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行禮裡面有他早就準備好的書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若是真的出事的話,書信會被發現,到時候……憑著他如今的功勞。
也可以讓他家裡人的日子過得好一些了。
當然,他更希望自己能活著回去。
親自孝順娘,照顧妻兒。
只是……席壘感受著傷處的疼痛,他無力的完全閉上眼睛,無法抗拒那股沉重的黑暗吞噬掉他的意識。
袁玉山真的是越來越煩躁,看什麼都不順眼。
「將軍!」小將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胡大夫到了!」
「真的!太好了!」袁玉山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
胡大夫比他所想的要來得快得多。
「胡大夫,救人要緊。快來。」袁玉山衝出去,見到胡大夫之後,拉著人,一陣風似的就衝到了席壘的房間。
胡大夫也沒矯情,直接的淨手,開始檢查席壘的傷勢。
「比我想的要好。」胡大夫說道。
然後一抬頭,看到袁玉山還在屋裡,氣得胡大夫怒叱一聲:「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出去!」
「哦,哦。」袁玉山被罵得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只是,在他轉身之前,問了一句,「胡大夫,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你能找到比我還厲害的,你就找那個人來救命!」胡大夫沒好氣的罵道。
他可是有脾氣的。
以前給人看病,全都要看他的心情。
別管什麼達官貴人,他不想治就不治。
袁玉山算得了什麼?
袁玉山被胡大夫一罵,一個字都不敢反駁,乖乖的出去了。
胡大夫還帶著自己的徒弟過來,見到礙事的人離開了,這才吩咐道:「你們趕快把東西都拿出來,準備好。」
他無比慶幸,這段時間在灰山有了不少東西。
以前的話,他的把握還不大,現在,倒是可以一試。
胡大夫在房間裡忙著,袁玉山在院子裡跟一頭困獸似的,走來走去。
旁邊的將士也都提心弔膽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這次要不是有席壘的話,他們的人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說不定他們的命都要撂在戰場上了。
可以說,席壘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他們是最希望席壘闖過這次的人。
胡大夫在屋子裡忙乎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袁玉山就在外面走了一個時辰。
終於,房門打開。
袁玉山第一個就沖了過去:「怎麼樣?怎麼樣了?」
「還行。」胡大夫在一旁洗手,臉上露出了一種輕鬆的笑容,「後面照顧好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等過幾天,我看看他傷口恢復的情況。」
「箭頭呢?取出來了嗎?」袁玉山焦急的追問著,「有沒有出血不止?」
胡大夫的徒弟將一個盤子端了過來說道:「袁將軍,箭頭已經取出來了。」
袁玉山看著盤中還帶著血漬的箭頭,只感覺雙腿一軟,差點沒坐地上。
好在他反應夠快,一撐旁邊的桌子,面露驚喜的問道:「真的取出來了。」
「謝天謝地。」
胡大夫白了情緒激動的袁玉山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他一路趕著過來,早就累瘋了。
他要去休息,後面的事情,有他徒弟在。
席壘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奇怪的是,在家裡,他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娘,媳婦兒跟一雙兒女。
急得他是在各個屋裡去找,依舊是沒有人。
就在他急得不行的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聽到一聲興奮的驚呼:「醒了醒了!」
席壘模糊的雙眼漸漸的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這是在邊境城池,他的房中。
原來剛才真的是一場夢。
他就說,他怎麼可能回到家裡去。
更何況,就算是真的回去了,他娘跟媳婦兒還有孩子,也會在家裡等著他的。
他們家就是在地里刨食的人家,怎麼可能會不在家?
「快快,把藥端過來。去請胡大夫!」袁玉山激動的指揮人。
席壘被人餵了一碗苦澀的湯藥。
他才喝完,一個陌生的人就走了進來。
那人一臉的喜色,看著他的時候,讓席壘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好像自己不是個人,是個被人觀賞的物件似的。
「胡大夫,你快來看。他醒了。」袁玉山激動的迎了上去,然後……被胡大夫一巴掌給推開了,「礙事。」
袁玉山被嫌棄了,他是一點兒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胡大夫把席壘給救活了,他什麼都能忍。
胡大夫過去之後,給席壘好好的檢查了一番,然後滿意的點頭:「身子底子倒是不錯,恢復的很好。」
「等過幾天,我再給你拆線。」胡大夫說完,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就走了。
席壘看著袁玉山將胡大夫給恭恭敬敬的送出去,他也算是明白過來,自己的命就是那位脾氣不小的胡大夫救的。
「將軍,我……」席壘開口,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了一些力氣,不像以前那樣這麼的底氣不足,虛弱的不行。
「你這條命算是保住了。」袁玉山興奮的坐在席壘床邊,大笑著說道。
「胡大夫可是厲害了,不僅給你取出來箭頭,而且還沒有讓你出很多血,最後還把你的傷口給縫上了。」
「縫上?」席壘震驚的瞪大雙眼。
他的反應,讓袁玉山跟著笑了起來:「你也意外吧?我剛知道的時候,差點兒沒嚇死。」
「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傷口還可以縫上。」
「不過,胡大夫醫術精湛,真的是把你從閻王殿給拽了回來。」
「我倒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胡大夫。」席壘感慨的說道。
他絕對是真心想要道謝的。
若是可以活著,誰願意去死?
他是可以用現在的功勞為自己的家裡人換一些錢財,但是,他若是不在的話,他們孤兒寡母很容易被別人欺負的。
他的媳婦兒可沒有他娘的潑辣,他還是不放心的。
「那是必然的。不過,先等你好了再說。」袁玉山笑得那嘴就沒合上過。
「對了,你不光要感謝胡大夫,還要感謝旺安商行。」提到旺安商行,袁玉山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那可是天佑跟溪溪的商行,他跟他們熟著呢。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