進帳,而且價格在國外還有上漲,一直從來沒有過差評,這才是最好的。
江傾歌總感覺她肯定知道,可這意思好像不想說,「許姐別著急,我得第二種藥馬上就好了,到時候絕對讓你眼前一亮。」
「我很期待。」
許梅心抽完一根煙,她狠狠的踩滅了菸蒂,恰好魚竿又有了動靜。
她高興的拿起魚竿,「又來魚了!」
「許姐,我先走了。」
江傾歌知道就算再繼續待下去也沒用,她既然不想說,那肯定不會告訴的。
她剛下去,就看到站在那的小美。
「江小姐,這麼快就走了啊。」
小美說話時,她的眼睛在不停的眨著,江傾歌下意識一直看進去。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偏偏不知道說什麼。
「主人,你快醒醒!」
肉糰子大聲的呼喊著,江傾歌猛然驚醒過來。
「我先走了。」江傾歌立即離開這裡。
小美十分的不解,她回到了涼亭。
「許姐,我本來打算要套話的,誰知道江小姐居然反應過來了,走的很快我已經來不及。」
許梅心擺了擺手,「沒事,這也恰好說明江傾歌果然不一般,你的媚術也無法迷到她。」
江傾歌回想起來一陣心驚,剛才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肉糰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主人,那個女人好像會媚術。」
肉糰子臉色極為難看,這人就是利用自己的眼睛,然後不同的傳給對方暗示,然後就會被她給控制住。
她曾經見過這樣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
「果然許姐身邊的不是一般人啊。」
江傾歌鬆了口氣,她剛剛差點就被控制了。
她捏著拳頭,「她肯定想問什麼,先從我口中套話。」
外面的血跡已經打掃清楚了,這裡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沒人會再知道這裡死過一個人。
王牌的兄弟們看到屍體時,眼淚都出來了,這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被人傷成這樣。
「王八蛋,到底是誰幹的!」
「最好別讓我找到,非得要扒了那個人的皮!」
「葉哥,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要不然明天還會繼續有人死,這已經是在打我們王牌的臉了。」
大家都吵吵起來,一下子特別的雜亂,雲葉看著屍體也在發愁。
「都吵什麼吵!」
江傾歌忽然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她剛進來就聽到大家都在議論,走到那個人的身邊,看到躺在那裡的屍體,真的很殘忍。
翻看了一眼左耳,還是有那個黑色的痕跡,她摸了一下。
「等等,這股味道……」
江傾歌湊到筆尖,她莫名的有點熟悉,這時雲葉也湊了過來,「江小姐,你發現什麼了嗎?」
「你聞聞這個。」江傾歌將手伸了過去。
雲葉其實什麼都沒有看見,卻還是聞了一下,「這有種藥的味道。」
他皺著眉,又感覺不太像。
「我也覺得味道很相似,但是肯定改過。」
江傾歌很驚喜,這也算是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不會是一頭霧水。
她一直待了好久,結果就發現這個東西居然在滿滿的消失,最後連她都看不清了。
「主人,我也看不到了。」
肉糰子很無奈,這已經超出了她能看到的範圍。
江傾歌想來想去還是有問題,「雲葉,醫生們檢查的怎麼樣?」
「這個是報告書。」雲葉將旁邊的文件遞給她。
將文件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沒有明顯掙扎的痕跡,而且屍體身上的傷口特別的平緩,也沒有撕扯的樣子。
這也就說明,屍體就是在那裡放的好好的,然後被人給用刀慢慢的弄死。
雲葉大膽猜想,「難不成事先有人打了麻醉?」
正是因為這句話,給了江傾歌很大的靈感,她立即找來一把手術刀。
江傾歌看著眼前的屍體,拿著刀在他耳邊輕輕開了一個口子,她從裡面挑出了一個東西。
「果然有問題。」
江傾歌的刀尖將東西挑了出來,看上去只是一個小小的藥丸,不過就是轉運珠大小。
她拿到了專家們的顯微鏡下看,果不其然。
「雲葉,我想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個小珠子裡面有一種讓人神經麻痹的藥物,而且它還能直接穿過身體,不留痕跡的留在那裡,要不是有肉糰子不可能發現。
雲葉也湊過去看了,他第一次發現這種東西,「那殺手是怎麼弄進去的呢,若是有人想要動手,我們的人肯定會發現的。」
畢竟這個東西弄進去不簡單。
他忽然想到一種,「如果是兇手站在遠地方,利用某種類似於彈弓的東西,或者就可以。」
江傾歌突然神情一變,「彈弓……」
為什麼腦子裡突然出現了晚姨,她廚房的牆上就是有一個彈弓,可是……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雲葉見著她的表情不對勁,他倒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一時間想不起來。
江傾歌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確定。」
「你把那個兄弟好好葬了吧,找找他的家人,千萬不要虧待了。」
她吩咐完就走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林知意接到江傾歌的電話,她立即就從家裡出來了,兩個人就約在雲大。
「這麼著急找我,傾歌出什麼事了?」
「給你看個東西。」
江傾歌將小珠子遞給了她,林知意剛拿到手,她一眼就知道是什麼,「這不是麻丸嗎?」
聽到她說出這個詞,江傾歌很是意外,「你也知道這個。」
「對啊,這不就是在黑市流傳的嗎?不過這些年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初羅斯徹手上就有這些。」
林知意還記得他對付不聽話的孩子,就是拿這種東西,然後讓他們都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擺布。
她有點奇怪,「你這個從哪裡來的?」
「死去的兄弟身上找到的。」
江傾歌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她等不了那麼多了,「這樣,你現在立刻去盯著晚姨,我現在懷疑她就是那個殺手。」
林知意剛想要反駁,忽然又不知道如何講。
「我這就去。」
「先等等,我們先去看看。」
既然找到了懷疑對象,江傾歌還是想要親自去看看。
秦風正在店裡吃著面,剛好看到進來的兩人,「老大,知意你們來啦!」
他放下筷子趕緊招了招手,傷的是左手,右手還是可以吃飯的。
兩個人剛坐下,晚姨這時候就過來了,看到她們嘴角的笑容都加深了。
「孩子們,還是吃招牌面嗎?」
林知意剛想點頭,江傾歌卻抓住她的手,「晚姨,有沒有海鮮面啊,我想吃有螃蟹的。」
最先回答的是秦風,他立即說道:「老大,這恐怕是不行了,晚姨的手臂受了傷,她沒法拿刀劈螃蟹。」
兩人的目光立即朝著她的手臂看去,晚姨摸了摸那裡,「實在不好意思啊,下次,下次給你免費做螃蟹面。」
江傾歌一般這個情況,當然不會堅持,可是這次她沒有打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