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敢挑釁大祭司,你這是找死!!」
顧長生的話聲剛落,站在瓦達西大祭司身後的兩人之中,那位凝丹實期的祭祀便面色一沉,邁步走出,抬手向顧長生怒指而來:「立刻跪下,否則休怪我出手,將你擒下!!」
這其實是瓦達西早就安排好的。閱讀
這次前來,三人心中都有所不願,但先知決定最後再試探一次,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依命行事。
來此的途中,瓦達西特意向這名祭司做了交待,自己翻臉試探之後,如果顧長生不接招,便讓他找機會,再次逼宮……
如今,他正是按照瓦達西的吩咐行事。
但此人恐怕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一次的依命行事,對於他來說,代表的意義,竟會是永遠的消亡。
顧長生的脾氣可不是太好,對自己人例外,但對待敵人,他一向都是殺伐果絕的。
該出手的時候,絕不拖泥帶水!!
「呵呵,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祭祀,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微微一笑,顧長生說到一半面色攸沉,語聲也變的森寒無比:「至於對顧某出手……你已經沒那個機會了!」
最後一句出口,顧長生體內的靈力也全面催動,無形中延展而去,頃刻就籠罩了這名祭祀的身形,狠狠碾壓。
「呃!」
「呃……」
他的臉上浮顯出無盡的恐懼之色,喉間涌動,卻沒有說出半句話來,不過眨眼工夫,便已化為了一具枯槁的乾屍,被顧長生一揮手間,灰飛煙滅。
靈力回溯而來,帶著對方的生機和氣血之力,湧入顧長生的體內,經過一個大周天的運轉,頃刻便被煉化,注入丹田氣海,讓顧長生的實力,又凝實雄渾了半分。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站在後面的迪瓦卡,莫雷卡父子嚇的渾身一哆嗦,臉色刷的一下煞白如紙。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顧長生居然敢當著瓦迪卡大祭司的面痛下殺手,短短數秒就幹掉了一尊強大的神廟祭祀,而且還是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這簡直就是捅了天的大事,超乎了他們的想像,父子倆現在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
便是大祭司瓦迪卡,和他身後站著的另一位神廟祭司,此刻也張大了嘴巴,一臉的呆滯之色,當場懷疑人生。
顧長生太強硬了,這已經不是挑釁和囂張等字眼可以形容了,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踐踏。
他明知道眼前就站著一位神廟的大祭司,凝丹後期的恐怖存在,卻仍舊敢如此隨意出手,沒有半點壓力。
而他自身又如此年輕,實力再強,也絕不可能達到凝丹後期。
這種情況下……他憑什麼如此篤定和自信?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瓦迪卡的心尖兒頓時就是一顫,臉色微變,隱隱透出蒼白之意。
他越發確定先前的猜測了,顧長夜就在附近,隱藏在暗中觀察,否則顧長生哪來的如此底氣?
「大祭司,這是在想什麼呢?」
正是這時候,依舊坐在對面椅子上的顧長生,卻是眯眯一笑,再次出聲了:「你剛才不是說殺了你們先知一脈的人,絕對不會善罷干休嗎?」
「剛才這傢伙對顧某出言不遜,有所衝撞,顧某心裡不爽,已經當著你的面把他干提了,這又怎麼了?若是不爽,你又……意欲何為?」
最後一句話出口,顧長生甚至還面帶微笑地衝著瓦迪卡揚了揚下巴。
挑釁,甚至是蔑視的意味,簡直就是毫不掩飾……
迪瓦卡和莫雷卡父子身形一震,下意識地轉首向瓦達西看了過去,臉上神色透出一抹濃到化不開的期許,但眼中的眸光,卻隱顯古怪之意。
瓦達西可是羅婆神廟的大祭司,地位之尊崇,僅次於先知,在整個印國先知一脈,說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都分毫不過。
這種存在,現在被一個年輕的華亞男子當面挑釁,言語間都已經近乎蔑視和羞辱了,如果這樣了他都不發作,怒而出的,將挑釁之人當場鎮殺,傳出去簡直要顛覆所有先知信徒的人生觀……
雖然兩人並沒有說話,但眸光炙烈,瓦達西能夠清晰無比地感覺到,此時的他,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整個人都難受到了極點,明明很憤怒,卻不敢發作,又不能不怒。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難以言述的煎熬折磨著他,讓他的雙眼漸漸變紅,氣血沖腦之下,理智頃刻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