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聽完了之後,沒有立刻給出答案來。記住本站域名
他越是這樣遲疑,袁玉山心裡越是堅定分開他跟陸雲溪的做法。
看看,他不過才說了一句以後跟陸雲溪玩的時間少了,天佑就開始猶豫不定了。
剛才天佑可是很想學打獵的。
禍水啊!
陸雲溪就是個禍水。
袁玉山面對的是不過只有十歲的李天佑,自然,他眼底的情緒並沒有隱藏,他的反應,全都被不遠處藏在草叢裡的齊博康看了個真切。
齊博康眉頭擰緊,這個袁玉山,怎麼就這麼的著急?
天佑對溪溪是個什麼心思,恐怕連天佑自己都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袁玉山弄這些幹什麼?
別天佑本來沒那個心思,讓袁玉山弄得再有了那個心思。
這個袁玉山啊。
「天佑,你不想跟我學怎麼打獵嗎?學好了之後,可是有大本事的。吃好穿好肯定沒問題。」袁玉山又開始誘惑李天佑。
這個時候的李天佑哪裡懂什麼家國大義,用他最在意的吃穿效果最好。
袁玉山可是自信滿滿,李天佑聽完他說的話之後,問道:「袁叔,你打獵的本事很高?」
「那是當然的。」袁玉山笑著說道。
別的他不敢吹,在這點上,他可是有絕對的自信。
「你今天不是想要抓魚嗎?平時你是怎麼抓魚的?」袁玉山問道。
小孩子能有什麼辦法,肯定是最笨最笨的了。
在水裡撲騰半天,也不見得能抓到一條兩條的。
「嗯,我要找點兒東西。」李天佑說著,腦袋左轉右轉慢慢的走到了旁邊的樹下,從地上撿起根樹枝,試了試,似乎是不趁手。
他扔掉之後,又拿起了一根來,就這麼試了三四根,終於是挑中他要用的。
然後,李天佑拎著樹枝走了回來。
袁玉山看了一眼樹枝那尖尖的一頭,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天佑,你是想把樹枝當成魚叉用嗎?」
李天佑詫異的看了袁玉山一眼,問道:「魚叉是什麼?」
「魚叉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袁玉山用手比劃了一下,「一根棍子,帶兩個或者三個尖頭的東西,用來叉魚的。」
「咱們這村子不靠捕魚為生,自然沒有人家會有。在那些以捕魚為生的漁村,家家戶戶都有那樣的東西。」
「你用的這個樹枝,意思差不多。」袁玉山笑著搖頭,「以前你不是這樣抓魚吧?我聽你齊叔說,你抓過魚是活魚。」
「嗯,那是在水潭裡抓的。」李天佑說道,「現在天涼了,水潭裡的魚不往上遊了。」
「天佑,你這麼有心,可是打獵的好苗子。」袁玉山不動聲色的稱讚起來,為的就是鼓動李天佑,讓他對學習打獵有信心。
他把習武當成打獵來教也沒什麼問題,反正武功好了,打獵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現在啊,要想抓魚,只能來這種流動的河裡了。」袁玉山說道,「這地方要抓魚可不容易,但是,跟我學會了,就輕鬆了。你看好了……」
袁玉山說著,目光盯著水面,突然,出手如電往水裡猛地刺入,隨後,他起身,雙手穩穩的抓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那魚可是格外的精神,啪啪的甩著尾巴,濺了袁玉山一臉的水。
袁玉山也不在意,反倒是哈哈大笑的問著:「天佑,想不想跟我學打獵?」
這麼大一尾魚做誘餌,他就不信李天佑不上鉤。
男孩子,都是崇拜強者的,更何況,天佑被李大壯家虐待的情況下,自己琢磨出來去抓吃的,可見他是個有韌性不甘於現狀的人。
看到他這麼輕鬆的抓到魚,李天佑怎麼可能不動心?
李天佑看了看挽著褲腿站在河裡的袁玉山問了一句:「你不冷嗎?」
天氣涼了,這水可是冰涼的。
雖說還不到冬天那種刺骨的程度,但是,站在裡面也絕對不舒服。
袁玉山哈哈大笑,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拍著自己胸口說道:「你只要跟我學了怎麼打獵,身體強壯了,就不怕冷了。」
李天佑聽完袁玉山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走到了河邊,盯著河裡。
河裡還有不少的魚在游來游去,不過,要想抓住那些魚可沒有那麼容易。
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抓到的話,村裡的人早就跑來抓魚吃了。
袁玉山可以肯定,像他這樣這麼快能抓到魚的,絕對只有他能做到。
他這一身的本事,用來抓魚,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不過,為了讓天佑對習武感興趣,這些都無所謂。
「天佑,你……」
袁玉山才說了幾個字,突然,他眼前一花,李天佑動了。
他手中的樹枝猛地刺入河裡,快速的抬起,上面已經插著一條還在掙扎的魚。
「袁叔,我覺得這麼冷的天,你站在水裡有點傻。」李天佑真誠的看著袁玉山誠懇的建議著。
小孩子單純,喜歡實話實說,不懂是叫委婉。
袁玉山:「……」
「打獵要用這個笨辦法的話,我覺得也不怎麼樣。」說著,李天佑將樹枝上的魚摘了下來,隨後,反手一下子刺入水面,收手,樹枝上又串上一條魚來。
袁玉山:「!!!」
李天佑是不是有點太厲害了?
就在袁玉山震驚的時候,李天佑再次出手,又插了一條魚上來。
然後,他坐下,用旁邊的有韌勁的蘆葦將三條魚串了起來,用極其複雜的神情看了看袁玉山,遲疑了一下,才勸了一句:「袁叔,水裡涼,你別待太長時間了。」
「我……」袁玉山一噎,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詞了。
「袁叔,我先走了。」李天佑說完之後,拎著三條魚就這麼清清爽爽的走了,整個過程,半點冰涼的河水都沒有接觸到。
他走的是腳下帶風,那風可是冰涼冰涼的往袁玉山的心裡吹。
這、這……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你先上來吧。」齊博康的話讓發呆的袁玉山回神。
他怏怏的從河裡走了上來,擦了擦腿上的水,風一吹,別說,還真涼。
「天佑……怎麼這樣?」袁玉山鬱悶了。
「天佑這孩子還挺有本事的。」齊博康欣慰的話,讓正穿衣服的袁玉山更加的鬱悶了,「齊老,你到底是站在哪邊兒的?」
「這不是站在那邊兒的問題,是天佑根本就沒想跟你學。」齊博康瞥了袁玉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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