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哪兒冒出來的丫頭
「司三爺,久仰久仰,不知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啊?」
廖敬吐了口煙圈,表情和語氣看著都挺欠揍的。♨🐚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這幾位是?」
廖敬夾著雪茄的手很是隨意地指了指司念念幾人。
司星河知道周期不喜表露身份,所以,只是用一句『家人』便將他們的身份都代替了。
「我的來意剛剛已經跟那個小伙子說過了,相信以廖長官對淮北監獄的掌控力,也已經知曉了,不過我還是要再問一遍,偵緝局的人,在哪兒?」
司星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而司念念、步宸夙和周期,則是站在了一旁。
說是站在一旁,實則是透過窗戶,暗自打量著外面的一切。
廖敬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沒理會。
毫不在意的眼神仿佛是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又嘬了口雪茄,看著司星河笑了笑。
「他們啊,走了,當天就走了。」
司星河眸色一暗,一道寒光快速在眼底閃過,語氣微涼。
「那些人當中除了北城偵緝局的局長,還有我的侄子,司家嫡孫,飛鷹特戰隊隊長司牧恩,廖敬,我勸你考慮考慮,再告訴我答案。」
廖敬肆意的表情終於有所收斂,雪茄叼在唇間,青煙徐徐上升,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他的表情,讓司星河一時間難以看的真切。
沉吟片刻,廖敬把已經快要燃盡的雪茄用力按在菸灰缸里。
「他們真的當天就走了,不過既然司三爺提起了,有件事兒我也不瞞著了,你侄子,也就是司家的嫡孫,飛鷹特戰隊隊長當天打死了我們一個獄警,所以他們才走的那麼快,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算?」
司念念走上前,表情十分嚴肅,「你說我哥殺了人,那證據呢?屍體在哪裡?」
廖敬的目光在落在司念念臉上時,閃過一抹驚艷。
不過也僅僅只是驚艷而已。
對他來說,司念念美則美矣,卻太嫩了。
「看樣子這就是外界盛傳的司家小公主了?你是想驗屍查明死因,為你哥哥開脫罪名?可惜啊,這事兒已經發生好幾天了,那位因公殉職的獄警的屍體早已經被他的家屬領回,現在這個時間……」
廖敬看了眼手錶,笑了笑,「應該在殯儀館,已經化成灰燼了才對。」
突然,司念念和司星河的心頭同時一滯。
二人對視一眼,眉頭緊蹙。
血脈牽引!
牧恩(哥)就在附近!
司星河陡然站了起來,冷凝著臉看著廖敬,「再問你一次,我侄子在哪兒?」
步宸夙和周期也走了過去。
四人齊齊看著廖敬,目光不善。
廖敬也絲毫不懼,也站了起來,嘴角揚起一抹輕笑。
「司三爺這是想在我這兒鬧事?」
而就在剛剛,步宸夙再一次嘗試著將精神力釋放出去,小心翼翼地搜尋著這附近的每一個角落。
「爸,在地下室。」步宸夙遞過去一個眼神。
幾人二話不說,轉身便要離開。
廖敬雖然震驚步宸夙能探知到這個消息,但是此時卻不是好的詢問的時機。
他直接按下桌下的按鈕,辦公室的門自動反鎖,緊接著,四周落下鋼管一樣的圓柱體,形成一個籠子,將幾人困在中間。
廖敬一臉得意,「這可是研究所多年前研製的岩鐵,比鑽石還硬,是世界上最堅固的材質,沒有靈力,你們休想離開……」
話還沒說完,本該堅硬無比的岩鐵籠子就這麼從中間被削斷,然後散落在地。
咚!
緊接著便是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廖敬覺得腳下的地板都跟著抖了抖。
這怎麼可能?
只要進入淮北監獄,靈力就會被封禁,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驚愕地看著罪魁禍首步宸夙,「你修煉的不是靈力,是精神力?你,你是仙者?」
雖然仙界入口被封印了,可還是有一些仙者留在了修真界,這在高手之間,或者各國各勢力的領導之間,並不是秘密。
步宸夙沒有和他廢話,轉身拉著司念念的手,把她護在自己懷裡,防止廖敬偷襲,然後和司星河遞了個眼神,削斷辦公室的門,沖了出去。
「爸,地下室入口在就在南邊這個拐角。」
因為這裡還是廖敬自己的地盤,這麼多年了,他料定沒人敢來他的休息區惹事兒。
而且犯人也根本沒機會到達這裡,所以,整個淮北監獄,屬廖敬這裡的防守是最弱的。
南邊拐角,有一個銅鑄的人像,近看和廖敬有幾分相像。
「他居然還給自己鑄了雕像?」司念念蹙著眉頭,直接上前將人像搬開。
重如千金的銅像,在司念念手裡變得絲毫沒有重量,很輕易便被移到了邊上。
而在銅像後面,則有一道小門。
「三叔,在這裡。」
司念念剛想去開門,卻被步宸夙給拉了回來。
「乖乖跟在我後面,嗯?」
步宸夙揉了揉司念念的頭,然後把小門打開。
「咦?沒想到這裡居然是一部電梯。」
司念念跟著步宸夙走了進去,司星河回頭看了眼廖敬辦公室的方向,然後拉著周期也走了進去。
「快,廖敬應該馬上會帶人追過來。」
電梯徐徐向下。
叮!
門開了。
一陣喧鬧聲和濃郁的汗臭味兒撲面而來。
「起來啊,快起來!」
「切,沒想到連2號都沒能在9號手裡撐過10個回合。」
「嗷嗷!2號!快起來!打啊!起來打9號啊!」
「媽的!這次又賠了!」
這裡是個很空曠的場地,中間設有一個巨大的拳擊擂台,四周擠滿了人。
他們全部都穿著囚服,袖子擼起露出粗壯的手臂,腳下布鞋穿一半踩一半。
腳臭味兒和汗臭味兒混合在一起,難聞的令人作嘔。
但是這些人卻根本不在意。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
他們不斷的吶喊助威,都期待著自己下的注能夠贏。
「快看!1號上來了!」
「1號已經蟬聯了10個月冠軍了,這下9號要倒霉了。」
「媽的,害老子輸了那麼多,這下非得讓1號狠狠揍他一頓,送他去見閻王才能消了老子的氣。」
看來這些人對9號的怒火已經飆升到了一個臨界點。
連看9號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殺意,好像恨不得代替1號上台,去取了9號的命。
1號上了台,是個塊頭十分大的高個子,從左臉到右臉橫亘著一道疤痕。
疤痕很粗,看起來凶凶的,很恐怖。
原本坐下休息的9號也站了起來,他的上身穿著白色背心。
白色背心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他的肌肉緊實,一看就很有爆發力。
「是哥哥!」
司念念瞳孔一縮,指著擂台說道。
司星河幾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牧恩怎麼會這裡打擂台?」
司星河和周期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時,司念念一個箭步衝上台,在1號的拳頭即將落到司牧恩身上的時候,伸手將1號的拳頭握住。
突然的變故讓1號,以及台下的人都愣了下。
「哪兒冒出來個小丫頭?」
「不會是新人吧?」
「嘖嘖,長得還真水靈,這下可真是便宜了咱們。」
「哈哈哈……」
這些人淫/邪的目光和惡意的話語,讓步宸夙目光一沉。
他大步上前,兩隻手同時扼制住剛剛聲音最大的兩個大漢的脖子,指間微微用力,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這倆人登時便沒了呼吸。
「嚓!哪兒來的臭小子,敢在咱們哥幾個的地盤耍威風?」
「來,咱們幾個一起上,給他點兒顏色瞧瞧!」
其他人蜂擁而上,卻被一道強勢的力量突然震開。
這些人全部被震得很遠,重重摔在地上。
身體素質弱點兒的,甚至直接吐了血。
「哥,你沒事吧?」
司念念一腳把1號踹開,轉頭看向司牧恩,在看到他臉上和身上的傷痕時,眼眶不由得紅了。
「哥,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司牧恩原本已經筋疲力盡,神色恍惚,當1號的拳頭揮過來的時候,他以為他的命真的會交代在這裡。
就在那一刻,他的腦中似乎閃過了好幾個畫面。
很快,快到抓不住。
直到司念念的聲音響起,他才徹底清醒。
司牧恩蒼白的臉上揚起淡笑,「妹妹。」
他的聲音不大,卻已經是他此時全部的力氣。
「哥!」
司念念眼疾手快,把終於體力不支突然倒下的司牧恩接住。
「哥,你堅持住,我來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司念念先是拿出兩顆丹藥為他吃了進去。
而周期則躍身上了擂台,握住司牧恩的手,緩緩渡入仙力,確保司牧恩的體力能用最快的速度恢復。
很快,司牧恩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呼吸漸漸平穩。
司念念這才放下心來,轉身走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1號。
「讓你欺負我哥!」
只到1號肩膀那麼高的司念念,就這麼輕易把大塊頭的他舉了起來,好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台下。
台下的人怕被砸到,下意識都後退了幾步。
1號就這樣直接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司牧恩睜開了眼睛,「妹妹。」
司念念這才轉身走了回去,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淚,小心翼翼把司牧恩攙扶了起來。
「傻瓜,這點小傷而已,哥哥沒事的,哭什麼?」
司牧恩抬手,幫她擦了擦淚。
司念念看到他手臂上的刀傷,拿出了一瓶藥幫他塗上。
「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可是你現在被人弄成了這樣,如果,如果我們今天沒有來……」
司念念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當年司牧恩受傷,命懸一線的時候,司念念便說過,會保護哥哥,不會再讓哥哥受傷。
從那以後,每次司牧恩出任務,司念念都會為他準備很多藥和符籙,所以,這還是這麼多年來,司牧恩第一次這麼虛弱。
他那樣子,真的是嚇到了司念念。
步宸夙大步上台,將司念念攬在懷中,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腦。
「沒事了,爸和期叔都在,我也在,牧恩哥不會有事的,他受的委屈,我們會幫他討回來的。」
司念念的眼淚終於止住,用力點頭。
「嗯,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司念念第一次真的動怒。
司星河始終留意著四周,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沒有放過。
「電梯封鎖了。」
從剛剛開始,電梯上的燈就一直沒有亮過。
司星河看向四周的囚犯,「這裡還有其他出口嗎?」
雖然司星河一身氣勢凌人,可對於這些已經不知道還要被關多少年,生活中除了刺激就再沒別的樂趣之外的人來說,並不覺得有多可怕。
「呵,你以為這是遊樂場嗎,還配個後門,側門,逃生門?」
「這裡只有那部電梯能夠出入而已,一旦電梯停了,就只能一直留在這裡。」
兩個囚犯斜靠在牆上,看著司星河的眼神一臉不屑。
司星河一手插著兜,不緊不慢走上前,飛起一腳,直接將那兩人踹倒。
倒地後,司星河又補上了一腳,將那兩人直接踹到了牆角處。
噗!
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就這麼硬生生被踹死了。
接連死了三個,這才算是鎮住了其他囚犯。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即便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從這座監獄裡走出去,可也沒有一個想提前死去。
「宸夙,把他們都控制在牆角。」
司星河轉身看著步宸夙說道。
這對於步宸夙來說很簡單,只不過是一道精神力的事。
這些囚犯自從被送進淮北監獄,就再也沒動用過靈力,也沒感受過靈力的控制,此時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困住,個個心裡都是震驚的。
「淮北監獄是禁靈力的,你是用什麼困住的我們?」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不像是被關進來的犯人。」
他們迫切想知道答案,然而,卻並沒有人會為他們解惑。
司念念和周期倆把司牧恩從擂台上扶了下來。
「期叔,妹妹,我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走的。」司牧恩不習慣被這樣當做弱者對待。
尤其是看著妹妹那緊張的表情,心裡既無奈,又欣慰。
司星河走過去,上下打量司牧恩,確定他無事後,才開口問道:「牧恩,你怎麼會在這裡打擂台?其他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