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夜姿搖搖頭,「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近來雖然也有很多官員來這邊消遣,也透露過一些消息,但都跟陛下出征無關。」
啪!
那老者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連這麼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老夫要你們還有何用?」
兩位美女都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身子,臉色也都變的異常難看。
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
但也僅僅是一瞬。
兩人很快又恢復如常。
郝潤香皇后淡漠道:「父親大人,這個真不能怪我們。」
「我們也都在盡心盡力為錢家做事,可陛下他畢竟是個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左右不了啊。」
「父親大人。」
夜姿也跟著道:「陛下離京,不是咱們的機會嗎?」
「管他為什麼離京,只要咱們抓住機會,把太子扶上位,以後這大未王朝的江山就該改姓錢了。」
「再拖下去,萬一陛下得知陳弘並非他的親生兒子,再想謀事就會困難重重。」
「我也是這麼想的。」
郝潤香點頭附和。
只要而成當上皇帝,她就是皇太后,便不會再畏懼錢家。
說是父親。
可唯有她們這些兒女清楚,錢家完全不把他們當人看。
說白了,就是攀上高枝,或者是賺錢的工具。
沒有絲毫地位。
甚至連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一切只能遵循錢家的安排來做。
稍有忤逆,就會遭受嚴懲。
也就是當了皇后之後,郝潤香才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可被錢家握著的把柄太多,仍舊只能聽從錢家號令。
夜姿也是成為天下第一樓的花魁後,才認識到錢家的醜惡程度。
奈何她只是一介青樓女子。
哪怕並沒有賣身,只是賣藝,那也是賤籍。
入不得良身。
一輩子都被錢家拿捏。
雖說也攢了一些銀子,可想要贖身,千難萬難。
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此時慫恿錢家主動出擊,也是想把京城的水攪渾,她再找機會脫身。
「再等等。」
老者沉吟一陣,淡漠道:「陛下剛剛離開,朝中重臣不好拉攏。」
「必須等陛下身亡之後再做籌謀。」
嘶!
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陛下身亡?
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身亡?
更何況,陛下還帶領了五萬將士呢。
而且只是去剿匪,又不是去邊關跟敵國打仗,怎麼會死?
就算跟敵國打仗,以陛下的身份也是躲在人群後面,被眾多士兵重重保護著,誰能殺得了他?
但錢世張口就說陛下身亡。
他該不會是想……
兩女震驚不已,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了你們兩人。」
錢世冷冷道:「天知地知,我們三人知。」
「倘若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你們兩個就等著香消玉隕吧。」
「父親大人說什麼話呢。」
兩人幾乎同時搖頭,「我們生是錢家的女兒,就一輩子都是錢家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以錢家的利益為先,絕對不會做有損錢家的事情。」
「像這麼重要的事情,就算借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透露分毫。」
「如此最好。」
錢世滿意的點點頭。
「老夫累了,需要休息,你們都離開吧。」
「父親大人,要不讓女兒伺候你睡覺?」
郝潤香笑著上前,還把蔥白的玉手搭在了錢世肩膀上,輕輕揉捏著。
「又被這個賤人搶先了一步。」
夜姿在心中暗罵一聲,也急忙蹲在錢世身前,揮動著粉嫩的拳頭幫他捶腿。
兩人都是國色天香之輩。
一個是當今皇后,陛下的正牌老婆。
一個是天下第一樓的花魁,號稱整個大未王朝第一美女。
身子保養的都非常不錯。
還都帶著別樣的香味。
一個自帶高高在上的氣質,一個一顰一笑皆是魅惑。
然而,錢世卻無福消受。
一巴掌推開郝潤香,另外抬腿,把夜姿也踹開了。
「都滾一邊去。」
錢世不耐煩道:「老夫說的休息,是真正的休息,不需要你們伺候。」
「是,女兒告退。」
兩人戰戰兢兢的施禮,躬身緩緩退了出去。
關好門,夜姿便衝著郝潤香問,「郝姐姐,咱爹為何不喜歡女子呢?」
「莫非他有龍陽之好?」
「你去問咱爹唄。」
郝潤香淡漠的丟下這麼一句話,扭動著水蛇腰離開。
「哼!」
夜姿冷哼一聲,不屑的嘀咕,「皇后又如何?」
「連個子嗣都沒有。」
「就連當今的太子也並非你所親生,事情暴露,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夜姿踢著腳,氣呼呼的去了獨屬於自己的閨房。
而此時,夏治學再次來到了將軍府。
他怕驚動那些老兵,沒敢走正門,而是走的狗洞。
也沒有直奔老將軍的臥房。
去的是柳夢婉的閨房。
畢竟在柳定北看來,柳夢婉是他獨有的女兒了,特別寵愛。
甚至都沒有讓她習武。
女紅倒是不錯,算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柳定北擔心派老兵守護,辱了她的清名,所以只招攬了一些丫鬟。
這些人哪裡能是夏治學的對手。
輕輕鬆鬆便給擊暈,然後敲了敲柳夢婉臥室的窗戶。
他也害怕玷污柳夢婉的清名。
一旦被飛鷹將軍得知自己跟她妹妹深更半夜獨處一室,怕是連先生都保不住他。
除非他娶了柳夢婉。
不過夏治學有自知之明,他不過是依仗著先生,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哪能配得上柳夢婉呢。
像這種冰清玉潔的小美人,就應該嫁先生。
所以夏治學面對柳夢婉的時候,處處都小心謹慎,生怕有任何逾越。
「誰?」
柳夢婉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只因父親告訴她,京城近來可能會出變故,讓她沒事不要外出。
柳夢婉不為自己擔心,卻擔心自己的父親。
姐姐戰死沙場。
哥哥遠在邊關戍守。
家中唯有一個老父親,他可千萬不能再有事。
否則自己便再無所依靠。
她在想著京城會發生何事?
如何能幫到老父親。
然後就睡不著了,跟著便聽到了窗戶外傳來了響聲。
「是我,夏治學。」
夏治學自報家門。
「我是趙平身邊的人,深夜見小姐,只是想讓小姐把柳老將軍請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匯報。」
「那你幹嘛不直接找家父?」
柳夢婉輕喝道:「難道不清楚男女有別嗎?」
「深更半夜你跑到我閨房,這不是在玷污本小姐的名聲嗎?就不怕家父得知砍了你的腦袋?」
「此事不能驚動那些老兵。」
夏治學說:「京城要出變故,誰也不清楚那些老兵當中有沒有別人安插的人手。」
「那你呢?」
柳夢婉反問道:「你難道就可信嗎?」