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猜得沒錯,張濟帶著麾下兩萬人投降,人就被段熲帶著,等到戰事結束,聽候劉寒發落。不過段熲已作出保證不會有生命危險。
左馮翊也無法繼續保護長安的側翼,黃忠留一萬人繼續守在這,剩餘四萬大軍直撲右扶風。
對別人來說,右扶風人生地不熟,對黃忠來說,就是家常菜,當過幾年扶風太守,還是有點含金量的。
毫無意外,從高陵到陳倉,一路沒遇到什麼抵抗。
「段老將軍,計劃……」
段熲點頭,看著張濟:「知道該怎麼做嗎?」
張濟點頭:「將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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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此刻的李儒急的團團亂轉,「稚然,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李傕、郭汜也知道,河間王改主意了,他不準備強攻長安,而是要困死他們。
李傕:「顯然,河間王知道長安城易守難攻,放棄攻城,要困住我們。」
李儒:「對,不僅如此,高陵那邊也好幾天沒消息傳過來了。」
郭汜:「會不會黃忠攻城太猛烈,那邊人傳不出情報。」
對於張濟,長安的三人還是比較信任的,根正面紅的西涼子弟,不會輕易背叛。
李儒憂心忡忡道:「就怕那邊撐不住了,威脅右扶風。」
郭汜給出一個提議:「要不我帶一萬人前去增援?長安到高陵,也就一天的時間。」
「不行!」李儒立即否定郭汜的提議:「河間王堅壁清野,困住我們,不讓消息傳回長安,就是為了把我們騙出去,你現在帶人出去,還沒到高陵,就被圍殲在半路上了。」
李傕點頭,「那文優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李儒在不斷思考:「若我是河間王……」
若自己是河間王,會怎麼做?
圍困長安是第一步,圍困長安是為了讓黃忠有更多的時間拿下高陵,甚至——陳倉!
李儒驚呼:「河間王的目標不是長安,而是陳倉!他要斷我們後路!」
郭汜是三人中最沒腦子的,「那該怎麼辦?又不讓出去,就看著人家攻下陳倉?」
察覺到劉寒的目的,李儒狠了狠心:「他若是不給我們條活路,那我們就讓整個長安為我們陪葬!」
當年,迫於河間王淫威,李儒沒敢火燒洛陽,如今自己沒了活路,那就沒有顧及,若劉寒朕要把自己逼上絕路,那李儒絕對會拉上長安數十萬百姓跟著他一起陪葬!
李儒:「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我提議讓人去跟河間王談談,若放我們安全回到涼州,那我們就把長安甚至三輔都讓出去。」
李傕也是這個打算,當劉寒率大軍壓境的時候,他就想跑路了,只是當時反對的聲音很大,現在李儒提出來,李傕也跟著說道:「對,只要回到西涼,我們天高皇帝遠,手上又有數萬人,就憑韓遂、馬騰、王國,拿我們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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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東郡。
并州軍在拿下冀州後忽然停滯不前,且大軍突然大規模調動,一開始引得曹操、袁紹甚是緊張,以為河間王這是為拿下黃河以北做打算。
可等了十天,愣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冀州境內忽然集結的兵力不是南下,而是西進。
曹操:「文若,你說河間王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曹操下方的,除了胡昭,還有新來的謀士——潁川荀彧,荀文若。
永漢元年十一月(189年),董卓自為相國,掌握大權。荀彧請求出任地方官,任亢父縣令,隨即棄官歸鄉。當時荀彧同郡韓融帶著宗親一千多家在密縣西山中避難,荀彧對父老說:「潁川是四戰之地,如果天下有變,那就會經常受到侵略,應該早離去,不能久留。」但鄉人們多懷戀故土,不願離去。冀州牧韓馥與荀彧同郡,他派人接荀彧,鄉人不願跟隨。荀彧只得獨自將宗族遷至冀州避難。
到冀州後,卻發生如此奇事,冀州已為袁紹所得,袁紹見荀彧來,待之為上賓。荀彧弟荀諶和同郡辛評、郭圖都在袁紹手下。
一段時間接觸下來,荀彧覺得袁紹不是能成大事的人,便棄袁而去。
河間王荀彧是不會考慮的,雖然他符合所有明主的標準,但劉寒對士族的態度,讓荀彧或者說整個荀氏都難以接受。
在荀彧看來,士族才是大漢的支柱、才是棟樑,河間王不斷地屠殺、打壓士族,無異於引火自焚。
袁紹不行,比袁紹差的袁術更不行,南陽一戰傷筋動骨不說,就看他在豫州,在潁川、汝南做的那些荒唐事,荀彧就不想跟著他。
因此,只剩下一個心裡仍然裝著漢室的、有雄才大略的曹操。
曹操當然聽說過荀彧的大名,荀氏八龍之一,有著「王佐之才」的稱號,初平二年(191年),荀彧離袁紹而投曹操。曹操見荀彧來投,大悅,說:「這是我的子房啊!」於是任荀彧為司馬,時年二十九歲。
荀彧沒想到,他前腳剛走,後腳袁紹就和公孫瓚在界橋打了一場,然後兩敗俱傷,被河間王鑽了空子,得了冀州。
荀彧:「主公,長安那邊,我等也收到半個月之前的情報,說李傕、郭汜攻下長安,呂布從武關逃出,王允自裁,河間王大軍西進,想必是去長安摘桃子了。」
胡昭:「文若分析得有理,他劉寒好大胃口,一個冀州還不夠,還想再一口吞下司隸,不怕撐死。」
曹操雖和劉寒是敵人,是對手,但劉寒幫過他,還三番四次放過他,胡昭雖是自己謀臣,但曹操也不允許他侮辱劉寒:「孔明,你的話過了。」
胡昭聽到曹操言語中的不悅,不在言語,身為士族,當然討厭劉寒對士族的打壓,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呢?
荀彧:「主公,這件事怪就怪在,自河間王率軍西進後,長安那邊的情報便斷絕了。」
顯然,劉寒在故意封鎖消息。
曹操:「長安離我們太遠,當下,我想趁著河間王不在,與本初兄合力打敗青州黃巾,拿下兗州。」
荀彧:「嗯,東郡終究是太小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