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歌剛到慕家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門口的車子,黑色的很不顯眼,但是卻並沒有見過。
「有人來了?」她奇怪的走進去,果然就看到了客廳里坐著的男人。
「二哥,你怎麼來了?」
江傾歌看到溫寒年的那一刻,她感到很意外,哥哥們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走過去坐下。
溫寒年下意識伸出手摸她的頭髮,「東郊發生了一起命案,我是來問問二爺情況的。」
「問二爺情況?」
江傾歌表示很不解,立即看向了對面坐著的慕臨淵。
慕臨淵笑著摸了摸鼻子,「溫總找我也沒用,這東郊被雷劈死的人,我可是不認識。」
「二爺確定不認識?」溫寒年說這話時,眼神中好像帶著一絲挑釁。
「這話真是可笑,我怎麼可能知道,問溫總真的找錯人了。」慕臨淵依舊是否認。
溫寒年也沒再繼續問,這兩人的感覺奇奇怪怪的,江傾歌總感覺這裡面好像有什麼。
江傾歌看他們打著啞謎,懶得繼續等,「二爺,要不然我們去看看那具屍體怎麼樣,被雷劈成兩半,我從來沒有見過。」
剛一說完,這兩人的目光立即看了過來,溫寒年第一個拒絕:「不行,場面太恐怖了,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好看的?」
「對,小傾今天不上學嗎?」
江傾歌拖著自己的臉,「研究所沒什麼任務,課業我早都學完了,正因為恐怖才想要看啊,二爺你帶我去吧。」
見對方不說話,江傾歌又去抓抓溫寒年的手,「那我的好二哥,你想個辦法帶我去怎麼樣?」
溫寒年見她這樣求自己,還記得之前梁故的事情,「梁故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麻煩,你就是那樣拋棄你哥哥的嗎?」
「二哥,你別這么小氣嘛,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我們可是兄妹啊,從小一起長大,別記在心裡啦。」
江傾歌發現他真的不願意,扭頭看了看慕臨淵,也是一樣的。
「好,不願意就算了,那我先去東郊看看。」
她剛準備要出去,果然背後傳來了聲音。
「等等,我帶你去。」
慕臨淵其實就想逗逗她,結果這傢伙居然還不求自己,「那溫總……」
「我也要去!」溫寒年立即站起來,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他一副為江傾歌著想的樣子,「小妹,到時候你肯定會害怕,有二哥在肯定沒事。」
江傾歌翻了個白眼,看看等會誰害怕。
到了派出所時,蔣隊沒想到江傾歌又來了。
「蔣隊,好久不見啊。」
江傾歌笑眯眯的看著他,對方擦了擦額頭的汗,「江小姐,你這是把慕二爺搬來了啊。」
蔣隊真沒辦法,慕二爺還有個身份,協同警方辦案的人,而且多次幫助他們抓捕很多犯人,還是上頭的人特批的。
「還是二爺好使啊!」江傾歌感嘆一聲,跟在慕臨淵的身邊,「二爺,這雲城還有你哪裡去不了的地方嗎?」
還以為對方會認真回答,誰知他突然回頭來了一句,「小傾的心裡我就進不去。」
溫寒年趕緊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慕臨淵你這個混蛋,我小妹還小,你想幹嘛!」
江傾歌的確汗毛都豎起來了,二爺還真的不適合說這種話,隨著慢慢往下走,就看到解剖室在下面。
這裡面福馬林的味道真的很重,江傾歌捂著鼻子呼吸都覺得難受,剛進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站在那裡查看屍體。
「大哥,你是這裡的法醫?」
江傾歌看著後腦勺都認出來了,果然轉過頭就是陸端無,他也看到了面前的人。
這才知道陸端無連法醫也學了,他將全部的布給揭開,分成兩半的屍體就這樣攤在面前。
這兩半並不是均勻的,從人的脖子那裡一直往下,兩手兩腿全部分開,那些露出來的地方都已經燒成黑色,身上還散發著燒焦的味道。
「大哥,你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江傾歌好奇的湊近看著,這的確像是被雷劈的,臉已經被清洗過,她有點印象。
似乎曾經在王牌基地出現過,心中不禁感到惋惜,就這樣沒了生命。
「沒有,並沒有什麼被傷害過的痕跡,只能說太倒霉了吧。」
陸端無已經在這裡檢查了幾個小時,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摘掉了手套,這已經可以結案,尋找家屬了。
慕臨淵對這個沒興趣,四處打量解剖室其他東西,溫寒年忽然拿來一個人手的架子,放到江傾歌面前,「小妹,快看!」
「二哥,你好無聊。」江傾歌無聊的看著他,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
居然就這樣被鄙視了,溫寒年發現小妹膽子真大,以前被只蛤蟆嚇到哭個半天。
江傾歌他們出來了,陸端無還得要留下來寫報告,送他們到門口就回去了。
「慕二爺,小妹就讓你送吧,我有點事先走了。」溫寒年溜的夠快。
慕臨淵看了一眼身後的小丫頭,「走了。」
江傾歌快步跟上,車子剛剛被於岩開車了,兩人只能在這裡等等。
突然安靜下來,好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二爺,陳阿姨現在還好嗎?」
慕臨淵定睛看向她,點了點頭,「嗯,比之前好多了。」
還以為他說完了,江傾歌剛準備接話他又加了一句,「我媽挺喜歡你的。」
「啊,是嗎,哈哈。」
江傾歌說完更加尷尬了,早知道就不問了,都怪這張嘴。
幸好於岩回來的挺快,上了車倒是舒坦了許多。
還沒到慕家,江傾歌突然打斷要下車,「對,我就在這裡下車吧,剛好去一趟醫院。」
於岩看了一眼慕臨淵,見他點頭只好停下了車。
看著江傾歌走遠了,於岩疑惑的問道:「二爺,為什麼江小姐非得要去看一下那具屍體,她會不會知道什麼?」
「走吧。」
慕臨淵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江傾歌聽到了車子離開的聲音,立即跑了回來,她不去醫院,要去找找雲葉。
王牌基地內,江傾歌到的時候他們剛好在開會,走到一旁也沒有打擾,就靜靜的站在那裡。
「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一次發生的事情看似意外,卻又很奇怪,而且死的還是我們王牌的人,所以大家千萬要注意。」
「以後誰要是出去,必須要報備行蹤,千萬不可單獨行動。」
雲葉話說完,大家齊聲回答:「是!」
人群分散,看到江傾歌的那一刻都很恭敬的喊一聲江小姐。
「江小姐,你來了。」
雲葉立即走來,剛剛沒發現她在,兩人走進了會議室中。
桌子上的文件,就是這次死去的弟兄。
「那個人是負責偵查的,探索分辨敵人很有可能的危險動機,是我們很重要的人。」雲葉很遺憾。
江傾歌看了一眼,這的確很重要,而且培養一個起來真的需要很久。
「對了,今天我看溫寒年跟慕臨淵說話時,談到我們這個弟兄,好像二哥知道二爺認識一樣。」
她摸著下巴,「二爺怎麼可能認識我們的人……」
「這不可能啊,除非我們的人已經背叛了,而且還被溫寒年知道。」
雲葉立即搖頭,「可這是不可能的,若是背叛,我們這基地也不可能存在了吧。」
當然還有他們這些人,全都會被慕臨淵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