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美尼亞人把消息告知了東方來的信安軍,有了帶路黨,信安軍殺過去的時候那還不是砍瓜切菜,勢如破竹?
小亞細亞地理位置特殊,信安軍在徹底解決了拜占庭威脅之前,一定會大舉停駐於此的。
帝國大軍要想專心應對小亞細亞地區的拜占庭人和塞爾柱殘餘力量,必須要先解決東征騎士團,剷除了歐羅巴在地中海西岸的落腳點。
免得前線大軍正在廝殺,側翼卻有大股的敵軍登陸,直向著大軍的側後方殺去,現在這漫長的海岸線又成為了羈縻他手腳的枷鎖。
李無缺心頭自然充滿了不情願,因為這會拖累他的進度,可事已至此,他的力量根本無能改變眼下的這一切,只能看著李無畏和東征騎士團合作。
哪怕李無缺短時間擊敗小亞細亞半島上的拜占庭人,徹底統治了海峽以東地區,他該受東征騎士團的襲擾,還依舊是要受的,再強大的信安軍也得講道理不是。
拜占庭帝國在地中海有優勢,而且拜占庭人現在根本就不與信安軍做正面的對壘決戰,騷擾戰、偷襲戰配合著防禦戰,憑仗著山地高原交錯的小亞細亞半島複雜的地理地勢,拜占庭人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他們想用消耗戰拖垮信安軍。
小亞細亞地形複雜,拜占庭人這種打法,信安軍根本就不可能一戰而盡全功,這場戰爭究竟要持續多久,李無缺也不知道。
位於裏海和黑海之間的高加索地區,在後世人眼中,除了是亞歐之間的天然分界線外,似乎也沒什麼別的可值得注意的事情。
這裡自古就是一個南北兩端勢力角牴的殘酷戰場,高加索作為聯繫北方與西方世界的通道,也是信安軍攻略的重心。
在這裡信安軍遇到的反抗並不是來自塞爾柱人,而是高加索區域的本地土著。
在這片群山環抱,重重迭迭的山地間,生活著大大小小數十個頑強的戰鬥民族,在信安軍進入這裡前,高加索小國林立,各民族矛盾尖銳,是一個絕對的戰亂之地。
這裡最強大的是喬治亞人,等到信安軍殺到這裡時候,喬治亞王國已經成為高加索地區最強大的國家,其影響力擴大到黑海沿岸西南部。
高加索各方勢力在面臨著強勢擊潰了塞爾柱帝國的信安軍隊時,並沒有輕易的選擇投降,而是選擇了堅決抵抗。
高加索人的勇敢是毋庸置疑的,可他們的軍事武備連塞爾柱人都大大不如。
各公國面對信安軍毫無抵抗之力,被輕而易舉的橫掃了,殘軍退入了喬治亞王國,再加上部分塞爾柱人和拜占庭人,組成了多方聯軍堅決抵抗。
在信安軍中的武器裝備上,威力和性能上屬於絕對墊底的存在的漢興造和迫擊炮,現在成了大軍碾壓敵人的利器,在戰場上大顯身手,都沒見識過火器是什麼模樣的敵人,完全被打懵了。
一匹匹戰馬被爆炸聲給嚇壞了,在戰場上失去控制四散逃竄,使得敵人所部陣型大亂,給了信安軍從容殲滅敵人的機會。
花榮為這支偏師的主將,帶領著兩營人馬,反覆衝擊混亂的聯軍,上午開始的會戰,還沒到太陽西下,敵人糾集起來的幾萬大軍就被數量不過六千的花榮給完全擊潰。
當潰敗開始後,大批的屯田軍戶,附庸軍如狼一樣撲上去,一邊倒的屠殺開始上演。
戰場幾乎被屍體填滿,附近一條不怎麼寬的小河,河道徹底被屍體堵塞,河水幾乎被鮮血染紅,混合著帶血的冰茬向下游流淌。
「這麼快就發起戰爭?」李無戰驚訝了,他可是知道李無缺的處境和所面臨的壓力。
將來的發展前景且不去考慮,只說眼下的境況,再加上本身的力量擴充,就是李無儔都要勝過李無缺一等。
李無缺嘆了口氣,「我何曾想這個時候就動武,拜占庭帝國不安分,不予他們一重擊,恐是不行。」
李無缺一口打出了五千精兵,可以說是盡全力了,李無戰也不會說喪氣的話。
「各自的境況不一樣,就像無畏的南方,無儔的北方,都有敵對力量,沒有完全肅清地方。
李無儔沒有如李無缺這般做,拜占庭人除了在多瑙河流域地盤內的外,剩餘的近乎都在李無儔境內,不像李無缺還有南方的拜占庭帝國拖累,故而他就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鎮壓北地上了。
兩個兄弟合力支援了近半皇子護軍,這樣的支持力度讓李無缺對接下的戰爭信心十足。
時間已到了三月末,信安軍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信安軍的一番動作,自然不會逃過拜占庭帝國的眼睛,因為趙汾根據李無缺的命令,也已經在大力籌措兵馬糧草,雖然他的實力比之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拜占庭帝國人沒辦法對信安軍進行密切監視,還不容易從趙汾的地盤上得到消息。
餘下的三個公國的國公紛紛匯聚到了原拜占庭帝國都城亞德里亞堡。
現在亞美尼亞人投降了信安軍,面對李無缺的兵鋒和威脅,就不得不團結起來共同對敵,一定程度上信安軍的出現還改變了拜占庭帝國內訌的命運。
「抗擊那些來自東方的惡魔不止是我們拜占庭帝國人的職責,教廷,教廷必須給我們支援。」伊薩克高叫著說著,他的公國是最安全的,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咋咋呼呼。
尼基夫魯斯的公國就在東部,戰爭一起,戰火立刻就會燒到他的領地,對於戰爭的積極性,他比領地在西部的伊薩克可積極多了。
「難道我的皇帝哥哥已經準備睡覺了嗎?」伊薩克譏笑道。
「不要爭吵了,我已經聯繫了匈牙利人……」約翰二世眼看兩個弟弟要鬧起來,連忙說道。
「那個聽到戰馬叫聲就尿褲子的國王嗎?」尼基夫魯斯不屑的說道。
約翰二世沉聲道:「再不濟那是一位國王,你必須給予尊敬,信安軍的威脅有多巨大,匈牙利人的壓力不比我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