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推開門，只見秦風、趙三被五個衣著艷麗的女子團團圍住。
兩人雖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面對這種情況卻毫無辦法，只能和她們講道理。
但兩張嘴如何說得過五張嘴，很快便敗下陣來。
正當兩人不知如何應對時，突然看見站在門口的姜裕，連忙開口求救。
「少爺，少爺。」
五名女子聞聲轉頭，笑吟吟的走向姜裕。
「姜公子當真是一表人才，我們經人介紹，想請將公子畫幾幅肖像。」
淡紅長裙的女子欠身開口。
「好說好說，承蒙幾位姐姐看得起我，不知能否等我片刻，待吃過早飯再為幾位姐姐畫像。」
姜裕抱拳道。
「自然可以。」
五人紛紛點頭。
姜裕回房，一番梳洗後下樓吃飯。
早飯是瘦肉粥配鹹菜饅頭。
姜裕喝了兩口我覺得有些寡淡，喚來夥計問道：「有沒有皮蛋？」
「皮蛋？」
夥計一臉懵，搖頭道：「不知公子所說的皮蛋是什麼，我只知道雞蛋鴨蛋鵝蛋，卻從未聽說過什麼皮蛋。」
「我也是無意間聽人說的。」
姜裕笑了笑。
吃完早飯，姜裕帶著五位姑娘出門。
五人是唐穎介紹來的，看穿著打扮便知身價不菲。
作為第一批找他畫畫的客人，自然要好好對待。
一路兜兜轉轉來到河堤邊，姜裕一番對比讓其中兩人走到柳樹下。
「請兩位姑娘隨意擺些姿勢。」
姜裕取出紙筆。
兩人聞言思索片刻，其中一人伸手托起柳枝看向對岸，另一人迎風梳理耳畔碎發。
姜裕快速捕捉神情，在紙上畫出大致輪廓，隨後勾勒描繪細節。
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震驚三名女子，她們從未見過如此迅速的繪畫方式。
不到一刻，兩人便已躍然紙上，甚至背後飄動的柳枝都像真的。
「趙三，顏料。」
「來了少爺。」
趙三打開木箱，箱中用瓶子裝著研磨好的顏料，只需兌水便能使用。
「這便是湯小姐所說的彩畫？」
目睹姜裕為畫上色，三人紛紛湊近觀看，姜裕甚至能聞到她們身上的淡淡體香。
「好了。」
上完色，姜裕小心剔除多餘顏料，隨後將畫平整托起晾乾。
「讓我們看看。」
柳樹下的兩人迫不及待觀看畫作。
「這，這真的是我嗎？」
湛藍長裙的少女捂嘴驚呼。
畫中的她明眸皓齒，眼中似有星光點點，宛如天上仙女，連她自己都看呆了。
「姜公子的畫技當真神了，難怪唐小姐如此推薦！」
另一少女看著畫中自己也頗為滿意。
「到我們了，到我們了。」
餘下三人跑到柳樹下，擺好姿勢讓姜裕作畫。
姜裕也不含糊，取出三張畫紙，依舊是素描勾勒輪廓，隨後填充細節。
八人圍在河堤邊很快引來關注我，不少人都上前觀望。
「好年輕的畫師。」
「不止年輕，畫技還十分了得，只是我怎麼感覺他這畫技從未見過？」
「我也感覺奇怪，城中幾位有名的畫師，好像都不是這般繪畫的。」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秦風和趙三立刻開始戒備，勸說他們往後推推，不要打擾自家公子繪畫。
好在大部分人都明事理，聞言紛紛後退。
三張畫頗有難度，姜裕用了兩刻鐘才將其畫完。
「大功告成。」
姜裕喚來三人查收。
「這是酬勞，請姜公子收下。」
紅裙女子送出二百兩銀票。
「多謝。」
姜裕笑著收下，收拾好東西直奔火鍋店。
「公子留步，我們也想請公子畫像。」
三人離開的速度太快，圍觀眾人反應過來立刻呼喊。
「諸位若想求畫，可前往唐氏畫舫。」
姜裕匆匆回了一句，也不知他們有沒有聽清。
來到火鍋店，剛打開門便有客人登門。
「客官，火鍋還沒準備好，請稍等片刻。」
趙三笑著迎客。
「我不吃火鍋，我來找人。」
雙眼通紅的馬槐抱著酒罈子道。
趙三聞言暗暗提高警惕，臉上雖然依舊掛著笑容，手卻不自覺放到腰間，隨時準備拔出匕首。
「客官找誰？」
馬槐坐到坐到凳子上，自報家門：「我叫馬槐，是馬陽的老爹，今天來找姜裕姜公子。」
一聽是馬陽的老爹，趙三腰間的手重新放下，轉頭走入廚房告知姜裕。
「你來弄，我去看看。」
「少爺小心，他的眼睛通紅一片，估計一晚沒睡。」
「不知馬伯父到訪？」
姜裕笑著坐下，話剛說完馬槐便直接詢問。
「姜公子，你這酒到底是如何釀製的？我研究一晚卻始終不得訣竅，所以特來問個清楚。」
姜裕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
之前就聽馬陽說過，他爹痴迷釀酒，家中大小事物都是由他娘掌管。
「馬伯父釀酒幾十年，應該知道這酒的價值。」
馬槐點頭：「千金不換。」
「馬伯父可願拿出千金交換？」
馬槐張口欲言，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
他雖然不管家中事務，但也多少知道家中有多少錢財，所謂千金不換隻是大概，秘方若在他手裡，別說千金，萬金都不換。
「馬伯父痴迷釀酒小侄能夠理解，只是也請伯父見諒，小侄還想用秘方賺錢，不能告知伯父。」
姜裕抱拳道。
馬槐抱起酒罈嘆氣：「是我唐突了，光想著解開秘方，卻忘了你也是個生意人，不過我也放心了，至少你是真心實意與我做生意。」
「伯父遠道而來，不如喝杯茶再走，等會還能嘗嘗火鍋。」
姜裕開口挽留。
「一晚上沒睡，現在直覺頭暈腦脹，我還是回家歇歇的好，等會我讓陽兒與你簽訂書契，往後你便是我馬家的朋友。」
馬槐扶著門框走出火鍋店。
「秦風，去看著點。」
姜裕可不想馬槐在回去的路上摔倒，摔出個好歹可不好交代。
秦風點頭跟上，姜裕回到廚房繼續炒料，很快便有食客來訪。
日頭漸漸升起，店內食客越來越多，和昨日一樣，眾人忙得腳不沾地。
趙三瘋狂撥動算珠，額頭汗水不斷下淌，竟讓他有種重回戰場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