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這一次冒險過來,就是因為得知了一件事情,他並不清楚。
「怎麼可能,有這件事嗎?」江傾歌完全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拒絕過一個殺手的挑戰了。
她有點疑惑,努力回想當年的記憶,貌似並沒有吧。
「是真的。」
雲葉用力的點頭,「是王牌里的人告訴我的,前幾年我並不在這裡,而是在Z國,基地里的老人都知道。」
江傾歌真的迷糊了,她陷入沉思。
如果真的有這件事情,那今年絕對跟當年完全不一樣了,而這個不斷殺人的背後殺手,就像是突然冒出。
當年被雷劈死的人,正因為不是王牌的人,所以並沒有引起注意。
今年不一樣了,死去的就是王牌的人,這一切好像隨著她的重生改變了很多。
「如何才能找到這個殺手呢?」
江傾歌真的是沒有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
雲葉同樣不清楚,「我已經找人在黑市發布消息了,若是那殺手看到肯定會來聯繫。」
「行,你讓手下們小心,這個殺手沒有找到我,肯定還想繼續殺人引起注意。」
江傾歌看著他安全離開,這才放心出了餐廳。
慕臨淵看著回來的利斯,實在想不通,「我想你不可能跟丟她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吧。」
利斯搖頭,「無可奉告。」
他轉身想走去,可是背後響起慕臨淵怒吼的聲音,「還從來沒人敢耍我!」
於岩也擋在了門口,他搭著雙臂一副很霸氣的樣子,「請你坐回去。」
「別激動,開個玩笑。」利斯舉起兩隻手,往後挪了兩步,繼續坐回沙發上。
慕臨淵沒有那麼多耐心,「我身邊不需要沒用的人,利斯你若是完不成這個事,國醫的事情你肯定也不能繼續……」
「等等!」利斯臉色變了變,「二爺,我再試試。」
他額頭滴出了汗,是真的有點慌了。
慕臨淵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子,「這就對了,幫我辦事,就得要拿出十二分的真心。」
利斯出去的那一刻,他的神色頓時變了,不耐煩的扯開了領口的扣子,整理好的領子瞬間就亂糟糟的。
書房中,於岩已經關上了門,「二爺,這個利斯真的太反骨了,這樣的人想要控制有點困難。」
「所以就得要以暴制暴。」
慕臨淵唇角勾起一絲笑容,他拿起桌面上的鋼筆,「你看他剛才的樣子,說起國醫就妥協了,就說明國醫對他很重要,又或者有他需要的東西。」
「對。」於岩瞬間明白了,「二爺真是一石二鳥,不僅試探出國醫對他的重要性,還讓他乖乖的監視江小姐。」
他忍不住鼓掌,自己真沒想到這麼多。
江傾歌回到了慕莊,在進門的那一刻,忍不住看了一眼天空。
馬上就要天黑了,她突然擔心明天會是什麼情況,還會再死一個人嗎?
「小丫頭,終於回來了,等你好久了。」
利斯突然躥了出來,他的房間在樓下,倒是往這邊挺快的。
江傾歌很假的笑了一下,「等我幹嘛?」
她下意識抬頭,恰好看到了站在樓上的二爺,與他的目光相對視,眼神正發生著碰撞。
「小傾今天回來的挺早。」慕臨淵走了下來。
江傾歌懶得搭理利斯,朝著茶几走過去,還挺渴的。
茶水很燙,她只能慢慢的吹。
「喝這個吧,太燙了需要等。」
利斯拿了礦泉水在她面前,還很貼心的打開了。
江傾歌卻往他面前推了推,「無事獻殷勤。」
有點尷尬,利斯卻是最不怕尷尬的人,「不,我這是在給小丫頭道歉呢。」
「上午惹你生氣了,要不你打打我解氣怎麼樣,絕對不還手。」
利斯一臉保證的看著她,還伸出自己的手,任由她幹什麼。
江傾歌猛然伸出手,利斯還真以為要打,已經坐好了準備。
結果並沒有感受到疼痛,睜開眼才發現江傾歌拿了一張紙去。
「隨便打幾下就原諒你,沒那麼簡單。」
江傾歌帥氣的將紙巾扔進垃圾簍里,轉身便是往樓上走去,臨走交代了一句,「二爺,不必等我吃晚飯,看到某人就反胃。」
這些話,利斯聽著其實挺難受的,他的表情卻還是假裝不在意,嘴角掛著笑。
於岩倒是挺奇怪的,忍不住詢問道:「利斯,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還從未見過江小姐如此生氣。」
利斯就是搖了搖頭,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擔心的事情居然又發生了,第二天江傾歌一醒來就看到了雲葉發來的消息,他們手下又死了。
不過這一次,人卻是被雲葉給帶走了,因為人就死在黑市。
江傾歌去了一趟黑市,她戴著面具,現在並沒有什麼人。
這個胡同就是入口,但是地上還有著很多的血,現場的情況非常的慘烈。
「什麼人下手這麼狠啊,聽說砍的身上一點好皮膚都沒有,完全就是千刀萬剮啊。」
「別說了別說了,趕緊打掃吧,等會別人看到不好。」
幾個人趕緊拿水來沖,掃帚揮動幾下,瞬間變成了血水。
江傾歌往裡面走去,她壓制住心裡的衝動,倒是想找找許姐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她剛一進去,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
「江小姐,您來啦。」
小美的著裝一直都是很火辣,現在看到了也一樣,火爆的身材襯托的非常好。
江傾歌點頭,「你知道我會來?」
「不知道,不過見到江小姐也不意外啊。」小美笑了笑。
這一次倒是沒有去宅子裡,江傾歌被帶著往後山走。
江傾歌很不解,「許姐在這邊?」
「對,老大在釣魚呢。」小美立即點頭,指著前面很大的湖泊,「你看那裡!」
江傾歌這才發現居然真的有一個很大的湖泊,看上去非常的安靜,湖中心有個亭子。
想不到在黑市裡面,居然還有一處如此安靜的地方,她走過去時,小美已經退下了。
「噓,別動。」
許梅心忽然出聲,江傾歌停住了腳步,只見她迅速轉動魚竿,很快一條魚就飛出了水面。
她拆掉魚鉤的動作很熟練,好像是經常弄這玩意的。
江傾歌這才走過去,「許姐的收穫挺豐厚啊。」
「是啊,今年的魚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的好釣,這才一會功夫就這麼多了。」
許梅心又是一桿子拋下去,將魚竿放在了旁邊固定住,她拿出口袋裡的煙。
「要不要來一根?」
「不,不用了。」江傾歌擺了擺手,她可不喜歡這玩意。
許梅心很用力的吸了一口,當她吐出那圈煙霧時,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我以前也不抽菸的。」
說完她笑出了聲,「都怪我那短命丈夫,我嫁過去三天就死了,經常有人在背後指點我。」
她這人不喜歡與人爭論,覺得毫無意義,這種時候也就只有煙能麻痹自己的神經。
「後來啊,越來越上癮,現在戒不掉了。」
江傾歌聽說過這個事情,她想到了林教授。
「所以林……」
「對,你也聽別人講過吧,老林的確像我死去的丈夫,不過呢我找他是只是單純的朋友。」
許梅心說著自己笑了,「我倒是想有點關係啊,老林這傢伙感覺太令人琢磨不透了。」
江傾歌原本還以為他會多說點,可是忽然轉移了話題,「說說你吧,突然來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