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瓦達西三人的到來,院中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一下全都匯聚而去……
「大祭司,您來了……」
迪瓦卡當即起身,快步迎了上去,恭敬地向迪瓦卡行禮,隨後便側身讓開了路,與其子莫雷卡和管家一起,跟在瓦達西三人的身後。閱讀
這樣的表現,既表達了對瓦達西的尊敬,又隱隱透出一種以他馬首是瞻,找到了靠山,底氣一壯的感覺。
李響仍舊面無表情,趙鵬和錢星輝則交換了一個眼神,撇了撇嘴,直翻白眼。
這倆貨以前壓根就不是武者,現在也才只是先天初期而已。
在他們的眼裡,築基初期和築基巔峰,其實是沒什麼太大區別的。
甚至於看到凝丹後期,他們在感覺上,也不會和面對築基初期時,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反正他們都打不過!
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對顧長生有信心,別看剛來的這三個傢伙氣勢不凡,但顧長生一出手,他們肯定得慫。
在這方面,趙鵬和錢星輝,對顧長生有著盲目的自信!!
「顧先生可真不是一般的強勢啊,居然借迪瓦卡先生對我們羅婆神廟逼宮……」
瓦達西並沒有坐下,而是在距離桌子兩丈之外的地方站定。
眸中透出審視之意,將顧長生上下打量幾眼後,才話鋒驟轉:「如今,本大祭司已經來了,不知你非把我請來,到底有何目的?」
「我強勢?呵呵……」
一聽這話,顧長生頓時就笑了,撇嘴瞄了瓦達西一眼,毫不客氣地當面質問:「先前顧某在華亞遇襲,行刺暗殺的人可是你們印國先知一脈的人,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顧某自問沒有招惹過你們,險些被遇刺身亡,心中憤慨,親臨印國想找你們先知一脈要個說法。」
「結果還沒和你們聯繫上呢,剛到錫德里,當天就遭遇了兩次襲擊,人全都先知一脈派來的……你們如此肆無忌憚,還反過來說我強勢,莫非黑白是非,還能隨意顛倒不成?」
「什麼?原來我神廟派出去的幾名祭司和祭祀,竟全都是被你殺的?」
瓦達西正在琢磨著如何展開試探呢,見顧長生開門見山,乾脆不再繞彎子,順著他的話勃然大怒:「顧長生,你好大的膽子,我羅婆神廟先後派出兩撥人,只是去和你商議如何處理先前的誤會而已,沒想到你竟如此喪心病狂,不問青紅皂白,出手將他們全部殺害……」
「此事我先知一脈絕不會善罷干休,若是你立刻跪下道歉,表態對此事負責,我可以向先知求情,饒你一命,否則,休怪本大祭司將你……當場鎮殺!」
「轟……」
話聲攸落,三人全都將體內的力量催動,虛空都炸出了一片雷霆,再加上瓦達西的怒目而視,氣勢之強,令人聳然動容。
迪瓦卡和莫雷卡完全沒料到形勢逆轉如此之快,一見瓦達西大祭司動了真火,欲要怒而出手,兩人先是愣了一下,臉上頃刻浮顯出狂喜之色。
再向顧長生三人望去時,目光中已經滿是幸災樂禍了,那趾高氣昂,無比解恨的樣子,只差沒有當場落井下石……
這邊,李響的眉頭一挑,心弦瞬間就緊繃到了極致。
他只是築基中期而已,面對三位凝丹境強者催動體內力理所形成的無形威壓,簡直有一種直面神靈般的驚悚感。
若非是站在顧長生的身後,他怕是當場就屈膝跪下去了,這和意志無關,完全是武道境界差距太大時無形中帶來的精神壓迫。
至於趙鵬和錢星輝二人,全都是脖子一縮,直接就退到了李響身後,一臉忌憚的表情,噤若寒蟬。
「大祭司這是在威脅顧某嗎?」
顧長生仍舊坐在那裡,寵辱不驚的樣子,甚至就連二郎腿都仍舊翹首,神色間雲淡風輕,語聲中不疾不徐:「呵呵,明明是你們的人前來暗殺,卻居然當面耍賴,硬要說是顧某翻臉不認人,你們先知一脈的臉皮之厚,還真是叫人嘆為觀止啊。」
「可惜,顧某雖然沒什麼太大的本事,卻也不是被人嚇大的,你這點招數對顧某沒用。」
「退一萬步講,即便如你所說,是顧某肆意妄為,不問青紅皂白殺了你們先知一脈的人,那又如何? 」
說到最後,顧長生的面色一沉,語聲驟然轉厲:「大祭司,你確定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嗎?我可以擺明了告訴你,聽了你這番話,我很生氣,而顧某生氣的後果……往往都是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