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事廳!
顧長生下車之後,就被直接帶進了審訊室,一間陰暗沒有窗戶的小屋,他獨自一人坐一張小椅子,對面則是兩名官方的工作人員,面色嚴肅,桌上還有茶水,顧長生這邊則什麼都沒有,小桌都沒有,待遇判若天淵……
這哪裡是什麼傳喚,哪裡是什麼配合調合?分明就是審訊嫌疑犯。
「姓名?」
「性別?」
「你怕是還不了解情況吧?」
「砰!」
面色冷厲地問了幾個跟廢話沒什麼區別的問題後,其中一名審訊員砰的一聲將手裡的筆記本重重地砸在了桌上,抬手就向顧長生怒指而來:「說,你究竟是怎麼幹掉漢斯,然後拿了他的房卡,去往翠灣大酒店,殺害萊斯特先生三人的?」
顧長生笑了,抬眼瞄了對方一眼,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有證據嗎?沒證據你們這叫什麼配合調查?莫非還打算屈打成招不成?一句話,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一問三不知是吧?你小子還是個刺頭啊……」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笑了,沒於過多廢話,拿著記錄本就向顧長生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站定,空白的筆錄本往後面翻了兩頁,伸手就遞了一支筆過來:「確定無誤,那就簽字吧!」
顧長生翻了個白眼,壓根就懶的理會。
「你……」
對方惱羞成怒,估計都氣的想打人了,但終究還是沒有出手,轉身就往審訊桌走了回去,一屁股坐下,撇嘴就冷笑道:「不簽也沒關係,老子幫你簽就是了……」
說完,提筆刷刷就在上面劃了幾筆,本子一合,與另一位工作人員交換一個眼神,什麼都沒再多說,起身就走。
約莫半個小時後,審訊室的房門再次開啟,這一次來的不再是之前的那兩名工作人員了,換了兩個人,年紀稍長一些,身後還跟著兩名戴著防暴頭盔,荷槍實彈的人,眸光清冷,透出殺意。
「走吧,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有你苦頭吃的!」領頭的兩名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催促顧長生。
「去哪兒?」
顧長生撇了撇嘴,正好也坐膩歪了,伸了個懶腰起身,一邊向外走,隨口調侃了兩句:「不會是直接拉去槍斃吧?你們東島的辦案程序很嚴謹啊!」
兩名工作人員知道他在耍貧嘴,裝著沒聽見的樣子,在前頭領路,後面則是那兩名荷槍實彈的傢伙跟著,一路將顧長生押出了大樓,外面有輛車窗焊鋼網的車在等著,後廂門開啟,等到顧長生進去,砰的一聲便關了個嚴實。
顧長生知道這是要鬧么蛾子了,以他的實力,如果要離去,沒人能夠阻攔。
也正是因此之故,他決定既來之,則安之,看看這幫傢伙最後究竟要做什麼,說不定順便還能把東島警事廳這邊和華旗方面暗中勾結,循私枉法的高層給揪出來,一勞永逸。
車子駛出了警事廳大院,一路向著京都郊外的方向開去。
離開京都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當車子終於停下時,顧長生掃了一眼手上的腕錶,晚上九點過五分,這一路竟開了三個小時左右,此地距離京都市區,都已有近兩百公里。
早在一個多小時以前,車子就已經進入了山區,半個小時前,前後左右就已經見不到燈光了,沒有其它的建築。
顧長生留意了一下,腳下公路的兩側甚至都少有岔路口出現,似乎只有這一條路,直通眼前的目的地。
五分鐘前,車子經過一道高大的院牆,鋼絲鐵網,足有三米高,連綿到兩側的黑暗夜色中,看不到盡頭。
經過院牆的大門時,他順便瞄了一眼,牌子上寫著的幾個字,赫然正是京都第七監獄!
其實早在車子駛離京都市區時,顧長生的心頭就已經有了猜測,幾分鐘前看到監獄的牌子,心頭的猜測才終於被證實。
那一刻顧長生在冷笑,眸光寒冽,殺意已起。
京都警事廳那幫傢伙當真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未經審訊,在還沒有找到任何實證的情況下,就把自己定罪,送到了監獄。
不出意外的話,到了監獄之後,必定還有其它的手段在等著自己,總之一句話,華旗總部的高層,這是毫不客氣,鐵了心要顧長生小命的節奏啊。
想到這裡,他撇了撇嘴,頓時就笑了:「京都第七監獄麼?之前似乎聽說過,凶名赫赫,為了對付顧某,華旗和京都警事廳的那幫傢伙,也當真是……煞費苦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