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真閒接過匕首,仔細端詳。
他用指腹摩挲著刀身上的文字,眉頭緊鎖,似乎在辨認著什麼。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
「這匕首上的文字,的確是西域古文字,但並非現今西域各國所用,而是一種更為古老的文字,據老夫所知,這種文字只在一個名為『血月教』的古老教派中使用。」
「血月教?」
楊景和敖二異口同聲,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們從未聽過這個教派的名字。
雲真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血月教是一個極其神秘的教派,他們行事詭秘,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據說他們擅長一種特殊的秘術,可以控制妖獸。」
聽到這裡,楊景和敖二心中皆是一驚,這與他們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
「這麼說,他們很有可能利用妖獸來擾亂中原?」
楊景語氣焦灼。
雲真閒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目前還無法確定,但這種可能性很大。血月教行事狠辣,不擇手段,如果他們與西域勢力勾結,恐怕會對中原造成巨大的威脅。」
他將匕首遞還給楊景,神情凝重。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還需早做準備。」
楊景接過匕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他抬起頭看向敖二。
「二弟,你替朕即刻前往西域,暗中調查此事,務必查明真相,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敖二聞言,立刻起身。
「大哥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
與此同時,楊景也開始著手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危機。
他下令加強皇宮的守衛。
宮牆上巡邏的禁衛軍數量增加了一倍。
各個宮門也加強了盤查,氣氛明顯緊張起來。
此外,楊景還開始秘密訓練一支精銳部隊。
這支部隊由他親自挑選,成員皆是武藝高強、忠心耿耿的將士。
他們在皇宮深處的一處秘密訓練場進行操練,日夜苦練,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做著準備。
夜深了,楊景依舊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
燭光搖曳,映照著他思慮的面容。
窗外,寒風呼嘯。
「來人。」
楊景沉聲吩咐道。
「更衣,朕要去城樓看看。」
朱公公聽到吩咐,立刻躬身上前。
他轉身走向內室,取出禦寒的披風,輕手輕腳地為楊景披上。
楊景起身,披風上的暗金龍紋在燭光下影影綽綽。
他邁步走出御書房,朱公公提著燈籠緊隨其後。
北風凜冽,吹動著楊景的披風獵獵作響。
皇宮的屋檐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霜,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巡邏的禁衛軍見到楊景,紛紛單膝跪地,高呼。
「吾皇萬歲!」
楊景微微頷首,繼續往前走去。
登上城樓,放眼望去,整個皇城籠罩在一片靜謐的夜色之中。
遠處,萬家燈火點點,在寒風中顯得格外脆弱。
楊景不禁嘆了口氣,心中感慨萬千。
他深知,自己肩負著守護這片土地和百姓的重任,不容有失。
「皇上,夜深了,您要注意保重龍體啊。」
朱公公關切地說道,並將手中的燈籠舉高了一些,以便楊景看得更清楚。
楊景點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遠方。
「丞相的建議很有道理,西域的動靜不得不防啊。」
楊景在城樓上眺望許久,心中思緒萬千。
西域的血月教,如同懸掛在頭頂的利劍,讓他寢食難安。
與此同時,敖二已經喬裝打扮完畢,準備動身前往西域。
換上一身粗布麻衣,臉上做了簡單的裝扮。
他對著銅鏡照了照,粗獷的面容與往日判若兩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木……」
敖二低聲念著自己此行的化名。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必須隱藏身份,深入西域,查明血月教的真相。
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侍衛隊長正恭敬地等候著。
「殿下,一切準備就緒。」
侍衛隊長抱拳說道。
敖二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向停在院外的馬車。
侍衛隊長跟隨其後,將一個包裹遞給敖二。
「殿下,這是您需要的東西。」
敖二接過包裹,打開看了看,裡面是一些乾糧、水囊和一些常用的藥物,還有一些西域通用的貨幣。
他將包裹重新系好,放進馬車裡,然後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他一路向西,逐漸遠離了繁華的京城,駛向荒涼的邊陲之地。
此去西域,前途未卜,他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危險在等著自己。
但他必須完成大哥交給他的任務,查明血月教的真相,保護中原的安寧。
幾天後,敖二抵達了西域邊境的一座小鎮。
小鎮規模不大,房屋低矮,街道狹窄。
但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這裡魚龍混雜,是各種消息的集散地,也是敖二此行調查的第一站。
他將馬車寄存在小鎮外的一家車馬店,然後步行進入小鎮。
他在當地一家客棧住下。
老闆是個熱情的中年漢子,見敖二風塵僕僕,便熱情地招呼他坐下,端上茶水和點心。
「客官,您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啊?」
老闆一邊擦著桌子,一邊隨口問道。
敖二喝了口茶,淡淡地回答道。
「我從北方來,想到西邊去看看。」
「哦,原來是北方來的貴客啊。」
老闆笑了笑。
「西邊可是個好地方,風景優美,物產豐富,就是民風彪悍了些。」
敖二不動聲色地聽著,一邊打量著客棧里的其他客人。
這些人衣著各異,有商人、有江湖人士,也有普通的百姓,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一邊打探消息,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可疑人物。
他很快打探出來,這個鎮上有一些行蹤詭異的人。
他們總是晝伏夜出,而且身上帶著一種奇特的香味。
敖二默默地吃著碗裡的牛肉麵,耳朵留意著鄰桌几個胡商的談話。
他們操著一口略帶西域口音的中原話,正低聲議論著什麼。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說道。
「最近城西的廢廟不太平,晚上最好別去。」
另一個則附和道。
「可不是嘛,我前兩天晚上路過那,聽到裡面有奇怪的聲音,嚇得我趕緊跑了。」
廢廟?
奇怪的聲音?
敖二心中一動,難道這廢廟就是那群人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