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邀請

  曹昂命馬銅開路,打馬便沖向前去。【,無錯章節閱讀】

  眾人一路驅馳,很快在前面截住了波才所部。馬銅一人一馬一矛,橫亘在敵三軍之前,上前阻攔。

  波才這些日子過得挺滋潤。

  自去年圃田澤一戰後,波才準備遠遁河北,投奔黑山。

  可楊旻卻認為,寧為雞首,不為鳳尾,他們手中不過數百人,就是投了黑山,也不會被重視。至于波才從前的名望,都是老黃曆了,相比黑山的後起之秀,也不會被放在眼中。

  波才一琢磨,覺得也是那麼回事。

  他的根基全在河南,貿然前往河北,一旦事有不諧,連退路都沒了。

  於是二人在黃河邊折了一個彎之後,又返回了豫州,並進入了汝南郡。

  此時的汝南郡,已經是黃巾軍的天堂,在世家大族的支持下,波才這股勢力也成了世家大族門下走狗,並不斷強大。

  不過汝南的競爭比較激烈,各股勢力多如牛毛。波才雖然是老牌的黃巾軍,可是來的太晚,反倒競爭不過那些後起之秀。

  波才便漸漸將重心北移到陳留、陳國、潁川、汝南四郡交界地發展。

  這一帶是三不管之地,正方便他渾水摸魚。

  這次他得到在陳留郡的探子的消息,一股千餘人的隊伍南下,攜帶的車輛有上百,一看便是大官搬家之舉。

  波才頓時來了興趣。

  雖說對方有數百騎兵,但並不著甲,這讓波才頗有底氣。為了一競全功,他調動了足足四千人,幾乎是傾巢出動。

  聽到有人阻攔,波才也是吃驚。他和楊旻打馬到了前軍,便遠遠地望到馬上的馬銅。

  馬銅常在曹昂身邊,波才和楊旻見過兩次,隱隱覺得對方眼熟。

  眼看對面打頭的出現,馬銅一勒戰馬,疾馳至對方陣前,離著有七八十步遠,便高聲喊道:「請問是波才將軍嗎?」

  波才立時回道:「爾是何人?」

  馬銅勒著戰馬,高聲回道:「我家主公乃是廣陵侯曹公,要與波將軍一晤。」

  波才聽了,有些納悶,廣陵侯,他並不認識。還是楊旻見識多,想了想說道:「莫非這廣陵侯是海陵侯曹郎君!」

  波才恍然。

  「老二,你還別說,都是什麼陵侯,都姓曹,哪怕不是曹郎君,也必有關係。」

  這時楊旻喊道:「可是昔日的海陵侯?」

  「正是!」

  楊旻聽得,立時出馬上前,來到馬銅身前十步的距離。

  「曹郎君要見我等作何?」

  馬銅面無表情,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回道:「我軍主公路過此地,聽說是舊人在此,便與一會!」

  「曹郎君何不親來!」

  馬銅看著楊旻,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楊旻也自知失言,波才還真沒有資格讓曹昂來見他。

  這時馬銅又說道:「前方五里,有一片林子,我家主公在此等待波將軍。波將軍去與不去,皆隨心意。」

  馬銅說完,不待楊旻說話,轉身便離去。

  楊旻眼看馬銅走遠,這才回到軍中,面述波才曹昂的邀約。

  波才聽了,略一沉吟便問道:「老二,你覺得我該不該去?」

  楊旻道:「曹郎君素來狡黠,奸同鬼蜮,行若狐鼠,只恐兄長若去,會被此人牽著鼻子,玩弄於掌心。」

  「不,我得去!」

  楊旻一時不解。

  波才說道:「老二,咱們這段時間的遭遇你也看到了,沒有這些大族的支持,咱們算個屁啊。現在豫州看似豪強林立,都是假象,一旦這些大族收緊手中的繩子,咱們這些人,怕是全玩完。

  我算看明白了,當匪,一輩子被人玩弄,成不了人,咱們得找一條活路。」

  當年波才是大賢良師最忠心的弟子,可是現在,波才也不會再提大賢良師了。時代變了,活著成了當下最重要的事。

  波才將兵馬交給部下和楊旻,自己便帶著百餘騎前與曹昂相會。

  待波才到了與曹昂約好之地,遠遠地便見一處樹下,曹昂在此相待。此時的曹昂孤身一人,其侍衛都在百步之後。

  波才見了,也離著百步讓部下停止,他一人打馬上前。

  曹昂正坐在一塊毯子上,上置桌案,又有美酒。見到波才,便邀道:「波才,見你一面不易啊!」

  波才來到桌案前側坐下,給曹昂斟滿酒,也給自己斟滿。

  對於曹昂,波才充滿了尊敬。

  「郎君,何來於此?」

  曹昂笑道:「你為何來,我便為何來?」

  波才一驚,有些恍然,

  曹昂笑道:「我之前在河東殺了一個中常侍,今與祖父,共同辭官歸鄉,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也是有幸啊!」

  波才此時徹底確定,他們要劫掠的竟是曹昂。

  「郎君,波才不知是郎君親臨,失了禮數,還望郎君恕罪!」

  「不必如此!」

  曹昂笑道:「我此番歸鄉,車馬眾多。我倒沒事,只是有老人在,怕驚擾了他們。今日波才你前來,我也不能讓你們空手而歸,我送你兩車財貨,還請你給我讓個道!」

  「郎君羞煞波才了!」

  波才立時言道:「若是知道是郎君,我必親自護送,如何敢要郎君的東西。再說郎君積攢點家業也不容易!」

  「你不必多想!我此行雖有車輛上百,但我本人孑然一身,這些東西都是我祖父的,與我無關。」

  波才聽了,倒是鬆了口,立時笑道:「郎君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郎君跟從前不一樣了。」

  「大道有千萬種,殊途同歸,唯有貪墨民脂民膏這一道,我不會做,也不屑做。」

  「郎君的為人,波才敬服!」

  二人又寒暄一番,波才便請離去,他不覺著曹昂就為了這一件事來見他,又不知曹昂目的,此番請離,也是種試探。

  「郎君,我現在回去,就立刻調頭,退避三舍,絕不敢麻煩您和老太公。可是郎君若是給波才財貨,那便是不把波才當自己人。」

  曹昂立時也明白了波才的小心思。

  當年多好的一個年輕人,經歷了社會的毒打,心思也複雜起來。

  「波才,你且慢行,我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郎君請言,波才萬死不辭!」

  曹昂笑道:「不需要你萬死,我就是想請你聯絡一些勢力,去攻打譙縣城,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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