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打響,信安軍用實際行動說明他們的目的地並不是伊薩克的公國,而是拜占庭帝國的安卡拉。
安卡拉這座拜占庭帝國的重鎮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在通往安卡拉城的路上,趙汾看著前方已經被炸開了缺口的城池。
真以為信安軍沒有重炮,拜占庭帝國人又把木質的城市外牆換做了磚石,信安軍就奈何不了他們了?
在拜占庭帝國還沒有學會堵塞城門洞的情況下,趙汾以爆破組為先手,推著炸藥包直抵城池大門處,掘地一尺再以火藥包充塞,而後點著導火索,響雷一樣的爆炸聲,摧枯拉朽的把安卡拉的木質城門炸得粉碎。
「看到前方的城池了嗎?它已經被轟開了缺口。」
安卡拉城是拜占庭帝國境內非常繁榮的一座城市,它不僅是溝通拜占庭帝國南北的交通樞紐,還是貿易重鎮,油水豐厚的一比。
趙汾高聲的向著身後的僕從軍叫道,「看到前方的安卡拉城了嗎?衝進去,殺死一切敢抵抗的人。」
進入拜占庭已經有段時間了,雖然沒人學會說拜占庭話,或是拉丁話,但他們卻已經熟悉了拜占庭帝國的說話方式。
一個營的僕從軍被排在陣列最前,他們身上穿著皮甲或棉甲,別看他們是奴隸,這卻並不意味著他們的積極性不高。
他們有著很強很執著的鬥志,因為只要立下戰功來,他們全家人就都可以翻身了。
「沖,殺光敵人。」
僕從軍恍如化身為野獸,向天發出狂野的咆哮,而後一往無前的直衝安卡拉城。
「擋住,快擋住他們。」城內的貴族們一個個亡魂大冒。
城門竟然被轟隆一聲炸爛了,這叫他們措手不及,反應過來的貴族們大聲的叫喊著,其中一些勇武之人已經舉著刀槍和自己的旗幟,沖向了坍塌的城門。
仿佛兩股狹路相逢的激流,轟然的撞擊聲吸引去了兩方所有人的注意力。
拜占庭人需要堵死了城門口,他們甚至組織長弓手對城門外展開射擊,希望能切斷信安軍的僕從和附庸,但趙汾如何不防著這一手?先前為什麼去搞城門,就是因為城外的炮火很難徹底壓制城內守軍。
現在城外的大批屯田軍戶直撲到城下,城頭下往來交織的箭弩和子彈仿佛雨點一樣密集。
轉眼之間安卡拉已經從一座阻擋信安軍信安軍前進的城市,變成了李無缺的前線指揮部。
被簡單收拾了一遭後的安卡拉城內,人來人往將大量的情報和信息送到參謀部,然後又將一個個命令傳遞出去。
信安軍的戰爭機器開動,在剛剛過去的幾天時間,將大小數百個命令傳遞到了各地郡縣,這樣的效率放在信安軍本土並不值得稀奇,但是和敵人一比那絕對是甩出了幾條街。
「殿下,這內閣剛剛送來的報告……開戰至今勢如破竹,迄今為止破城十三,繳獲……」
進攻安卡拉沿途路上掃蕩了一座座城市和一處處莊園,無一不收穫頗豐,收繳了大批的糧食和牛馬羊群,真正的大餐都還沒有端上桌,李無缺就已經吃的心滿意足了。
趙汾壓下心中的那一縷漣漪,現在他正身處戰場,容不得半點閃失。
山林中升騰起一層薄霧,月光下影影綽綽的樹蔭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這拜占庭帝國的氣溫與燕京頗為相似,初春仍然能感受到深深的涼意。
趙汾帶著親兵,小心翼翼的繞過了一個山丘,匍匐到一個小樹林之中,斥候發現的拜占庭軍隊的營帳清晰在望。
趙汾就發現這些拜占庭人蠢得可以,他們安營紮寨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被人夜襲的可能。
眼前的這支拜占庭軍隊更像是一群烏合之眾,無論是營地的布置,還是夜裡值夜的人手配備,都沒有絲毫從軍事角度出發的味道。
在信安軍的戰爭史上,夜襲從來不是問題,信安軍就算是平日裡拉練演習,也不敢這麼肆意大膽。
趙汾冷笑著,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發起攻勢,「你去告訴大部隊,叫他們悄悄靠近來……」
「帶上人摸進去,把這座營地給我轟了。」趙汾越說語氣越冷。
拜占庭人的防備太鬆懈,趙汾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們肯定可以輕鬆侵入眼前這個如同兒戲樣的拜占庭營地,繞開鬆懈的巡邏和警戒的哨探大開殺戒。
拜占庭人的警備之鬆懈,完全像是在誘使他來一次夜襲,而趙汾手下帶領了足足一千騎兵,他沒理由放過眼前的大餐。
被趙汾點名的親衛狠狠一點頭,各引一小隊人悄悄的摸入營地,悄悄的繞開了拜占庭人微薄的巡邏隊和哨兵,繞到了拜占庭人的軍帳外。
因為懼怕戰馬發出嘶鳴讓拜占庭人警醒,那些人並沒有觸及圈著戰馬的畜欄,輕而易舉的將一個個引火裝置給放置好,一隊親兵完好無損的回歸了來。
一個連著火繩的小香頭,一堆引火的火藥,甚至還有被潑灑的燃油裝在木桶中。
趙汾和他的部下等候著一場大火的來臨,然後趙汾和他的部下就都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大火點燃的時候,那些驚慌失措的拜占庭人,第一時間裡竟然不是拿起武器警惕著可能會到來的突襲,而是一個個大呼小叫的去救火。
火光映照下,拜占庭人一個個穿著五花八門的衣裳,都在全力以赴的救火,他們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偷襲這一概念。
熊熊燃燒的大火慢慢的蔓延著,很快整個拜占庭帝國營帳還是燃燒了起來。
大火驚嚇了那些被關在畜欄里的馬匹,受驚的馬匹開始發狂,一匹匹戰馬從燃燒著的畜欄跳出來,導致整個營盤愈發混亂。
突襲兵鋒所向,整支拜占庭軍隊分崩離析,很多拜占庭帝國的兵丁都已拿起了木桶去取水救火了,他們手中連一把刀都沒有如何抵抗?
拜占庭人不敗都沒有天理,無數人都在哭著喊著想要逃跑,許多人為了搶馬甚至自相殘殺,沒等趙汾發動進攻,敵人自己先把自己乾死了小半。
趙汾在戰後才知道自己輕易擊敗的乃是一支伯爵帶領的隊伍,被俘虜的可是安卡拉大公麾下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