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郁甜洗了澡,換了一身軟fufu的小兔嘰睡衣敲響了季和風的房門。記住本站域名
雖然這陣子一直都住在季和風的斜對門,但是她知道季和風的領地意識非常強, 所以若無特殊情況一般都不會去他的臥室打擾。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郁甜覺得她又行了, 所以她興沖沖的來了。
季和風打開門的時候, 自己的門口就站了一隻白白嫩嫩的小兔嘰,小兔嘰戴著睡衣的連帽, 兩隻乖乖的耳朵翹在上面,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整個人又乖又靈動。
季和風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郁甜巴巴的看著他:「季哥哥, 我能進去嗎?我想讓你幫我選衣服。」
於是季和風側過了身體,郁甜喊了一聲「好耶」,然後就沖了進去。
她看都不看房間中的沙發和小地毯, 一屁股坐在了人家床單沒有一絲褶皺的大床上。
季和風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坐在了她的旁邊, 兩個人看起來特別像小白兔和大灰狼。
此時小兔子正拿著自己的平板, 給季和風看衣服。
但是季和風還沒開始看,她就一拍腦袋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季哥哥,你之前不是說給我買了很多東西嗎?在哪裡呀,我現在能看嗎,還送我嗎!」
季和風說:「全都在我這裡,現在想看嗎?」
郁甜點頭點頭點頭。
於是季和風站了起來,示意郁甜跟他走。他打開了自己的衣帽間, 郁甜好奇地跟著他走了進來, 這裡真的很大,足有兩間房那麼大,各種各樣的男士西裝和配飾一應俱全, 但是都是清一色的高冷系,一點都不豐富多彩,花里胡哨。
衣帽間走到盡頭一個拐彎,又是一個房間,但是這個小房間沒有那麼大,周圍也比較空,看來是以備不時之需。
靠牆的一個黑白色柜子上掛滿了女士珠寶首飾,郁甜驚訝的指著這堵閃閃發光的牆:「這都是認識我之後才買的嗎?」
季和風「嗯」了一聲,答案非常明顯。
郁甜腦袋有點兒麻,怪不得季和風敢用普通的禮品袋把一個價值千萬的珠寶首飾隨隨便便就往婚紗店拎。
這玩意兒要放在平時不說請個保鏢,也得小心翼翼的護著吧。
她好東西也見過不少,這些東西雖然都讓她非常驚喜,但是一圈兒看下來之後也就沒別的了。
正當這麼想的時候,郁甜忽然看見了桌子上隨意放著的一個本子。
她有些好奇的指著那個本子問道:「季哥哥,這也是你的東西嗎?」
季和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這是什麼本子,我能看看嗎?」
季和風有些懊惱,郁甜提出這個要求太突然了,他也根本忘了隨手就把這個本子放在了這裡,但是郁甜這麼說,他也不想拒絕。
於是郁甜興沖沖的拿起了那個本子,翻開一看愣住了,居然是設計圖,上邊是一個戒指。
這個戒指顯然還沒有完工,但是卻能看出來,是用了心的、非常別致的設計。
郁甜眨了眨眼,然後捧著那個本子轉向季和風,眼睛裡帶著星星:「這是給我的嗎?」
季和風見她明顯比剛才還要高興,於是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柔聲道:「是給你的,沒想到在這裡被你看見了。」
郁甜興致勃勃的翻了幾頁,然後「啊」了一聲,看向季和風:「為什麼只有一個戒指啊,這不是情侶的嗎?」
季和風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把可愛的小兔子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揉了揉。
畫設計圖的時候他甚至沒想過會把這個東西送出去,但是一向心機深沉如他,最後竟也沒有算到郁甜與他的發展以及這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季哥哥,你倒是說話呀!」郁甜趴在對方舒服的胸膛里朝他的臉伸爪子,大著膽子捏了一把她垂涎已久的俊臉。
季和風伸手把筆記本從她手裡抽走了:「等我完成再拿來給你看。」
於是郁甜就懂他的意思了,笑著掛在對方的脖子上,指著架子上那一套精緻的淺綠寶石的首飾:「老闆,把這個給我包起來,跟我明天的禮服顏色好像還挺搭的。」
走出衣帽間,捧著盒子的郁甜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她忽然伸手扯了扯季和風的衣袖:「季哥哥,你小時候的相冊呢,我想看看,給我看看嘛!」
既熟練的耍無賴胡鬧之後,郁甜又成功get到了撒嬌的技能,簡直絲滑銜接、無縫轉換。
又是在這種季和風什麼都會聽她的的特別時期,那要求她都列了一整個大清單了,這一項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看完之後她就可以去找阿邈炫耀了!
季和風看著使勁耍無賴給自己撈福利的某人,還是沒忍住,屈起手指在她的腦門彈了個腦瓜崩。
根本沒用上力氣,紅都沒紅,但是郁甜卻藉機碰瓷兒,唰的一下就歪倒在了對方的身上。
然後伸手開始索要自己的精神損失費:「相冊。」
「真想看?」
「真想看!」
季和風真拿她沒轍,其實那些照片倒也沒什麼,說真的,就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小時候到底是什麼模樣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之前藏起來不給這兩個人看,不過是不想看見他們兩個得意的模樣罷了。左右現在蠢弟弟不在,於是季和風指了一下桌子旁邊的抽屜:「自己去拿吧。」
郁甜興沖沖的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那本厚厚的相冊。
雖然相冊很厚,但是裡面根本就沒幾張照片。
好幾張都是年輕時候的潘蓮珍和已經去世的季叔叔的合照,然後是一張全家福。
再然後,有一張是5歲的季和風身穿一身板正的小西裝,嚴肅的站在那裡回頭的一張照片。
估計是被偷拍的,因為那真的就是一張很自然的回頭照,被拍的人臉上一片淡漠,跟現在沒什麼兩樣。
郁甜捂嘴尖叫:「太可愛了吧!!」
再往後一翻,是一張初中時期的照片。
郁甜突然回頭,嚴肅的看向季和風:「季哥哥,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有可多小姑娘給你送情書了?」
季和風:「時間太久,不記得了。」
「你騙人!」
爭了一會兒,郁甜合上相冊,她揚起小臉:「季哥哥,還有一件事。」
「什麼?」
她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霸總:「你能不能轉個行,當一次Tony啊?」
「?」
見季和風沒聽明白。
郁甜就噔噔噔穿著拖鞋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了兩瓶染髮膏來:「你幫我染頭髮行不行,我手受傷了,自己不方便。」
季和風接過一盒染髮膏看了看,問她:「怎麼染?」
他從沒做過這種事。
郁甜笑眯眯的說:「很簡單的,裡面有說明書的,我上次染的頭髮都褪花了,一點也不好看,這次想染個灰綠色。」
「現在嗎?」
「嗯!」
郁甜說完,再次在帶著點潔癖的季某人這裡勇敢挑戰極限:「我能在你房間染嗎?」
「可以。」
郁甜看了看季和風,彎起了眼:「那咱們開始吧,晚點還有人來給我送禮服呢,正好看看跟我的新發色配不配!」
說完這話她才想起來一開始要找季和風乾嘛,是來挑衣服的。
「啊,季哥哥,我想起來了,施可嵐是不是要訂婚了,你會去嗎?」
「會。」陳家已經派人送來請柬了。
「那我能去嗎?」
季和風看她:「你想去?」
郁甜特別耿直:「我想跟你一起。」
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可不少啊,誰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什麼變故。
還有就是……她想試一下,或許,季哥哥真的不用失去自己的腿呢……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好。」
於是郁甜滿意了,將盒子全都扔到了季和風的手中:「那咱們開始染頭吧。」
衛生間柔和的光打在郁甜的臉上,她坐在一個凳子上,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後,仔細研究過說明書之後,拿起了台子上的面霜。
「這個用在哪裡的?」
有時候就算是精英人士,也不一定能搞懂女孩子用的各種各樣的所有東西。
郁甜指了指自己的臉:「這個是面霜,先在髮際線的前面抹一下,耳朵後面也要抹一下,染髮膏如果粘到皮膚是非常不好清理的,所以先打個底。」
於是季和風擰開了面霜的蓋子,走到郁甜的前面,彎下腰,指尖輕輕的在她的皮膚上暈開了微涼的膏體。
「是這樣嗎?」
郁甜馬上就開始吹彩虹屁:「對,就是這樣,季哥哥你真聰明,一點就透!」
前額之後是耳後,郁甜的耳垂白皙粉嫩,季和風看了一眼,一下子竟沒能移開眼。
郁甜享受的靠在椅背,在鏡子中看著帥哥為自己認真服務的場景,甚至開始悠閒的晃腿。
她想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抱著手機開始偷笑。
季和風就按照說明書中的一點一點操作,先給郁甜穿上一次性披肩,然後自己又戴上了手套,將兩罐藥劑混合裝入自帶梳子的小瓶子裡面,然後開始染髮。
季和邈敲門的時候沒人應聲,還以為這兩個人晚上出門約會了。
他剛要轉身離開,手機就響了,是季和風發來的消息。
季和邈打開一看是個熊貓頭表情包。
這一瞬間,季二少爺合理的覺得他哥多半是被盜號了,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通知高秘書,然後再給他出門在外不務正業的哥哥打個電話。
但是還不等他完成第一步操作,那個盜號的人就給他發來了消息:
門沒鎖,自己進來,在衛生間。
季和邈疑惑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真的推門走了進去。
屋中果然沒人。
但是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衛生間的燈確實是開著的,於是他又走到衛生間的門前,再次打開了門。
已經聽到他動靜的盜號人坐在椅子上面對著鏡子,伸出一隻手跟他打招呼:「阿喵晚上好啊!」
季和邈猶豫了一下,關上了門。
然後再次打開。
擦!他真的沒眼花!
「這是在幹嘛!」
「真沒見過世面,當然是染頭髮啊!」
「那你怎麼不去美容院或者理髮店?」
郁甜一臉莫名其妙:「家裡有現成的托尼師傅,我為什麼要去外面花錢?」
季和邈:「……」
高秘書,快來啊!!你們家老闆又開始不務正業了!!
「難道你之前的銀毛不是自己染的?」
「不是啊。」
「你懂什麼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嗎?」
「你也沒自己動手啊,不是我哥在染嗎?」
倆人你來我往的拌嘴,季和邈都忘了自己是來送文件的了,他也搬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跟郁甜嘮嗑。
頭髮上完色之後需要等待一段時間,郁甜決定在這段時間之內找點事情做,但是又沒有什麼好主意。
於是季和邈特別貼心的幫她解決了這個難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抽出了一本練習冊,「啪」的一下拍在了郁甜和季和風的面前。
「既然你們兩個都沒事可做,那就幫我寫作文吧。」
「阿邈啊,」郁甜一臉的痛心疾首,「明明是個傲嬌鬼來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季和邈揚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郁甜:「你再罵??」
季和風已經很久沒關注過季和邈的學習情況了,季和邈這孩子自從不叛逆之後終於不打老師了,本來底子就好,在高水平的老師的輔導下,他的成績一直都挺穩定的。
就除了語文,尤其是作文。
笑死,看圖寫話都費勁,還寫作文。
季和風拿起了練習冊,大致掃了一眼作文材料,大致就是要寫一個與「感動」相關的話題。
「這還不簡單啊,就沒有什麼讓你感動的事嗎?」郁甜已經記不清上次自己寫作文是猴年馬月了,印象中她也不太擅長寫作文這回事兒,她高中那會兒……
她高中那會兒……
高中那會兒……
咦?
她高中那會兒怎麼著來著?
郁甜放下了季和邈的練習冊,開始努力回想,但是她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想不起來自己高中時候的事情了。
「怎麼了?」
見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季和風開口詢問:「不舒服?」
郁甜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後伸手,又拿起了練習冊,看了一眼。
「幹嘛?」季和邈也覺得她有些奇怪。
郁甜對著那充滿青春氣息的高中練習冊研究了一會兒,還是想不起來與自己曾待在現實世界中的任何事情。
怎麼著來著……她就來到了管理局,那個時候她好像要完成一件事情,既然是要完成一件事情,那她肯定記得自己為什麼會來到管理局,那是什麼時候開始忘記的呢……
郁甜一個一個的回憶著她走過的世界,就算是第一個世界,她都記得一清二楚,但她就是不記得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啊……
怎麼會這樣。
經歷得太多,所以並沒有刻意回頭看,但是猛然一回頭,怎麼走過的路卻被蒙上了一層濃霧呢?
「喂!你們到底會不會寫!」
見兩個人都沒打算幫他出謀劃策,季和邈不爽了,抽出了自己的練習冊。
但是季和風卻依然盯著郁甜看。
郁甜抬頭,正好跟季和風對視。
媽噠!男菩薩怎麼會這麼敏銳,她稍微有一點兒不對勁兒都能被發現!!
郁甜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於是她只能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思緒,拿起了手機,一臉真誠的對季和邈說:「我給你找幾個範文。」
季和邈:「……」
這麼著我用你啊:)。
郁甜只能想辦法萌混過關,拉回了自己的注意力,拋掉了剛才的心思,開始跟季和邈插科打諢,季和邈被她逗炸毛了,自己梗著脖子跑了。
為了打發接下來的時間不被看出心事,郁甜不停地給自己找事干,她還纏著季和風去書房溜了一圈,參觀了一下他的藏書。
但是季和風的書大多都是經濟政治相關,或者高深的名著原文書,沒一個是她感興趣的,直到她蹲下來,看見下面書架的一排排書籍,才顯出一些驚訝的神色。
「季哥哥,你居然會看這種書?」
季和風也跟著她蹲了下來,望向那一排排書:「嗯,但是已經很久都沒看過了。」
下排的書雜七雜八,什麼黑洞理論、天體物理、硬核科幻、幻想宇宙,甚至還有不少推理類書籍。
郁甜一一看過去,這才想起來:「這麼一想也對哦,那個地下室就全都是星星呢……」
那也不對啊,天文愛好者不都是買望遠鏡往上看嗎,誰裝修一個地下室往下看啊。
郁甜看完書架,又讓季和風陪著她去參觀了潘連珍收藏的那些畫,全都出自名家之手,甚至有兩副價值數十億的、堪稱古董級別的畫作。
然後,她接到一個電話,她明天要參加的一時尚頒獎典禮要穿的禮服終於到了,謝鳴那邊問她現在送過去試穿一下,還是第二天提前來工作室再試,畢竟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但是郁甜卻想現在就看看那件禮服。
一直以來,她的形象都是鬼馬小甜妹,這次她想突破一下,走一走辣妹路線,那條裙子可是她千挑萬選好不容易才定到的,她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試試了!
掛掉電話,季和風疑惑的問她:「這不是已經挑好了嗎?」
「啊呀,」郁甜壞笑著說,「這是我工作要穿的,人家想挑一挑出席訂婚典禮的衣服嘛。」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這件「正事」了,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將手機扔給了季和風:「季哥哥,你看看喜歡哪一套。」
季和風一看,全都是帶了點兒小心機的情侶裝。
他微微傾身,湊近了郁甜:「甜甜,我轉正了嗎?」
郁甜後退一步:「達咩!」
她還沒使喚夠呢!
「也對,」季和風開始反思,「我從沒表過白,這不是很讓你為難嗎,不表白怎麼穿情侶裝呢?」
郁甜伸爪子,特別夠義氣的拍了拍他們家男菩薩的肩膀:「我不介意非法耍流氓。」
「甜甜,你回頭,看見這幅畫了嗎?」
郁甜順著他的話下意識的回頭,入眼就是一副以紅黑等暗色為主調的油畫,畫的內容很抽象,但卻依稀看出,是一個男人正在地獄中承受酷刑。
郁甜不太懂如何欣賞這些藝術,但大概是因為畫家的技藝過於精湛,甚至不用刻意了解,她就能感受到那股撲面的窒息。
但奇怪的是,這個將死之人卻眼中帶著光,臉上撒滿了希望。
「以前我看不懂這幅畫,」季和風好聽又平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總覺得極刑中的人不該是這種愚蠢的表情。」
無望的苦難之中,要麼心如死水,要麼就是在扭曲的恨意中踽踽獨行,什麼樣的蠢人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是現在,我懂他了。」
他不需要去了解這幅畫的作者是何身份,經歷過什麼,又因什麼而充滿希望。
但是某種程度上,他們一樣。
郁甜聽著季和風低沉又帶著某種情緒的話,眼睛盯著那無邊地獄。
忽然,她的手被握住了。
她一轉頭,就對上了季和風那雙藏著洶湧愛意的眸。
「我懂他了,因為我愛上一個人。」
「郁甜,我愛你。」
你是我末日苦海中的未來方舟;黑暗迷城裡的唯一曙光;荊棘之路上的花與希望。
只能是你。
第一次,他想活著,不帶任何扭曲的勝負之欲,不怨恨任何命運的法則。每天晨起都是新的希望,歲月流轉,日月更迭,他希望能拉住一個人,讓她始終都能待在自己身旁。
郁甜在那一瞬間,嘗到了失重的感覺。
她覺得天旋地轉,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一隻手被季和風溫度微低的大手拉著,另一隻手卻忽然拽住了他的領帶,將他拉近,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一吻即離,她拔腿就跑,也不看對方的表情,跑到外面,吸著涼涼的夜風,大口喘氣。
她的腦子有些空,正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電話就打了過來。
謝鳴派來送禮服的人到了。
郁甜在門口拿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慢慢吞吞的朝前挪。
她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捂住了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口。
季家再大,她挪了半天,還是挪到了獨棟別墅大門外。
郁甜腦中忽然又想起了季和風剛才的眼神,以及……那炙熱的話語。
她可以直接跑掉的,乾脆回家。
但是她猶豫了。
季和風正靠在門邊,等著她。
郁甜蹭了過去,試探性開口:「季哥哥,你看我試衣服嗎?」
「嗯。」季和風打開了門,然後示意她進去。
小兔子慢慢吞吞的,挪啊挪,挪啊挪,還是挪進了大灰狼的窩。
頭髮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洗掉吹乾,她對著鏡子瞧了瞧,挺滿意這個顏色,特別顯白。
打量完自己的頭髮,她才拿出那件裙子。
這件綠色的小裙子後背是珍珠的交叉綁帶設計,露出一大片漂亮的背,後面包裹住挺翹的臀,前面深V開口,垂墜感十足,還有配套的兩個金屬臂釧,總之就是非常辣妹。
配上她剛染的頭髮,就是自己都要愛上自己那種程度。
郁甜被自己的美貌折服了,對著鏡子轉了好幾圈,然後給曲蓉蓉拍了張照。
曲蓉蓉立馬予以肯定,並建議到時候後背可以貼一個黑色的蝴蝶紋身。
郁甜表示對方很有眼光。
這才放下手機,又衝去了季和風的房間。
只是,季和風一打開房門,看見這樣的郁甜,眼神一瞬間變得深邃又危險。
郁甜就是來使壞的,但她沒想到機智如她,壞事干多了有一天也會翻車。
她還未開口說一句話,就被季和風一把拉進了門。
「你明天要穿這個?」
郁甜爪子抵著她家季哥哥的胸膛,點了點頭:「好看嗎?」
季和風扣著她的腰,端詳良久,然後像是嘆息一般,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別怪我,這次也是你先送上來的。」
郁甜還沒明白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然後她就被吻住了。
酥麻的感覺過遍全身,她身子都軟了下來。
雖然沒有明確回應,但是郁甜倒是對自己非常誠實,她喜歡這個吻。
於是她抓住了男人的衣服,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
季和風向前一步,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裡,吻由淺入深,炙熱霸道,他變得不像往常那樣,優雅、溫柔。
郁甜溺斃在這樣令人戰慄的快感之中,然後,季和風的手慢慢往下,撫上了她光裸的背。
那雙手就像帶著魔力一般,讓人無力招架,他慢慢往上,撫著她後腰的曲線,與此同時,吻也慢慢向下而去。
郁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忽然,整個人被翻轉,那炙熱的吻由鎖骨轉向光滑細膩的後背。
然後,她被季和風以這樣的姿勢抱著,他的心臟貼著她的背,有力的跳動著,溫熱,瘋狂。
季和風從後面抱著她,聲音在她耳邊溫柔響起。
溫柔中,帶了點兒別樣的笑意。
「甜甜,你明天可能得換件衣服了。」
郁甜腦中白光乍過,忽然清醒,立馬推開男人,狂奔回自己房中的穿衣鏡前。
只見,那精緻的鎖骨,光滑的後背上。
被落下了一串一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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