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溪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袁玉山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袁叔,你府上會沒有好廚子?」
「有是有,只是……」袁玉山搖頭輕嘆道,「總感覺跟天佑比,那做出來的菜就是差點兒味道。Google搜索」
「那當然了。」陸雲溪笑眯眯的說道,「我相信啊,天佑哥哥絕對不是天下間做飯最好吃的,但是呢,他做出來就這麼好吃,袁叔,你知道為什麼嗎?」
袁玉山茫然的瞅著陸雲溪:「為什麼?」
「因為啊……天佑哥哥做飯裡面加了神奇的調料。」陸雲溪兩手背在後面,得瑟的笑著說道,「那味調料就是愛呀,對我們大家濃濃的愛,所以,才會做的這麼的好吃。」
袁玉山唇角抽搐了兩下,呵呵的尷尬笑著:「原來是這樣啊。」
愛?
就算是愛,那也不是愛家裡人,那是只愛溪溪。
袁玉山看著笑得那麼單純的陸雲溪,在心裡忍不住輕嘆了一聲,溪溪還是太小了啊。
再怎麼聰明也想不到天佑會這麼的陰險。
「對呀對呀。暖暖的愛呢。」陸雲溪可開心了,翹著小腳丫,得瑟的給袁玉山展示她腳上漂亮的新鞋子,「我娘給我做的,可暖和了,可漂亮了。」
「還有,還有……」陸雲溪轉了一個小圈圈,裙子上的絡子隨著舞出了一圈漂亮的弧度,「絡子是我奶奶給我打的,我把全家人的愛全都穿在身上了呢。」
「一會兒還可以吃天佑哥哥做的菜,那裡面也全都是滿滿的愛呢。」陸雲溪得瑟的小臉都是紅撲撲的,美得不得了。
袁玉山嘴巴張了張,一肚子的話,最後全都變成了乾巴巴的幾個字:「嗯,好,真好。」
「我去端菜。」陸雲溪得瑟完了,美滋滋的跑去幫忙端菜了。
袁玉山脖子僵硬的轉向了齊博康,問道:「齊叔,咱們就這麼看著溪溪被天佑給哄弄了?」
齊博康半眯著眼睛問著:「你有本事揭穿了天佑,不被天佑發現?」
袁玉山乾脆的承認:「沒本事。」
「而且,我還怕被天佑報復。」袁玉山一點兒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的實話實說。
反正,這都是事實,沒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
「別管天佑是用了什麼心思。對溪溪好,他是真心實意的。」齊博康撫須笑道,「至少回京之後,溪溪跟天佑還會在一起,不會被人鑽了空子。」
袁玉山點了點頭,然後笑了起來:「齊叔,我現在特別期待回去。想看看那些人的嘴臉。」
「你很快就能看到了。」齊博康笑得是意味深長。
這個年過的,依舊是熱熱鬧鬧的,陸雲溪跟著陸明磊他們在村子裡亂竄。
就連李天佑,也拋棄了往日的沉穩,跟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笑鬧著。
過了年之後,朱宜良便收拾了行囊去了京城,參加會試。
朱宜良這次的時間算得是很富裕的,就算是到了京城,也有足夠的休息熟悉時間。
更別說,陸雲溪已經跟他說過,在京城那邊的旺安商行會給他安排好一切。
到了京城,朱宜良將車廂的帘子掀開,看著外面的繁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到底是京城啊,府城跟這邊一比,真的是差太多了。
朱宜良是個書生,陸雲溪擔心他路上有什麼事情,這次可是讓他跟著旺安山上京的車隊一起來的。
進了京城,趕車的人直接的帶著朱宜良去了京城的住處。
馬車是趕進了宅子,朱宜良下來之後,整個人全都蒙了……這住的地方,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
「大家都住在這裡?」朱宜良問著旁邊旺安商行的夥計。
夥計笑了起來,搖頭說道:「朱公子,不是的。我們商行有我們的住處,這邊是專門給您這樣的讀書人住的。」
「你們好清靜,我們這些人出出進進的,會打擾到你們。」
「可是,這麼大的地方……」朱宜良咋舌,他自己住是不是有點兒太浪費了?
夥計笑了起來,說道:「朱公子,這地方啊,就是給咱們旺安山過來趕考的人住的。以後大家來參加春闈,正好都住在這裡。」
「朱公子算是給他們打了頭陣,先來過來體驗體驗。您要是有什麼住的不舒服的,就跟我們說,我們好及時的調整,到時候,等到其他公子過來趕考,住得能更舒心。」
夥計話里的意思,讓朱宜良錯愕不已。
他還沒有說話,夥計已經忙前忙後的將朱宜良的東西全都給放進了屋裡。
「朱公子,這邊吃飯的話有咱們專門的廚娘,家裡有小廝,有什麼需要的,您就讓小廝去商行通知一聲就行。」
「您要是上街的話,帶上小廝,京城貴人太多,是非也多。你出門一定要小心。」
「有勞。」朱宜良拱手道謝。
這下子,弄得夥計慌忙的還禮,對於讀書人,他們可是從心裡敬重的。
夥計將該交代的事情全都交代完了,這才離開。
朱宜良洗漱了一下,先去休息了。
一路上雖說車隊的人對他照顧的很好,但是,怎麼趕路也是夠累的。
朱宜良本想睡一覺,只可惜,躺在了床上之後,輾轉反側,根本就無法入眠。
從剛才夥計的話里,他聽出來了,小姐的信心可真是夠足的。
這個院子專門給趕考人用的,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如今旺安書院讀書的人,都能中舉,都能來京城參加春闈。
要是那樣的話……朱宜良想到這事情背後的連鎖效應,他就更是睡意全無。
一個鄉里若是出一個秀才就已經很了不得了,若是中舉了……可以說會給那個鄉裡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小姐的意思則是讓旺安書院的學生全都來參加春闈!
那前提必然是……書院裡的人全部可以中舉。
一想到這個可能,朱宜良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那咚咚咚的,一下一下,好似隨時都要從他的胸膛之中掙脫出去,炸裂開來。
整個書院的學生全部中舉……這事情,哪怕是他們院長都從來沒有想過的。
小姐,已經不是想的問題了,而是她堅信。
不然的話,不會特意的在京城弄出來這麼大的院子,給以後趕考的舉人來居住。
這、這……小姐所想真的能全部實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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