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見荷泳平安離去,與秦風糾纏的悍婦掃棍將其逼退,對著三個悍婦大喊。
「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胡勇怒吼揮刀,刀鋒撕開空氣狠狠撞在鐵棍上,刀刃蹦出豁口,巨大力量震得悍婦連退數步。
她剛穩住步伐,胡勇再度揮刀襲來,力量比剛才更勝一籌。
悍婦不甘示弱,雙腳跺地提棍格擋。
「當!」
刀棍相撞,胡勇手中長刀崩碎成兩節,悍婦被碎裂刀刃劃破額頭,流出鮮血模糊視野。
「你們走!」
悍婦自知逃不掉,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便朝胡勇衝去。
悍婦體型高大,胡勇沒了武器,近身搏鬥根本不是對手,被壓下身下動彈不得。
秦風本打算追趕其中一個悍婦,卻見胡勇陷入危機,只能放棄追趕回援。
最後衝出門的悍婦對著黃土牆猛踹一腳,牆壁瞬間倒塌阻斷趙三幾人。
「窮寇莫追。」
姜裕叫住幾人,隨後走到悍婦面前。
此時的悍婦已被制服,蒙著血污的眼睛死死盯著姜裕。
「你休想從我嘴裡也有問出任何東西。」
「話別說得太早,你雖武藝高強,卻不一定扛得住拷問。」
姜裕揮手,趙三從房中找出一捆繩索,熟練的將悍婦綁住。
考慮到悍婦得體型和力量,趙三將繩結打了又打,同時讓秦風卸下她的雙肩,以此確保她無法掙脫。
「走。」
姜裕無視倒在地上的信眾,帶著幾人離開。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
三個悍婦一路狂奔來到約定地點,卻不見荷泳的身影,
三人分頭尋找,在一處拐角發現鮮紅血跡,旁邊還有一隻血手印。
三人一眼認出這是荷泳的手印,心中暗叫糟糕,沒想到對方還有後手,竟派人提前在此埋伏,成功入擄走大管事。
「大管事絕不能出問題,附近幾座郡城都需要她的統帥!」
「立刻調動所有教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大管事!」
「是!」
三個悍婦分頭行動召集黃天教教眾。
與此同時,努赤金兩人正扛著麻袋朝巷子口狂奔,袋中裝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兩人制服捆綁的荷泳。
兩人早在戰鬥時就一直躲在暗中等候,見荷泳孤身離去便知機會來了,趁她毫無防備猛然發起突襲。
「這女人的力量真強,一拳竟直接打斷了我的骨頭。」
巴都看著碎裂的指骨感覺陣陣後怕。
「一個黃天教的管事怎會有如此武藝,背後又是誰在撐腰?如果能將黃天教的底細挖出來,大將軍一定會重賞我們!」
努赤金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從荷泳口中套出黃天教的底細,這絕對是一件大功。
兩人跑出巷子,此時已是午夜,街面上一個人都沒有,兩人乘著夜色快速奔跑,一刻鐘後來到城西的城隍廟。
城隍廟白天人多,但晚上一個人都沒有,後院更是雜草叢生,十分適合躲藏。
之前兩人銀子不夠的時候,便在後院住過幾天。
推開門放下麻袋,巴都轉身關門,努赤金解開袋口放出荷泳。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不過局勢已經發生了逆轉,現在你的命掌握在我們手裡,想要活命就老實配合。」
面對威脅,荷泳臉上不見絲毫驚慌,平靜道:「你們不會殺我,更殺不了我,我一死,你們也要陪葬。」
啪!
巴都抬手給了荷泳一巴掌,冷笑道:「現在是我們掌握局勢,我不信他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你!」
荷泳吐出一口血水,看著巴都道:「記住你現在的樣子,只要我沒死,一定加倍奉還。」
巴都大怒,拔出匕首抵在荷泳脖子上,鋒利刃口劃破皮膚,刃尖低落血珠。
「再敢多說一句,立刻讓你人頭落地。」
「巴都,夠了!」
努赤金見差不多了,立刻裝出斥責的模樣,隨後看向荷泳笑道:「別放在心上,他就是這個脾氣,只要荷管事配合,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說完,努赤金開門見山詢問黃天教背後靠山。
荷泳淡淡道:「我黃天教秉承天意而生,靠山便是頭頂蒼天。」
努赤金搖頭道:「荷管事這是要頑抗到底?你知不知道我朝是如何對待女囚的?」
見荷泳不答,努赤金也不惱,起身道:「我大盛王朝對待女囚有三種方式,第一是斬首,第二是剝皮實草,第三是穿腸。」
「你應該沒聽說過穿腸吧,所謂穿腸便是用鐵鉤勾住腸子拉出,讓人緩慢死亡。」
「據我所知,還沒有幾個人能抗住穿腸,我想荷管事也不想嘗試吧?」
話音落下,努赤金轉身,直勾勾的看著荷泳。
努赤金本以為荷泳會害怕,至少眼神會有所變化,但她的目光依舊平靜,甚至沒有絲毫變化。
「說完了?」
荷泳掃視努赤金。
努赤金沉默著走出房間,巴都抓起碎布塞入荷泳口中,跟著走了出去。
「油鹽不進,索性殺了!」
巴都不想浪費時間。
努赤金搖頭:「不能殺,她比我們急,肯定先沉不住氣。」
……
地窖內,悍婦被綁在柱子上,面前是燃燒的炭火,火中放著燒紅的烙鐵。
「我通常不會對老弱婦孺動刑,可惜你跟錯了人,居然想對我家少爺動手。」
趙三舉著烙鐵走到悍婦面前。
面對威脅,悍婦閉眼不語,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趙三也不廢話,直接將烙鐵摁在悍婦手上,伴隨著一陣滋滋聲,地窖內多出一股肉香。
即便如此全身顫抖,悍婦依舊咬牙不開口,就連趙三都有些佩服她。
但佩服歸佩服,終究是立場不同,趙三繼續動用烙鐵拷問悍婦。
姜裕在外等候,一刻鐘後地窖門打開,趙三擦著汗走出地窖。
「少爺,她寧死不從,各種手段都用盡了依舊沒問出什麼來。」
「意料之中。」
姜裕對此並不意外,畢竟趙三動手前,宋有蓮已經提前說過結果。
「把人放了吧。」
聞著空氣中的肉香,姜裕終究感覺不忍,決定放了悍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