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人分憂本就是卑職的分內事。Google搜索」彭元洲態度很是恭敬。
他越是如此,田春生臉色越是難看。
雅馨的帕子為什麼會遺失,這還用問嗎?
能在他府上買通人、安插眼線的,也就只有彭元洲了。
「那就做好你的分內事!」田春生說完,拂袖而去。
他氣憤的背影,讓彭元洲臉上露出了報復後的暢快笑意。
田春生也有今天?
當初擠兌他的時候,田春生不是很痛快嗎?
跟著陸雲溪那個賤丫頭一起不知死活的擠兌他。
田春生現在就算是後悔也已經晚了。
楊雅馨還不是要老老實實的嫁到陳家去?
田春生還真的以為陸雲溪那個臭丫頭是萬能的?
不過就是手裡有點兒錢,有點兒稀罕玩意兒,但是,這些東西跟絕對的權勢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至少,面對陳知府的時候,陸雲溪是沒招的。
田春生越是鬱悶,彭元洲就越是得意。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田春生也不知道是公事太忙了,還是有什麼事情讓他焦心,他竟然眼見的清瘦了下來。
陸雲溪從陸學理的口中知道了田春生的事情,忍不住驚呼一聲:「我天,田叔這也太拼了吧?」
陸學理撓了撓頭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最近衙門裡的事情太多,知府大人太忙了吧。反正我今天在街上見到他行色匆匆的走過,倒是清減了不少。」
「唉,田叔忙著為百姓勞心勞力的,會瘦也正常。」陸雲溪感嘆了一聲,「所以啊,這人就不能做太多的事情,不然真的會累壞的。」
陸學理無語的瞅著陸雲溪,問道:「溪溪,你這奇怪的想法是怎麼來的?」
「人當然要努力做事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飯吃?」陸學理決定糾正一下自己侄女這奇怪的想法。
她還這么小,可不能養成好吃懶做的習慣。
「不用努力做事的。只要找到一些可以做事的人,然後自己出個主意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就好了。照樣有飯吃。」陸雲溪笑眯眯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就像我這樣的。不用去做事,隨便說幾句,然後就可以有飯吃啦。」
陸學理呼吸一滯,這丫頭……太氣人了。
陸學理伸手一戳陸雲溪的額頭:「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就是在諷刺我們,不如你腦子聰明?」
「不是!」陸雲溪一捂自己的小腦袋,控訴的盯著陸學理,「我是說,田叔那樣的太笨了,有什麼事情幹什麼非要他這個當知府的親力親為?」
「知人善用,選拔賢才,才是關鍵。事必躬親,早晚要累死的。」陸雲溪說完,轉身噠噠噠的跑了出去。
陸學理倒是愣住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琢磨著,溪溪說的還真的是有道理。
他也該多培養幾個為他分擔的人了,如今他們旺安商行鋪的越來越大了,他總不能……
「哎呦!」陸學理頭上被人糊了一巴掌,他跳起來剛要罵,但是在看清楚是誰動手之後,他滿臉的怒意全都化作了諂媚的笑容,「娘,您怎麼過來了?」
「欺負了我的乖寶,你說我為什麼過來?」陸王氏叉著腰,怒氣沖沖的瞪著陸學理。
陸學理驚愕的張大嘴巴:「娘,我沒……」
「你敢說,你沒動溪溪?」陸王氏眼睛一瞪,頗具威嚴。
陸學理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吞了下去,尷尬的說道:「我就是戳了溪溪頭一下。」
「你戳什麼戳?不知道溪溪腦子聰明嗎?被你給戳笨了怎麼辦?」陸王氏氣得又在陸學理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這麼大的人了,整天的沒個正經,就知道欺負你侄女。」
「走走走……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我就來氣。」
陸學理就這麼被自己的親娘給轟了出去,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他幹什麼了啊?
他不就是戳了溪溪一下子嘛。
他娘偏心也不能……好吧,他娘一直都這麼偏心。
陸學理蔫頭耷腦的走了,陸雲溪這才探著小腦袋瞅了瞅,然後跑去撲進了陸王氏的懷裡:「奶奶最棒了!」
「大伯欺負我,還是奶奶厲害,能教訓大伯。」
陸王氏好笑的拍了拍自己懷裡這個撒嬌的大寶貝兒說道:「你呀,你個小機靈鬼。有什麼事情以後直接跟你大伯說。」
陸王氏又不傻,剛才的事情,她的乖寶都跟她說了一遍,她一聽就明白了。
這是她的乖寶啊,在變相的提醒著學理,要抓緊時間培養人手了,不然早晚,他要累死的。
「那多不好啊。」陸雲溪足尖輕輕的碾著地面,喃喃的說道,「好像我比大伯聰明似的。」
「嗯,雖說我是比大伯聰明啦,但是,我也不好這麼明說吧。不然我會害羞的。」
陸王氏仔仔細細的在陸雲溪的臉上找了好幾遍,她愣是沒有找出來半點不好意思的情緒。
她笑罵道:「你呀你,你個小鬼靈精。」
「行了,去找你天佑哥哥玩吧。」陸王氏愛憐的拍了她乖寶的小屁股一下,把她給打發走了。
這丫頭啊,就是古靈精怪的。
要是直說的話,學理不見得聽得進去,溪溪那麼一說啊,學理就自己該琢磨了。
陸王氏輕嘆一聲,又欣慰的笑了起來,她的大寶貝兒啊,真是太聰明了,還體貼家裡人。
這過日子啊,就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
比如說,如今的田家,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著。
終於,這個讓人感覺到壓抑的日子,因為陳知府的再次到來,往更壞的方向進了一步。
別說是前院的小廝下人了,就是後宅的丫鬟婆子全都知道了,老爺一接到通報,聽說是陳知府帶著公子過來了,老爺的臉色難看的啊,比那灶台上的鍋底還要黑。
田春生與陳知府見禮之後,分別落座,他的目光在陳良的臉上掃了一下,轉頭,問著:「陳知府,這次過來是有何要事?」
陳知府笑了起來:「田知府,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然還是咱們兩家孩子的親事。」
「這次我已經將禮單帶來了,田知府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辦到。」陳知府的態度不可謂不好,但是,聽到田春生的耳中,分明就是格外的刺耳。
陳知府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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