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顧長生愣了一下,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扭頭看了井上花容一眼,心頭也有一抹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井上花容是什麼人?
堂堂鳧山會社的社長,在東島京都凶名在外,小孩子哭了提一下她的名字都能管用。閱讀
這種人物,此刻卻突然間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副負荊請罪的架勢,怎麼可能會有好事?
井上花容屈膝下跪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出事了,而且還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昨天在西餐廳發生的事情,我當時就知道了,而且還知道顧先生警告過山口雄一郎,稱那是最後一次機會……」
深吸一口氣,井上花容的臉上浮顯出悔恨之色。
咬牙接道:「也怪我鬼迷心竅,自作聰明地認為有機可乘,所以就讓人暗中給山口家放了風聲過去。」
「稱你已經答應了我,將在近日暗中出手除掉山口雄太郎,然後再助我吞併整個山口家。」
「我的目的僅僅只是想刺激一下山口雄一郎,讓他再次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再冒犯您一次。」
「沒想到事態竟因此而失控,我剛剛收到消息,周小姐被山口雄太郎擄走,如今正在山口家……」
隨著井上花容的話語聲一句句說出,顧長生的臉色也迅速地陰沉了下去。
但他心中雖有怒意,但勉強還能壓制。
只是最後一句話入耳,顧長生卻是身形劇震,臉色刷地一下煞白如紙,想都沒想,掏出電話就給陳雪撥了出去:「佳怡呢?」
「長生?」
電話那頭的陳雪還在店裡,突然間接到顧長生的電話,而且語氣明顯不對,她頓時就是一愣,停頓了兩秒才再次出聲:「佳怡姐說買點水果給大家吃,剛去對面的水果店了,有一會兒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沒等她說完,顧長生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看都沒再看跪在那裡的井上花容一眼,一個箭步竄出,迅速下樓。
井上花容的身形劇震,臉色更煞白了。
雖然顧長生並沒有再多說一句,但越是如此,她就越不安,因為在有些人身上,出奇的平靜所代表的,正是心底的滔天之怒。
她沒敢起身,依舊跪在那裡,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如何,現在還無法預料。
如果周佳怡沒有受到傷害,及時被營救回來倒還罷了。
反之的話,井上花容光是想想自己的下場,就已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到達樓下,顧長生立刻跳上一輛越野車,風馳電掣地向山口家趕去。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越是這種危急的時刻,他越是能夠迅速地冷靜下來。
但平靜的面色下,顧長生的內心掀起的卻是濤天殺意。
儘管這一次山口雄太郎是被井上花容給坑了,但顧長生卻一樣沒打算放過他。
當年的山口雄太郎是他扶持,培養出來的,那麼現在,就由他親手清理門戶。
不是顧長生無情,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如果山口雄太郎堂堂正正地對顧長生出手,哪怕是從背後暗算,念在他是在被騙的情況下出於自保而為之,顧長生未必就不能再次破例,給他一次機會。
但他顯然沒有那麼做……
身為先天級強者,竟用這種無恥的手段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出手,僅憑這一點,顧長生就必須清理門戶!
……
山口家族廳!
雄太郎回來已經有二十多分鐘了,當山口雄一郎看到他帶回來的果然是顧長生的妻子周佳怡後,簡直頃刻大喜,得意地放聲狂笑。
而此時此刻,這對祖孫倆正在族廳內商議,接下來如何利用剛擄回來的周佳怡,逼迫顧長生就範。
正是這時候,廳外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門口就走來了一道身影,正是臉色平靜,眸光清冷的顧長生。
「念及當年侍奉之情,本已許你晚年安康……」
抬眼看了這對祖孫一眼,顧長生的話語中不帶半分煙火氣息,仿佛來自九天之外,縹緲而空靈:「山口雄太郎,你為何……非要作死?」
「許我晚年安康?這事和你有關係嗎?那是恩主對我的眷顧……」
山口雄太郎愣了一下,臉色刷地一下陰沉如水。
顧長生的語氣高高在上,讓他惱羞成怒,說到一半就指了過去:「你憑什麼跟老夫說這種話?你以為你是誰啊?」
老傢伙有人質在手,果然不是一般的底氣十足啊,放在昨天,他絕不敢對顧長生當面如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