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預感在陳知府的心裡快速的形成。記住本站域名
事情……麻煩了!
劉福是在客氣,田春生自然不會蠢到真的讓劉福站著聽,他趕忙的讓衙役搬來了椅子,請劉福入座。
劉福坐下之後,笑眯眯的瞅著公堂上的眾人。
誰都沒法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任何情緒來。
田春生看了一眼陳知府,他還沒有開口,陳知府就已經快速的動了。
啪的一聲,那叫一個響亮。
從陳良踉蹌一下就看得出來,陳知府這一巴掌可是真的賣力氣,不遺餘力的扇的。
陳良的臉被打得重重的扭到了一邊,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爹?」陳良嘴裡牙齒鬆動,腥甜的味道冒了出來。
陳知府怒斥道:「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平日裡,我是怎麼教你的?」陳知府呵斥道,「你喜歡人家楊小姐就喜歡,咱們可以上門求娶。」
「人家答應是幸事,不答應,你也不能強求,只能說你們沒有這個緣分!」
「你倒好,竟然跑到這邊來玩一出什麼英雄救美的戲碼。這是幸好楊小姐沒事,不然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知府的這一番義正詞嚴的訓話,讓周圍的眾人全都無語的瞅著他。
這人也太……能屈能伸了吧?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剛才還高高在上的威脅田春生,現在又把他自己說過的話全都給推翻了?
這還是人嗎?
善變成這樣,他自己的臉不疼嗎?
很顯然,陳知府的臉一點兒都不疼,他訓斥完了陳良之後,轉頭對著田春生陪著笑臉拱手道:「田知府,都是我教子不嚴,才讓這孽障做出如此錯事來。」
「讓楊小姐受到了驚嚇,我在這裡給你賠禮了。這孽子做出這等事情來……還請田知府代為教訓,打他……三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
陳知府這話一出口,別人還沒有反應,陳良那是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來:「爹,我……」
「你什麼你?自己做錯了事情,自然就要領罰,不然的話,以後你永遠不會長記性。」陳知府轉頭厲聲呵斥。
罵完了陳良之後,陳知府又對著田春生笑道:「田知府,那就請你行刑吧。」
三十大板,可不是輕的。
按著陳良做的那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這樣。
陳知府這麼說出來,就是給田春生一個面子,按理說,田春生是不會真的讓衙役去打的。
大家說說場面話,然後,陳知府送一些賠禮過來,這事情也就算揭過去了。
陳知府是打的這個主意,田春生心裡卻堵著一口氣,瞪著陳知府。
陳知府這是搶了先機,在逼他。
陳知府都做出這種姿態來了,他若是再打陳良板子的話,豈不是顯得他小肚雞腸?
尤其是當著劉公公的面……陳知府這一手玩得漂亮。
田春生臉色黑如鍋底。
「田叔,陳知府都這麼懇求了,你為什麼還不趕快讓人行刑啊?」陸雲溪奇怪的問了一句。
她一開口,劉福的目光落在了陸雲溪的身上,眼睛陡然的一亮,好漂亮的女娃娃。
粉雕玉琢的,就跟那菩薩面前的小仙童似的。
田春生一愣,不解的看向了陸雲溪。
陸雲溪笑呵呵的說道:「田叔,你沒聽陳知府說嘛。他這是要教兒子。」
「你要是不如了陳知府的願,以後陳知府的兒子走上了歪路,誤入歧途了,這個責任,田叔你擔待的起嗎?」
陸雲溪的質問,讓田春生快速的反應了過來,無奈的搖頭,輕嘆:「既然陳知府如此強烈要求,本府也只能如了陳知府的願。」
「來呀,行刑!」田春生高高的呵斥了一聲,旁邊的衙役立刻沖了過來,一下子就將陳良給按住了。
「爹,救我!」陳良高聲呼救,他不想被打板子啊!
陳知府冷著臉咬牙怒斥道:「為父這是為了你好,省得你以後再做下如此錯事來!」
他盯著陳良,同時在給他使眼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這頓板子陳良必須得挨了。
這頓板子陳良若是不挨的話,最後倒霉的就是他們陳家了,說不定吏部那邊都會受到牽連。
如今,只能如此犧牲陳良,保全整個陳家了。
陳良自然是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但是,三十大板,這、這也太多了……
「啊!」陳良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那板子就重重的落了下來,疼得他慘呼一聲。
陳知府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死死的盯著自己兒子被打板子。
他要將這一刻記住,深深的刻在腦子裡,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天的這深深的屈辱是誰給他的。
終於,三十大板打完了,陳良那邊整個人都蔫了,趴在地上,呼吸微弱。
陳知府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翻湧的情緒,這才轉身,對著坐在上面的田春生一拱手說道:「田知府,這次是犬子的不是,我回去之後一定對他嚴加管教。」
「如此最好。」田春生才不會說什麼原諒的話。
陳良有今日那是咎由自取。
今天若不是劉公公過來的話,陳良能有這個下場?
「你們還不把少爺給抬走?」陳知府是帶著小廝過來的,只不過,那幾個小廝全都被擋在了公堂之外。
這個時候,陳知府這麼一吆喝,那幾個小廝趕忙的過來,七手八腳的去抬陳良。
「疼疼疼……」陳良被他們一動,慘叫起來。
「現在知道疼了,早幹什麼去了?」陳知府惡狠狠的罵道。
他心裡是心疼壞了,但是,劉公公在這邊,他能怎麼辦?
這個仇他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會好好的回報給田春生他們!
小廝將陳良給抬了出去,陳知府剛要離開,陸雲溪開口了:「陳知府,回去之後,一定要跟你們府城的人說一說,這親事完全是你們的一廂情願,跟我楊姐姐沒有半點關係。」
陳知府呼吸一滯,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已經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了,這個臭丫頭竟然還不依不饒,非要將事情在劉公公面前給揭穿嗎?
「這個自然,不過就是一場誤會……」
「誤會?不見得吧?」陸雲溪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她從來就不怕得罪人。
他們的仇人是朝中那些重臣,陳知府算老幾?
別說是陳知府,就是陳知府陳家那在吏部當值的,陸雲溪也沒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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