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陷陣揚威

  聽到劉表詢問自己。

  霍峻急忙說道：「徐晃新至，銳氣正盛，且荊州士卒懼其威名，誠不可與之爭鋒。」

  「漢壽城郭高大，守城器械足備，糧草堆積如山，若依仗地利據城而守，徐晃久攻不下，必然士氣大降。」

  「荊州士卒若能擋住徐晃進攻，畏懼之心必然消失，彼時可擇機再破徐晃，未為遲也。」

  霍峻話音剛落，卻見劉磐上前，厲聲喝道：「簡直荒謬至極！」

  「所謂久守必失。」

  「徐晃遠道而來，士卒疲憊，且只有六千兵馬，若不趁此良機一戰破之，振奮士氣。待周琦率領三十萬大軍殺至，悔之晚矣！」

  霍峻卻是搖頭道：「非也。」

  「揚州號稱起兵三十萬，以吾觀之，最多不過十萬。」

  「且揚州兵馬遠道而來，每日消耗糧草不計其數。若是我等聯合襄陽兵馬，死守城池，只需數月，等到揚州糧盡，必然不戰自潰。」

  「若再讓我領兵出城與之交戰，縱然不勝，亦不會落敗，還請叔父放心。」

  因此，這些荊州士卒也都強行打起精神，開始往前衝鋒。

  劉表卻遲疑道：「話雖如此，然徐晃乃當世名將，絕非好相與之輩，想要勝他，恐怕不易。」

  他心中微沉，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竊以為，使君應該先在城中、城牆上巡視一番，再做決定。」

  「噗！」

  劉磐派出百餘名大嗓門來到營寨門口，對著徐晃指名道姓的叫罵，各種污穢之語不堪入耳，惹得寨內兵馬各個大怒，紛紛請戰。

  言畢，劉磐當即派出五千兵馬，前去攻打陷陣營。

  「鐺！」

  「為今之計，還是應該先商議一下，劉磐、霍峻所言，究竟哪個更有可行性。」

  若是普通兵馬，哪怕只被這一千弓箭手齊射幾輪，恐怕也會傷亡慘重。

  看著劉表那難看的臉色，守城將領遲疑半晌，最終還是咬牙說道：「如今城中士卒士氣低迷，若仍舊這樣下去，等到揚州大軍一至，漢壽恐怕難以保全。」

  且民間傳聞更加離譜，劉表本就不信周琦能夠集結三十萬大軍，可傳到普通百姓那裡，居然就變成了五十萬。

  守城將領面露難色，道：「將士們得知對方領兵之人乃是徐晃，全都畏之如虎，士氣低迷。」

  劉磐自不用說，乃是劉表從子，關係幾乎與父子無異，絕對值得信任。

  李嚴接過書信，仔細揣摩以後，笑道：「將軍放心，絕對可信。」

  守城將領看到劉表親自帶人前來，急忙上前見禮。

  雖說他們被消磨了銳氣，已然有些疲憊，可此時以眾擊寡，若是能夠斬些首級，也能換取不少賞錢。

  劉磐拍馬上前兩步，指著高順喝道：「吾刀下不斬無名之輩，速讓徐晃出來領死！」

  城門大開，劉磐、張允二人率領荊州兵馬，殺出城去，來到徐晃所立營寨外面叫陣。

  「打開寨門，出戰！」

  眾將士看到徐晃如此氣度，盡皆嘆服，可是聽到營寨外面的叫罵，卻也都憋著一肚子怒火。

  劉磐聞言，亦是有些心動。

  卻說劉磐在徵調兵馬的時候，為了鼓舞士氣，向劉表申請了不少錢財，讓人分發了下去，果真暫時穩住了人心。

  因此，當他聽到高順的話以後，在震驚之餘卻並不如何相信。

  否則等到周琦大軍至，可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此前我能在長沙大破劉磐，乃是因為對方誤判了我麾下兵馬的數量，輕敵才能僥倖有此戰果。」

  在劉磐看來，哪怕這支軍隊裝備精良，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兵力是對方五倍，正面交鋒沒什麼陰謀詭計，想要獲勝應該不難。

  在錢財的鼓舞下，這兩萬士卒也都壓制住了對於徐晃的恐懼，在劉磐的帶領下，仗著人多勢眾衝出城去，主動出擊。

  不怕敵人強大，就怕己方沒有鬥志，認為必敗無疑。

  李嚴聽到了徐晃的話，亦是眉頭緊皺，暗中思量對策，不過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荊州軍再怎麼罵，難道還能將我罵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住口！」

  伱不是能防守嗎？

  我不去攻，你又怎麼守？

  媽蛋，恥辱啊，我們襄陽唐城那邊，一兩千買了票觀看演出的遊客，給十一個外國人讓位，還因為外國人沒完飯推遲演出，讓那麼多遊客等。

  未曾想，劉磐尚未說話，卻見劉表厲聲喝道：「黃將軍另有重任，此次出城與徐晃交戰，只劉磐、張允二人即可！」

  而且有自己壓陣，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若此時不逃，等到徐晃殺進城中，悔之晚矣。」

  「咔！」

  「以吾觀之，少將軍之策雖然略微冒險，卻也是鼓舞城中士氣的最快方法。」

  「諸君且隨我一起，就當看跳樑小丑表演吧，等到時機成熟，必讓荊州軍付出代價！」

  荊州將領衝到陣前，一矛狠狠刺在了兩個鐵盾縫隙所在的位置，就想要奮力將之挑開。

  他死死盯著蒯越，道：「吾為陛下守荊州，豈有不戰而降之理？」

  「鐺！」

  荊州將士聞言，士氣大振。

  霍峻自知劉表不會採納自己的策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黃漢升有萬夫莫當之勇，更是與少將軍曾經共守長沙，若非要出城與徐晃交戰，不妨帶上黃將軍。」

  三輪箭雨畢，整個陷陣營組成的圓陣，上面全都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陷陣營士卒卻無一傷亡。

  劉磐暗自想道：「那些士卒皆手握巨盾，身披重鎧，對於體力的消耗肯定十分迅速。」

  高順話音剛落，巨大的鐵盾當即被豎立在地上，在地上圍成了一圈，每個鐵盾都由兩名士卒操縱，鐵盾後面還有非常堅固的支架，哪怕十幾人都很難推動鐵盾。

  「破！」

  他們在營寨外面大聲呼喊，每喊一次聲音就會大上一分，士氣也會高上一分。

  「黃忠將軍驍勇善戰，聞名荊州，深得士卒愛戴與信任。」

  高順以為然，當即緊閉寨門。

  他怒吼一聲，卻是悲哀的發現，兩個盾牌只是略微動了一下。

  負責沖陣的將領見狀，手持長矛厲聲喝道：「親衛隨我衝鋒，看吾破了此陣！」

  「保護將軍撤退！」

  「咚咚咚！」

  就算僥倖有箭矢從縫隙之中射入陣中，也穿透不了陷陣營士卒身上的甲冑。

  「刺！」

  其餘的親衛，見狀急忙吶喊，護著他往後撤去。

  一千弓箭手聞言，當即止住步伐，紛紛開始彎弓搭箭。

  劉表聞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對著蒯越厲聲喝道。

  以一千對兩萬，完全是以卵擊石，正面交鋒幾乎沒有勝利的可能。

  與此同時，

  「殺！」

  劉磐見蒯越贊成自己的觀點，不由大喜過望，道：「叔父但請放心，此前侄兒輕敵，才誤中徐晃埋伏，大敗而歸。」

  他此前已經對黃忠起了猜忌之心，雖然沒有罷免對方官職，卻只是給了黃忠一個閒職，根本沒有繼續讓黃忠領兵的打算。

  高順見狀，卻是不慌不忙，沉著穩定的指揮著。

  「吾率麾下千人列陣於此，汝這敗軍之將可敢率軍前來沖陣？」

  高順卻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此戰陷陣營願為先鋒，公明可率領兵馬壓陣，若某不敵自會發信號，彼時將軍再來救援不遲。」

  劉磐為了防備徐晃出來偷襲，也是命令士卒們擺好陣勢，一直警惕著。

  「將軍且慢！」

  「劉磐小兒，上前領死！」

  徐晃卻是穩坐釣魚台，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面含笑意，對著眾人說道：「兩軍交戰，憑藉的乃是實力與勇氣，並非憑藉口舌之利。」

  劉表算盤打得好，只要讓士兵們出去與徐晃打上一場，哪怕能夠維持不勝不敗的局面，也能消除城中士卒的畏懼之心，足以鼓舞士氣。

  好在有親衛們的拼死保護，那人才僥倖逃得一命。

  若沒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劉表卻是不信。

  如果劉表願意啟用黃忠，恐怕徐晃敢未必會輕易與荊州軍交戰了。

  徐晃聞言，卻是有些面露難色，道：「信中讓我此戰務必大破荊州兵馬，挫其銳氣，唯有如此方能逼迫劉表下定決心投降。」

  荊州將領麾下親衛，不少人直接被長矛洞穿了身體。

  一聲令下，中間的陷陣營弓弩手，當即開始往外拋射，不少逃跑的親衛以及那些衝鋒的荊州兵，紛紛倒地不起。

  「劉磐小兒，上前領死！」

  高順正準備率領陷陣營出寨迎戰，卻是被徐晃攔了下來。

  「此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當謹慎再三！」

  「然出城兵馬有兩萬五千人，而且都是經過訓練的正規士卒。」

  見沒有人答話，劉表心中惱怒，卻也不好發作，當即命令部下緊閉城門，不可放百姓離開城池。

  他目視徐晃，道：「若能以一千兵馬擋住兩萬荊州兵進攻，會不會摧毀他們的意志？」

  在金錢的鼓舞下，再加上荊州兵人多勢眾，終於有了些許士氣。

  高順既然如此被主公器重，絕非憑空誇海口之人，而且以徐晃對高順的了解，對方既然敢這麼說，想必有些把握。

  就連文聘，由於與李嚴乃是同鄉，現在也被劉表所猜忌。

  「陷陣營乃是從各營挑選的最精銳的士卒，擁有最好的武器裝備，享受著最豐厚的福利待遇，也是時候報效主公了！」

  「殺！」

  卻說劉磐眼看麾下士卒士氣逐漸低落，正打算撤兵之際，卻是忽然看到敵方營寨打開，千人左右裝備精良的士卒沖了出來。

  眼看已經叫罵了半天，不少人都開始變得又累又餓，荊州軍卻仍舊不出寨交戰，劉磐無奈，打算先行退兵。

  劉磐不由大怒，指著高順罵道：「汝既然想死，本將軍就成全你！」

  徐晃看完書信裡面的內容，對著高順、李嚴問道：「其上所言，是否可信？」

  五千荊州兵往前衝鋒，氣勢如虹。

  劉表並不糊塗，文職方面可以交給荊州本地的士人，真正統兵將領，卻大多與之有血緣、姻親關係。

  徐晃也是被外放了出去，對於陷陣營了解不深。

  不過很快，劉磐就想到了一個應對之策，那就是仗著己方兵多，對陷陣營圍而不攻，引徐晃出來救援，然後圍點打援。

  不過真正優秀的騎兵將領，也絕對不會蠢到正面衝擊有準備的步兵方陣，大多都是選擇追擊潰軍或者是襲擊、騷擾。

  高順正色道：「送信人的目的，是讓我們挫敵銳氣，瓦解荊州軍的抵抗意志，迫使劉表獻城投降。」

  劉表不解其意，可礙於蒯越臉面，且如今也議不出一個結果，索性遂了蒯徹之意，帶上荊州文武，在城中巡視。

  高順一聲令下，當即就有許多根長矛，從專門預留的孔洞裡面刺了出去。

  反觀陷陣營，無一陣亡，只有幾人受了輕傷。

  「咔！」

  劉磐聞言大喜，就準備帶領兵馬出城。

  那對夫婦知道劉表等人乃是大官，急忙下拜，道：「據說車騎將軍興兵五十萬來攻漢壽，又有那位無敵將軍徐晃作先鋒，城池肯定守不住了。」

  可是這些年來，高順始終跟在周琦身邊，陷陣營幾乎沒有什麼耀眼的戰績。

  劉表略顯惆悵的看向蒯越，問道：「異度以為，他們二人誰所言有理？」

  「斬斷木盾上面的箭矢，將其全部放下，更換長矛，準備作戰！」

  「砰！」

  為了鼓舞士卒奮力殺敵，劉磐許諾重賞，荊州士卒每斬首一級，就能獲得非常豐厚的賞賜。

  劉磐、張允如此，蔡瑁、黃祖亦如此。

  雙方展開激戰，沒過多久，荊州兵就已經傷亡數百。

  他與黃忠共事許久，深知對方勇武，也不相信黃忠乃不忠之人。

  「舉盾，列陣！」

  陷陣營的執行力極強，裡面的士卒很快就更換完了裝備。

  「放箭！」

  就在徐晃、李嚴二人愁眉不展的時候，高順卻是起身說道：「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高順舉起手中長矛，遙指劉磐，厲聲喝道。

  眼看兩人爭執不休，劉表卻是感覺頭大。

  他剛剛走出州牧府，就看到許多拎著包袱拖家帶口的百姓，正倉惶往城外逃去。

  然而，高順又豈會輕易放他們離去？

  劉表見狀，不由臉色微沉，命人攔住一對夫婦，問道：「你們在作甚？」

  徐晃作為當世名將，並沒有被此前的連番勝利，以及自己所擁有的巨大名望沖昏頭腦，看待事情反而非常透徹。

  徐晃問道：「高將軍何意？」

  高順很快就看穿了劉磐的心思，卻是不慌不忙，命令裡面的士卒脫掉重鎧，只穿裡面的皮甲。

  劉磐想要消耗陷陣營體力，最終反倒是將己方士卒累成死狗，而且還要時刻防備陷陣營士卒射過來的弩箭。

  但凡帶點腦子，都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

  正如他所說那般，自己麾下兵少，想要獲勝並不容易。

  如今看到城中百姓的樣子，他才明白究竟為何。

  蒯越見狀，目光微微閃動，上前阻止二人繼續爭論，道：「兩位將軍暫且停歇，此事應當由使君決定。」

  李嚴更是直言不諱的說道：「將軍說笑了，以一千兵馬對陣兩萬荊州兵，還有張允所率領的五千人壓陣，絕無絲毫勝算。」

  劉表深吸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不安，終於帶著眾人來到了漢壽城東門之上。

  「徐晃小兒，速來受死！」

  「破！」

  至於張允，或許很多人並不知道，乃是劉表外甥。

  「徐晃小兒，速來受死！」

  蒯越見劉表根本不提投降之事，頓時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劉表思量半晌，終究還是下定決心，要讓劉磐出城與徐晃打上一仗。

  五千荊州兵衝鋒，奈何他們小瞧了陷陣營，這種輕步兵根本沒有辦法衝破最前面的鐵盾，反而有許多荊州兵被長矛洞穿身體。

  「噗噗噗！」

  「砰！」

  徐晃、李嚴聞言，都是錯愕的看向高順。

  正在後面觀戰徐晃，震驚於陷陣營的戰鬥力，暗道：「如此嚴密的陣型，如此強的執行力，陷陣營當真可怕。」

  五千荊州兵中，帶著些許弓箭手，眼看高順等人已經進入了射程，負責沖陣的將領厲聲喝道。

  劉表聽到這裡，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不過很快，劉表態度就軟了下來，道：：「茲事體大，我且作書與蔡瑁、黃祖，看看他們有什麼想法。」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於這場戰事荊州能夠獲勝，幾乎沒有人相信。

  徐晃心中雖然遲疑，卻也十分相信自家主公的識人之明。

  劉錶帶領荊州文武前往東門的途中，看到了許多拖家帶口的百姓，甚至還有不少世家大族混在中間，整個漢壽城中都人心惶惶。

  高順卻是笑道：「汝乃徐將軍手下敗將，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劉磐見狀，不由臉色微沉，喝道：「汝有何言？」

  一人不行，那就多來幾個。

  「弓弩手，拋射！」

  徐晃端坐在營寨之內，始終觀察著外面荊州軍的動向，當他看到荊州軍銳氣盡喪，劉磐已經有了撤兵之意以後，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徐晃聞言，不由眉頭微皺。

  荊州軍本來還意氣風發，覺得徐晃是怕了自己，各個神情振奮。

  他仗著自身勇武，主動帶著自己的親衛往前衝去，此舉亦是鼓舞了許多荊州兵的士氣，他們再次往前發起了衝鋒。

  他深吸口氣，轉頭對著身後文武喝道：「我亦是剛剛得到消息，為何民間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眾人看著那宛若烏龜殼的鐵盾，根本沒有人再願意往上沖。

  「咔！」

  他壓低聲音說道：「這幾日，城中不斷有逃兵出現，哪怕末將已經連殺數人，卻仍舊不能穩住人心。」

  眼看劉表發怒，霍峻心中暗嘆，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劉磐見狀，心中暗忖道：「若連徐晃麾下一千人都無法擊破，此後眾將士恐怕更會心生恐懼。」

  他乃是儒生，對於兵法之道並不了解，聽二人爭辯，卻覺得他們講的都有道理，居然不知道如何抉擇。

  「既如此，我命你率兩萬兵馬出城，讓張允率五千兵馬壓陣，文聘、霍峻率領剩餘兵馬守城！」

  越靠近城門，劉表內心就越壓抑，壓抑之中也帶著一絲絕望。

  劉表聽到黃忠之名，卻是臉色微沉，不發一語。

  然而，陷陣營可是戰鬥力驚人的活人，豈能允許他們為所欲為？

  看到劉表發怒，蒯越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不敢繼續勸說，隨後暗自想到：「若果真使用霍峻之策，車騎將軍想要攻破漢壽，恐怕也非易事。」

  「鐺！」

  劉表臉色陰沉，沒想到周琦領兵攻來的消息，居然這麼快就在城中傳開。

  劉磐見徐晃不肯出寨交戰，當即心中大喜，對著麾下將士喊道：「徐晃那廝必是看到我等兵馬眾多，這才當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交戰！」

  與此同時，卻是有一封未署名的密信，從漢壽城內送到了徐晃軍營。

  「噗！」

  「若能大勝一場，必能鼓舞人心。」

  想要以少勝多，大多依仗出其不意或者埋伏、奇襲，想要正面擊潰有準備且兵力遠遠多於自己的敵人，要麼是騎兵對步兵，要麼就需要有壓倒性的武器裝備。

  劉表問道：「軍士士氣如何？」

  此一戰，陷陣營雖然只是殺敵數百，自己卻幾乎沒有傷亡，直接擊退了荊州兵的首次進攻。

  要知道，兩個鐵盾就有四名精壯的陷陣營士卒守護，且鐵盾的支架已經鑲入了地下，除非是典韋、許褚這樣的猛將，否則普通將領很難將之擊破。

  劉磐見狀，不由大怒，罵道：「真是廢物！」

  劉表現在已經不太信任荊州世家大族，因此兩位領兵將領，都是自己可以信任之人。

  這些被金錢、獎賞勉強鼓舞起士氣的荊州軍，眼看雙方戰鬥力懸殊如此之大，己方傷亡如此多，卻根本奈何不了對方，士氣頓時一落千丈。

  「我只需仗著兵多，不斷派人前去騷擾，應該要不了多久，便能將他們消耗的筋疲力盡，到時候必能大破敵軍。」

  一千陷陣營士卒整齊的敲擊著盾牌，齊聲吶喊，宛如巨雷炸響，嚇得不少已經懈怠的荊州軍士卒一個激靈。

  念及於此，他當即說道：「既然使君尚未下定決心，某亦不好再勸。」

  他與高順幾乎同時被周琦提拔，也知道高順練兵的確不凡，陷陣營戰鬥力十分強悍。

  「殺！」

  徐晃說道：「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停止射擊，弓箭兵後撤，其餘士兵衝鋒！」

  「此番劉磐有備而來，且兵馬是我三倍有餘，想要大破荊州軍，挫敵銳氣，恐怕不易！」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眾人視之，發現開口之人乃是霍峻。

  「使君若能啟用黃忠將軍，或能穩住軍心，守住漢壽！」

  方才在州牧府之中，劉表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以蒯越為首的荊州文臣，幾乎都勸說自己投降。

  就連他本人，右腿也被刺傷。

  「砰！」

  「荊州兵新至，銳氣正盛，需先晾他們一陣，等到荊州兵銳氣消減，再與之交戰不遲。」

  而且由於最外圍鐵盾有支架的緣故，那些手持鐵盾的士卒，體力消耗也並不嚴重。

  「不過使君也看到了，城中軍民畏敵如虎，若不能改變現狀，漢壽早晚必被揚州兵馬所破。」

  劉磐當即不再強攻，反而採取了騷擾政策。

  戰鼓轟隆，響徹大地。

  念及於此，徐晃當即說道：「既如此，那便有勞將軍了。」

  縱然徐晃官職彼高於高順，可對方畢竟乃車騎將軍近臣，徐晃也不敢擺什麼架子。

  若百姓都逃走了，劉表守一座空城還有什麼意義？

  只要城中糧草充足，百姓對於守城而言也能派上大用處，劉表自然不會讓他們離開漢壽。

  事實上，如果步兵提前做好了準備，哪怕正面硬剛騎兵也毫不畏懼，這種事情在華夏戰爭史上並不鮮見。

  荊州將領的親衛們，也是衝到了陣前，紛紛刺向兩個鐵盾的縫隙，想要將之挑開。

  「噗！」

  五十萬大軍，哪怕傾盡揚州之力，恐怕也徵召不到這麼多士卒。

  劉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心情繼續看士氣低落的守城士卒，只能帶著荊州文武返回州牧府。

  眼看火候已足，蒯越趁機繼續勸道：「城中無論百姓還是士卒，此時都毫無戰心，若不儘早投降，等到漢壽城破那日，悔之晚矣。」

  負責沖陣的荊州軍先鋒將領，眼看箭雨對敵軍無用，而且已方士卒已經衝到了前面，繼續放箭反倒會誤傷友軍，只得先讓弓箭兵撤退。

  那些射到大鐵盾上面的箭矢，發出清脆的響聲，全都被反彈掉在了地上。

  「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一定非要大勝。」

  劉磐以及荊州軍才開始還罵得歡騰，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已經先後有兩千餘人嗓子都罵啞了，營寨之內的徐晃卻仍舊沒有動靜。

  「有黃將軍在，必能振奮人心，可保萬無一失！」

  如此一來，陷陣營士卒的負重大大降低。

  射到圓盾頭頂木盾上面的箭矢，許多卻是直接嵌入了木盾裡面，卻根本貫穿不了盾牌。

  隨著時間的流逝，劉磐久攻不下，己方反而損兵折將，本來被重賞鼓舞起來的士氣，頓時跌落到了谷底。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嚴陣以待的荊州軍都已經開始疲憊，興奮過後的情緒也逐漸變得低落起來。

  「徐晃小兒，速來受死！」

  他知道，荊州沒救了。

  站在圓陣正中央的士卒，也都紛紛高舉另一種較為輕便的木質盾牌，很快就將所有陷陣營士卒，都包裹進了盾牌之中。

  以前以為這種事只會發生在類似於SH這樣的地方，沒想到這邊居然也是，丟人啊。

  不過唐城好像是陳凱歌拍《貓妖傳》時，私人投資十六億建的影視基地，地方有沒有投資不知道。

  但我們這邊的旅遊年卡進不了唐城，門票又貴，所以本地人基本也不怎麼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