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陳良弄了一個假的英雄救美,是陳良做的錯事。Google搜索彭元洲找人偷了我楊姐姐的帕子給陳良,是彭元洲想害我田叔。那麼,陳知府,你明知道你派了媒人過來,我田叔並沒有立刻答應,你怎麼會覺得,我田叔這邊還沒答應,那邊,我楊姐姐就讓人送帕子過去,跟陳良來往?」
陸雲溪歪著小腦袋,瞅著陳知府問道:「陳知府,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我都覺得很奇怪,你竟然都不懷疑嗎?」
「你不僅不懷疑,而且還要給他們辦婚事,弄得你們府城盡人皆知你們陳家要娶我楊姐姐過門。」
「你說你把這些事情全都推到你兒子跟彭元洲的身上,不太好吧?」
陳知府怎麼都沒有想到,陸雲溪竟然當著劉公公的面把這些事情給說出來。
他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緊張的瞅了瞅劉福,發現劉福依舊是笑眯眯的看著他,似乎並沒有絲毫的驚訝。
可,正是因為這樣,陳知府才覺得自己的整顆心全都提了起來。
能在皇上身邊成為紅人,這麼多年,還是一直沒犯過半點錯,這樣的劉福絕對不會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和善沒有心機。
陳知府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可是他卻不敢擦一擦,他只能是慚愧的對著田春生一抱拳說道:「田知府,是我的錯。」
「唉……我這全都是因為我被我那個孽子事情給急糊塗了。他的婚事一直都不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姑娘,我也沒有多想,光高興去了。」
「說實話,陳良這個年紀,還沒有子嗣,我這個當父親的急啊。」
陳知府說著,聲音中還帶著一點點哽咽的微顫。
他可是將一個操心自己孩子的老父親形象表演得十成十,讓不少為人父母的圍觀百姓心中唏噓不已。
他們也是為人父母的,自然知道什麼事情都不如孩子的事情大。
為了孩子,他們真的是什麼都肯做的。
「是我的疏忽……」陳知府愧疚的說道,「我回去之後,就會告知我們府城的人,一切的事情都是陳良那個孽子做的,絕對不會影響半點楊小姐的清譽。」
「如此甚好。」田春生終於是滿意了。
只要不影響到雅馨就好。
陳知府趕忙的跟田春生還有劉福他們告辭,然後坐著馬車匆匆的離開了。
陳知府一走,田春生將目光落在了彭元洲身上。
彭元洲只感覺一桶帶著冰碴兒的冷水,從頭頂直接的潑了下來,將他全身的溫度瞬間帶走,冷得他直打顫。
陳知府都不行了,他、他一個通判……怎麼跟田春生斗?
陳知府聰明識時務,他也不是傻子。
沒看到劉公公一來之後,陳知府立馬就變了嗎?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威脅,瞬間就變成了卑微的討好。
陳良被打了板子,陳知府也不要臉面的回去澄清了。
這回都不用田春生帶人過去盯著,陳知府絕對會將事情辦得妥妥噹噹的,半點不會傷到楊雅馨的清譽。
為什麼?
劉公公在這邊坐著呢,陛下如此看重田春生,田春生現在可以說是上達天聽了。
「大人,卑職是一時鬼迷心竅!」彭元洲這回也不嘴硬了,高聲的認罪。
田春生板著臉說道:「自有公斷。」
對於官員的問題,自然有一套流程,田春生沒有在彭元洲的身上耽誤時間,只是讓衙役將他給帶了下去。
案子是全都審理完了,田春生邀請劉福去府上一敘。
人家這麼大老遠的過來宣讀聖旨,田春生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這些人。
劉福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都要好生的安置。
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陸雲溪是不想摻和的,她跟楊雅馨說了幾句話,安撫住了楊雅馨的情緒之後,她則是回家了。
田春生在招待劉福自然是沒有時間去送陸雲溪了,不過,他跟陸雲溪的關係擺在那裡,也不在乎這點虛禮什麼的。
其實,田春生是揣著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陸雲溪,只可惜,他現在沒有這個時間,只能先忍著,等以後有機會再問。
陸雲溪回到了旺安山,第一時間就跑去了齊博康家裡。
進門之後,開心的撲向了李天佑,興奮的在他跟前轉圈圈:「天佑哥哥,你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天佑哥哥最棒了,世上第一棒!」
陸雲溪這一連串的稱讚,可是讓李天佑的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他靦腆的抿了抿唇,乾咳一聲說道:「還好,溪溪你把我說的太厲害了,我沒這麼厲害。」
「哪有?天佑哥哥就是這麼厲害。」陸雲溪開心的得瑟起來,「這麼厲害的人是我的天佑哥哥,我的!」
「嗯,你的!」對於這點,李天佑是絕對加以肯定的,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天佑哥哥,我跟你說啊,當時那個陳知府的臉色……」陸雲溪開開心心的將今天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說得她是手舞足蹈的,聽得袁玉山是瞠目結舌,齊博康則是慢慢的捋了捋鬍子,琢磨著,陛下真的是等不及了,竟然連劉福都給派來宣讀聖旨了。
看來,天佑回去的事情,明年應該是真的差不多了。
袁玉山可沒有想這麼多東西,他現在則是好奇其他的:「溪溪,你說那些證人,是天佑早就跟你說的?」
「不呀。」陸雲溪搖頭,對著袁玉山說道,「都是今天早晨,天佑哥哥告訴我,陳知府會去文慶府府城,我這才知道有那些證人啊。」
「這麼短的時間,天佑就把他的計劃跟你說完了?」袁玉山詫異的問道。
陳知府這事情看似很簡單的解決了,但是,裡面所有的問題,都是一環扣一環的。
解決彭元洲、陳良,再加上劉公公過來宣旨,任何一個環節出現了差錯都會有很大的問題。
要是說他們提前商量好的,也行。
「溪溪,你可真是了不起,一聽天佑說,你就知道怎麼掌控整場了。」袁玉山由衷的感慨著。
李天佑擺擺手說道:「袁叔,我沒跟溪溪說我的計劃,我只是告訴她我找到了證人。」
「溪溪不知道劉公公會過來宣旨?」袁玉山驚問。
「不知道。」李天佑肯定的說道。
「那溪溪還……這麼折騰?」袁玉山驚了,溪溪到底是哪裡來的這麼大底氣跟陳知府鬧騰?
「有什麼不能折騰的?天佑哥哥肯定會安排好了啊。前後的事情一想,也知道今天朝廷會來封賞的。」陸雲溪理所當然的話,讓袁玉山默,這到底是怎麼「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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