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你的要求太簡單了,我不同意……」
面色一變之下,商傅當即出聲。閱讀
說到一半,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身形微震,趕緊又加了幾句,以作解釋:「董小姐,我不是反對你的意見,而是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賭約之事,他們不可能善罷干休,後續肯定還會報復,僅僅只讓他們下船,委實不妥!」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皮了,咱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至少先索要一些實在的好處才對的起這場賭局嘛……」
他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一般的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井上花容都已經說了願賭服輸了,而且還拿出了鳧山家的名譽作保。
這種情況下,便是董真真當真提出更多的要求,例如先付出一筆巨額資金作為賭注,然後再解約下船之類的。
井上花容多半也會咬牙認了。
但那樣無疑就落了下乘了。
說白了就是吃相太難看……
一場賭局,原則上應該也只有一個賭注。
董真真放棄了索要巨額財富的機會,卻僅僅只是讓村上聰和井上花容立刻解約,隨後下船,這就是格局。
顧長生並不知道她心裡具體是怎麼想的。
但在他看來,董真真既然執意如此,心中便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村上聰和井上花容必定還會另有算計。
這一點,她應該是在暗中早有安排了,例如在南洋那邊安排某些人接應之類。
說到底還是心中底氣十足,在南洋這塊地盤上,董真真壓根就沒怵過來自東島的村上聰和井上花容!
對於商傅的反對,董真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光移轉,平靜無比地看著他……
後者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勸說什麼。
但董真真平靜無比的眼神,卻突然讓他生出了一種心底發毛的感覺。
直到此時,商傅才意識到自己的突然出聲有些莽撞了。
連顧先生都沒有說什麼,自己哪有這個資格?
賭局是人家董真真贏過來的,而且她提出的讓上村聰,井上花容二人立刻解約,回頭便帶著手底下的人離開公主武士號的賭注,貌似也是為自己著想。
這種情況下,自己因為不甘而出聲反對,未免太不尊重。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商傅臉上頓時就有尷尬之色浮顯。
沒再多說什麼,微微欠了欠腰身,退到了一旁。
這無疑是一種表態,董真真所提出的賭注,作為公主武士號船主的他……同意了!
「如你所願,我們東島一方和公主武士號賭廳協議的最後幾天……提前解約!」
井上花容面色平靜,再次深深地看了董真真一眼,起身便向宴廳外走去:「在郵輪抵達公海之前,鳧山家的人會全面退出賭廳,下一個港口,我們全員下船!」
上村聰顯然極為不甘,但井上花容都已經表態了,而且此事關乎鳧山家的聲譽,他縱是再過不甘,也只能強行憋著。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董真真和商傅,他的目光最後又向顧長生這邊剜了一記,這才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跟著井上花容而去,消失在宴廳門口……
賭局就此結束!
雖然商傅和顧長生這一方並沒有因此而得到什麼實質性的眼前利益和好處。
但至少在公主武士號駛入公海,賭廳開放之後的未來幾天,已無須再擔心上村聰和井上花容在賭廳里搞什麼么蛾子了。
至於到了南洋之後的事情,呵呵,無論他們想搞什麼花樣,顧長生都沒放在眼裡。
「啪!啪!啪……」
「商傅,厲害啊,不費一刀一槍,直接就把之前的合作夥伴掃地出門了,如此手段,當真叫人佩服……」
正是這時候,從賭局開始便沒再出聲,冷眼旁觀的趙洪發,卻突然間再次發難。
老傢伙的臉上浮顯出幸災樂禍之色,一邊拍著,目光也向著商傅看了過去。
將身後的兩名心腹一指,咧嘴便道:「按照規矩,郵輪在進入公海之前,不允許開設賭局。」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全都被我拍下來了……」
「呵呵,雖然你們並沒有什麼現金交易,但最後的賭注卻是整個賭廳為期幾天的最後合同協議,按照公主武士號的賭廳規模,這幾天的分紅可不少哦,絕對堪稱豪賭了。」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把柄,只要我把視頻交到南港郵輪協會,你的公主武士號再想途經南港進入南洋海域,恐怕就只能白日做夢了,怎麼樣?想好怎麼求我了嗎?」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